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书生买寿 - 罗书生买寿（05）

    罗书生买寿·第五回

    2020年12月27日

    上回说到罗贤在客房小睡，待得醒来后已是黄昏，忽闻院传来呼喝之声，开门看时，便见田柔正独自练剑。此时夕西，晚霞漫天，金黄的光洒在她的上，给她全披上了一层金纱，持剑挥舞跃间，犹如九天玄女凡，罗贤倚在门旁，不觉看得呆了。田柔听得开门声，转见罗贤正目不转睛看着自己，莞尔一笑，忽而手腕一抖，形一变，剑直奔罗贤而去。罗贤一惊，不知何故，已是来不及躲闪，睁睁看着剑尖直刺前。

    唰的一声，剑尖在离罗贤三寸停，田柔看着他，忽而又收回剑，跟着转，剑斜着划一弧线，形随着剑不断跃，时时低，犹如穿蝴蝶一般。罗贤见了不由暗自叹：“原来这剑法竟然如此好看，只是不知威力如何？”说到此时，田柔似乎知他心知所想，剑势猛然一变，剑招一变得极为凌厉。唰唰唰三剑划，一剑比一剑更快。院一角有棵大树，枝繁叶茂，就见田柔纵一跃，半空剑光闪动，便听咔嚓一声，一节碗大的树枝只一，便被剑横削成了两断，落在地上发砰的一声。

    田柔转面向罗贤，手腕一抖，数朵剑，笑：“你看我这剑法如何？”罗贤一介书生，怎知她剑法好坏，又想起日间在饭堂闹的笑话，一时有些不知该如何说，怕闹了尴尬再惹人发笑。田柔见他傻愣愣地不说话，故意将面孔一摆，：“看你不说话的样，应该是嫌弃我三清的剑法不了？”罗贤见她生气，急忙辩解：“田姑娘，在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在一介书生，从未踏足江湖，又哪里知什么剑法好，什么剑法坏，况且在我里，只要是各类武功，都是很好的，也都是我想学的。”

    田柔听罗贤这样说，笑：“你一个书生，心思倒大，还想着什么武功都要学上一学。你可知江湖门派繁多，每个门派都有各自的绝学，或一二，或五六，这些加起来就有上百了。你想要全学一遍，只怕要活个几百岁才行了。”她又舞了两朵剑，方才将剑剑鞘，看着罗贤，收敛笑容，认真说：“况且习武一事，贵而不贵多，学得多不如学得少，你学得再多再杂，就算没日没夜地苦练，也不如专学一样来得好。而且不哪门武功，都需要苦功，学得越久，得到的领悟越多，威力也就越。若到了那时候，你再去学其他武功，也可事半功倍，少走很多弯路。”

    罗贤听着田柔的话，方知自己又闹了笑话，他躬对着田柔施了一礼，：“多谢田姑娘教诲，在一定铭记在心。”田柔看着他的样，莞尔一笑，：“你这个书生，说话文绉绉的，一也不像我那些师弟。今日天已晚，你我先去吃了晚饭，待得明天早上我再来找你。”

    二人用罢晚饭，各自分扬镳，田柔回了房间，却见不知何时老已经在房，见她来，笑：“柔儿这是打算亲自去教那个罗贤了？”田柔听老这样说，装一副气呼呼的样，：“师父既然不肯收他为徒，那就只有我来教了。只是我武功不，把他教成个三脚猫，到时让别的门派见了，倒要笑话我们三清了。”老哈哈大笑，手捋须，：“你这丫，又用激将法。我且问你，你为何对这罗贤如此上心？”田柔闻言面一红，不由一副扭扭的小女儿姿态，支支吾吾，却是说不清楚。老看着好笑，：“你可是看他与你那些师弟不同，你那些师弟，说话鲁直，与他那副文绉绉的样不同，而且他一个读书人，有学问，明事理，更加不是你那些大字不识的师弟可以比的。”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老说的这些话，都直击田柔心底。田柔自幼在三清大，边接的都是一些五大三的江湖汉，又何曾见过如罗贤这般的读书人。那日她见罗贤在房读书，那般专注的模样落在她的，让她顿觉这个人是如此与众不同，在她心里留了极度刻的印象。她以前终日与那些师兄弟一起，这三清也没有几个女人，再加上她是掌门最钟的弟，整个三清的人都对她毕恭毕敬，甚至连说话都不敢大声。而罗贤不同，昨日被泼了一盆后，竟然没有低声气，反而一时冲动便要离开，这更是让田柔产生了一异样的心思。

    老见田柔沉默着不说话，面却越来越红，知说了她的心思。他叹了气，：“柔儿，不是师父不愿收他，实则也有难。你也知若要习武，便要从小开始，可罗贤年纪已经接近三十，再来学武，只怕也学不了多少。而且这两日来，我见他也颇为懒散，学武讲究一个苦练，若像他这般懒散，每日睡到日上三竿，还能学到什么。”

    田柔听老这么说，又想起一事，急忙说：“罗贤虽然懒散，年纪又大，但他心志毅，为了寻找师父，在山整整找了一天，若不是我手，只怕已经葬鬣狗肚里了。”老看着田柔，神似乎有一心疼，又劝她：“罗贤只是要报仇，所以才会一直寻我。况且我三清收徒，不求资质，但求一个‘侠’字，他若是学了武功，再去滥杀无辜，那我三清岂不成了他的帮凶，日后传到江湖上，让武林同如何看待我们？！”

    田柔一时有些沉默，她见老始终不愿收罗贤为徒，且又说了这些在她看来颇为耸人听闻的话，想了想，：“

    既然师父不愿收他，那就算了，再过几日我就送他山吧。”老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叹了气，随后便离开了。

    田柔看着老离开，有些黯然神伤，合衣躺在床上想着心事。又过了半个时辰，却是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打开房门走了去，在整个三清随意行走。她是掌门最钟的弟，各地方皆可以去。她也不去自己到底要去哪，只是一边想着心事，一边胡走着。

    田柔一边想着心事，一边随意走，对于路过的各人和皆是看也不看一。三清的弟们一向又惧怕她，见到她恨不得绕路，又哪里敢声和她说话。田柔就这样自顾自走着，不知不觉，竟然到了客院的门。

    所谓客院，乃是三清专门开辟的一个大院，里面又分成了数间小院，每间院里皆有数间客房，供来客居住，罗贤便住在门左手边的一间小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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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柔抬看着面前客院的大门，不由愣了一，继而苦笑一声。她本想就此离去，又不知为何，鬼使神差推开了大门，缓缓步其，又意识走了左边那间小院。

    小院不大，但却颇为清雅，小条石板小路直通尽三间平房，小路两旁了各草树木，一角更有几棵翠竹，迎风发哗哗的声音。田柔沿着小路向前，见其一间平房尚且亮着灯火，走得近了，还能隐隐约约听到阵阵读书的声音。不知为何，这声音便如天籁一般，久久围绕在她心间，一直不曾散去。

    田柔站在门外，几次三番想要举手敲门，却始终没有落去。她不知自己为何会对这样一个只认识了两天的男人动心，或许师父说的是对的，自己只是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