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女扮男装都成了白月光 - 分卷阅读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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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份竹简。他听了会儿她渐渐平稳的呼,忽然觉了几分疑惑。

    “阿沐,你怎么现在便困了?”他略略回,小心地没有移动,“可是昨夜睡得不好?”

    “……唔,也没有。其实,没怎么睡。”

    副祭司大人迷迷糊糊地,话说得像一团搅在一起的蜂糊又香甜:“青龙昨天不是又送来很多竹简嘛……你又不在。我问清哪些是我能看的,便先理啦。剩余的我分好了类,也放在一边。”

    “我是想,你忙得一夜不睡,我这样……你好歹能轻松些……”

    她的声音一隐去、消散,最后只剩轻轻的呼声。

    大祭司看着面前的竹简。难怪,他就觉得该是有谁先为他整理过了。

    他沉默地写完批注,再沉默地将竹简推开在一旁。这时,日已经快到天了。

    他小心地换了个姿势,将背后睡得差去的副祭司抱在了怀里。

    这人却是会顺着竹竿往上爬的,一到他怀里,立即伸手搂住了他,还把脸贴过来、整个重量压过来,好让自己睡得舒舒服服的。

    但即便这样……副祭司未免也太轻了一些。大祭司这么想着,却又觉得手里分明很沉,像是世上最贵重的珍宝,一直能沉到他心底。

    大祭司抱着这一团似乎很轻,又似乎很沉的人。

    “裴沐……”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也很轻,却也好像很沉。

    “……我从不曾有过这样的受。”

    他以为怀里的少年睡着了――其实裴沐的年纪已经不能称之为少年,但在大祭司,他永远都有一神采飞扬又天真无畏的少年气,就像他第一次见到他时就见到了一抹不可忽视的、前所未有清晰的亮

    他以为裴沐睡着了。

    但是,怀里的少年动了动,迷迷糊糊地仰起脸:“什么受?”

    他燥,不得不悄悄抿了一。但很快他就发现,什么都无法缓解这古怪的燥。

    他只能握住少年的一缕发,闭目轻吻这乌黑柔的发丝。

    “阿沐,等你睡醒,让我给你束发。”他说。

    “……嗯?”

    他隐忍一会儿,终于还是低吻了他的角,并轻轻一。果然是古怪的燥,只需要这一个动作,立时便缓解了。

    “你上回不肯。”

    大祭司将人圈在怀里,不太,却也不给任何逃的空间。他亲吻裴沐的发,又望着那些漂亮的发丝从他指间落如

    “今后,都由我来。”

    他的副祭司――他的少年――埋首在他怀里,发一阵阵的笑。裴沐必定又在笑他,他好像总是觉得他这无趣的格有很多可以取乐之

    无妨。甚好。

    大祭司冷静地想,只要裴沐的注意力一直在他上,那就什么都好。

    他的目光穿透如烟的光,落在了神木上。

    在他,参天神木断裂,缺失了半颗神木之心的空格外刺

    大祭司定定地看着那仅存的半颗神木之心。最后,他冷淡的神变得更加冷淡,并且而漠然。

    他想,必须要加快了。

    ……趁裴沐尚且一无所知的时候。

    *

    接来的四个月,如果要裴沐自己认真总结一番,她大约会说……

    她觉自己在云里,而且始终没有跌

    其实,明明是和以前差不多的日:照看神木、学习卜算、练习巫术,天天在烈山和平原两跑。

    不过是与喜的人互相表明了心意,这是多大一事,能带来多大变化?

    可在她里,这本不是“多大变化”;这是整个世界都不一样了。

    大祭司表面还是冰雕雪砌样的一个人,洁凛然、披星光,如在上、不可接近的肃杀星空。

    然而实际上,他在她面前……好像只是姜月章了而已。

    他似乎天生没有多么大的神波动,笑也淡淡,怒也淡淡,但奇怪地,裴沐从未错认过他的绪。

    她知他会在亲吻她时微笑,知他会因为她久未归而生闷气,还知他在面对她那些七八糟的测绘星图时,觉得无奈而痛,决心要好好地、严厉地教导他,却被她亲一亲就来,连句重话都说不了。

    裴沐生来有好奇心,让她发现了什么就要探索到底。

    她既然发觉了大祭司是这么个……对她束手无策、无可奈何的人,就忍不住一地试探,他到底能对她纵容到什么程度。

    朝霞初升,她明知他严于律己,还要给他果脯、一切她喜――他接受了。

    午时气最盛,她跟着他练习与太有关的巫术,顺手就将装饰了火焰的琉璃烧制成艳丽朵,再促狭地非要让他上――他推拒不了,就真的将那琉璃系在手腕,在了众人面前,还惹来了许多奇怪的、悄悄的议论。

    夜晚星月升起,他仔细教导她辨认星空,她实在痛得很,一不想学,就给他捣:一会儿去亲一他,一会儿拉着他、给他看一个什么新鲜的巫术使用方式,一会儿又去拽他、攀他,还要去把他那一丝不苟的柔

    这么些过分的、幼稚的举措,他竟然也都叹着气接受了。

    没有一句重话,最多不过一句:“真是胡闹。”

    可裴沐促狭起来,就最喜看他无奈蹙眉的样。这时候如果她上前吻他额心,他就会一松开眉,最后抱着她

    好几次,她都察觉了他的极力隐忍。

    在亲吻和耳鬓厮磨的边缘,他咬着牙、脸泛着红,每一线条都绷如拉满的弓弦,但即便如此――

    他还是忍住了。

    那天,裴沐不禁问他:“你怎么总是忍着?”

    对男女之事,大荒上并没有多少忌讳,总是想如何便如何。就是有婚姻嫁娶,大多也并不讲究什么过往。

    呃,对于男男之事、女女之事……虽然明面上不大提,但其实倒也不算很少见。

    大祭司地位尊崇,理应该没有什么忍着的意识。

    可他偏偏就是在边缘忍住了。

    “你竟还问我为何……”

    大祭司凝视着她,又一次忍耐地叹了一声。他倒在她边,单手捂住脸,低低气:“阿沐,我知你不愿。我不会迫你。”

    她必须承认,不得不承认……

    她当时真的彻底怔住了。

    是的,她不愿意。因为她不敢。

    她连彻底褪去衣都不敢,害怕暴份、为带来灾祸,又怎么能和他更一步?

    她原本还在犹疑应当如何解决这个问题,可谁知,他连她这一隐藏的忧心和抗拒都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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