【主攻】终南 - 19-20

    19

    路途漫漫，自是不必多提。

    临行前裴渡的神在我脑海里挥散不去，我思来想去，有一后怕。我也不知怎的，竟如此狗胆包天。但我看着他，就忍不住把心里的想法一箩筐全倒来了。

    我明明自诩是个稳重的人，在他面前却像个小。不过我现在也算是门历练，我一定会变得更加沉稳的，哪怕在裴渡面前也不能怯。

    的兴奋稍稍抵消了途跋涉的无聊和那隐隐约约的离愁别绪，我看着外面的景一变再变，关之后，所见之植被稀疏，以至有些荒芜。

    我想起前朝曾有数位北上和亲的公主，心有些复杂。她们走的也是这条路吗？远离故土，面对的是完全未知的前程，她们的心，是恐惧和不安居多，还是能以一己之力求得边境和平所带来的些许藉居多呢？不论如何，她们都只是牺牲品罢了。

    前朝国力衰微，兵力更是衰弱，被蒙古族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节节败退，只能以和亲这样的手段来谋求暂时的和平。而我朝开国太祖骁勇善战，推翻了腐朽的前朝统治后，又挥兵北上，收复了不少失地，打来稳健的基，是以这么多年来，我朝与蒙古一直遥遥对峙，还稍占上风，再不必使和亲这样的策。

    但历经几朝后，他们又有些蠢蠢动，特别是近年来争权夺利，得很，先皇驾崩后，蒙古骑兵就在边境搞了不少小动作，虽无伤大雅，但足以见其野心。

    我此番前来，踌躇满志，但我也明白自己有几斤几两。虽有个“监军”的虚职，但我自知于用兵打仗方面完全就是纸上谈兵，经不起任何推敲。作为一个皇帝扔过来的闲人，我决定就老老实实地看着，不给别人添麻烦。而这么多年来，我也练就了一观察的好本领，知有时默默观察反倒比临其局更能品味一些东西。

    不半日，我们就来到了一个边陲小城，锦城。此城应是这里最繁华之地，倒真是城如其名，五彩斑斓，团锦簇。京城以素雅为，服装的颜是浅淡的，建筑的装饰也是素雅的，乍一撞这彩鲜艳的世界，睛还有些许不适应。

    我还注意到，此城应是往来贸易繁盛之地，沿途所见，不仅有汉人，还有胡人。就穿着打扮来看，我就认了有蒙古人、波斯人、楼兰人。受异国风俗影响，锦城的民风也更加活泼开放，汉人着胡服、胡人穿汉服的现象也十分常见。胡人女的服装比较矫健修，能很好地展曲线，事也更加方便。想是这么想，但是街边一个丽女突然对着我抛了个媚，笑得开怀，吓得我立把帘放了来。

    这里的民风果然不是一般的开放，我要想完全适应想来还要一段时间。

    车最终停在了一座府邸前，随行的人来报说这便是收拾给我的住所了。虽然装饰不似那么，但也算净整洁，而且地方大的。我向来不挑，心满意足地自己搬着东西就去了。

    府已经有人在忙活了，有一小厮见我近来，连忙行了个礼，把我手的东西接了过去。里里外外都有人在忙个不停，我站在这里，有些不适。原来我都是以自力更生为主，还经常跑到厨房自己菜吃，因为我里那老婆睛不好，放盐时没个准度，的菜实在是太太太咸了。这么多人伺候我一个，还真是一个新奇验，但我知若我非要抢着去什么事，这些人必定会被事的责罚，于是我只好在府慢慢踱步，排遣无聊。

    不多时，有人报说外面有人求见，说是李将军派来的。

    这李将军李翊便是驻扎在这城的主帅，也是我今后主要相的对象。我连忙派人请他来。

    来人是一个魁梧汉，十分，一见面就对我嘘寒问。我连连向他保证我对这里万分满意，他才憨厚地笑了笑。

    他向我表明来意，若我休整好了可知会一声，李将军立就会来拜见我。

    我连忙摆了摆手：“李将军事务繁忙，还是我去拜见他吧！我这里不讲究太多虚礼，何况以后还要多多仰仗李将军呢。”

    我还留他来吃了顿饭，也算是给我这新宅增添一人气。

    晚上躺在床上，我兴奋得有睡不着，早就听闻李翊大名，他可是我朝鼎鼎有名的猛将，有勇有谋。我有等不及了，明天就去见他吧。

    20

    第二天，我想着衣着正式一去拜见李翊，耽搁了一会。这次来倒是给我准备了不少衣，不乏各贵华丽的，我思来想去，还是挑了一件朴素的穿了。

    门车早已备好，我却想自己走过去，反正也不远，就当亲领略这城风光了。

    走观与切受果然不同，走在街上我更能受到那张扬的活力，各式摊贩，闹得很。就是这里的女未免也太过奔放，昨天我遇到的那个原来还算矜持的，短短的一段路，就遇上了几个对我言语调戏的，吓得我加快了脚步，急匆匆地逃了。

    “小弟弟，以后你到这儿来，让你免费吃！”调笑的声音从后源源不断地传来。

    我边带着个小厮，名唤栗，我见他得机灵可，就指他贴伺候我。他此时气吁吁地跟上我的脚步，上气不接气的，还不忘拍：“王爷您可真是丰神俊朗，宛如天仙凡，这锦城的女见了你都走不动路了。”

    得了吧，她们不过是见我得乖，忍不住逗我罢了。

    “哦？那依你之见，什么样的人才得上本王呢？”

    “那自然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若天仙的绝人啊！”倒真难为他一气想这么多词。

    “但我意的人可是理都不愿意理我呢。”

    他似是没想到还有这一茬，有些错愕，但还是认认真真：“那就是她瞎了！没关系，我们锦城女和那上京女可不一样，格直，毫不扭。天涯何无芳草！只要肯手，第二就在向你招手。”

    他一本正经的样让我忍俊不禁，当真是个有趣人。理是这样没错，但我可能真的就吊死在这一棵草上了。

    来到城驻军营地，大门厚重庄严，但里面却是沸反盈天，好不闹。李翊亲自门迎接我。和我想象不同，他白净文雅，倒更像个文官而非武将。

    “我贸然前来，不会叨扰吧？”我有一担忧。

    “不会不会，端王殿，大家都等着见您呢。”他十分的样让我有些受若惊，传闻的李翊可是一个铁面将军啊！

    走近营地，外面的一片空地应该是演练场，此刻正站着一些人，都作武将打扮。

    我走去的一刹那，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我上，让我有些许不自在。

    “都这么大了······”

    “真像啊······”

    窃窃私语不断传耳，所幸很快李翊就带着我走了里房，稍微隔绝了那些探究的目光。

    “抱歉啊，他们就是太好奇了，如有冒犯，李某在此一并致歉。”

    我忙说不用，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