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声音说:“今天的游戏是「等待戈多」。这个游戏……”
拿玫打断了他:“贝克特,很有光。”
对方十分生地说
:“……谢谢你。”
拿玫:“不客气。”
Maxi:“?”这什么鬼对话。
“咚!!”
广播那边却传了一声恐怖的、剧烈的爆响。
病人们都意识地捂住了耳朵。
机械的声音再次响起来。
这一次,这声音里没有一丝一毫的。
“这个游戏的容是……”
“站在原地,不要离开。”
“站在原地,不要离开。”
广播再次重复。
拿玫欣地说:“你看这个广播说得多清楚啊。不像狗游戏的目标,每次都
糊糊。”
Maxi:“……”竟然有理。
一片死寂里,他们听到了……
的声音。
大量蒸汽涌过的声音。
空气闸门被打开的“噗嗤”声。
有什么东西……
从空气里涌了
来。
病房陷一片雾一般的黑暗。
只有无数游魂还站在原地。
拿玫:“!!!”
她突然像上了发条一样,飞快地冲了过去,一脚踢开了门。
拿玫女士踢门的效率还是一。
但门外却不是走廊。
而是——无尽的黑暗。光,平整,什么都没有。
如同漩涡一般的黑暗。
Maxi只觉得骨悚然:“这是什么?”
拿玫:“我见过。”
Maxi:“什么?”
拿玫:“在上一个游戏里,我们被困在一个房里,外面就是这样。”
Maxi的目光依然显得很困惑。
于是Valis随手抓了一个病人过来,将他推了去。
拿玫:“……需要这么暴力吗。”
但那僵直的尸在一瞬间被黑暗所
收。
吞噬。
分解。
他们没有听到任何回音,或是叫喊。
Maxi懂了。她脸惨白地说:“……这是游戏的「边界」。我们被困死在这里了。”
拿玫:“BINGO。”
“又被困死了。”她幽幽发问,“为什么这个游戏总是想跟我玩禁室培X?”
Maxi:“?”
拿玫转又打破了窗外的玻璃。
“砰——”
玻璃飞溅。
靠窗站着的病人被扎得像个筛。
但没有一丝一毫的光来。
窗外亦是同样的黑暗。
拿玫:“我们要去。现在立刻
上。”
她环顾四周。
病人看起来很痛苦。他们抱着,发
了痛苦的呼声。
但在他们后,更多的「人」还在从冰柜里爬
来。
他们如同一支源源不断的军队,渐渐挤满了这个狭小的太平间。
Maxi并不明白拿玫为何会这么焦虑。
好像他们已经没有任何时间了。
但她突然间福至心灵:“冰柜呢?躲在冰柜里怎么样?”
她飞快地伸那只受伤的手。
再一次拉开了某个空的铁门。
又直觉地探手去——
拿玫:“小心!!!”
但已经迟了。
Maxi的半只手已经伸了去。
她什么都没有受到。
但她又分明察觉到了什么——从拿玫的那一句叫喊里。
Maxi抬起手,一层层地拆开了那块包裹着手腕的、血淋淋的破布。
布条像蛇一样掉落在地上。
面空空
,什么都没有。
她的手消失了。
手腕以的
分……
全都没有了。
*
“——你听到了吗?这是他们的「最后一个病房游戏」。”拿玫说。
“不是玩家,不是病人,而是这整个医院。”
“也就是说,在这个游戏之后,一切都结束了。”
在他们边,病人像是再死了一次。
他们神态各异,但大多很恐怖。有人呼急促,有人浑
搐。
有人的嘴边已经吐白沫。
而Maxi望着自己空的手,却意外显得很平静。
“那么你觉得这个游戏是什么呢?”她说。
但其实她已经知了答案。
她也明白了拿玫突然的急迫是因为什么。
因为她已经——看到过自己的尸。
拿玫:“在这个医院里,本就没有任何人复仇,或许也无人来反抗过。”
“不是护士,也不是任何人的鬼魂在作祟。而是……”
“这个医院自己终结了一切。”
“一定是有某原因,促使这背后的人关掉了这家医院。”
“但在此之前,他们绝不能暴自己。他们需要毁尸灭迹。”
“因此,他们将所有的病人都汇集在了一起……”
“和他们最后一个病房游戏。”
“病人们乖乖地站在太平间里,以为自己还在游戏。”
“但是毒气却渐渐充满了这个房间。”
“他们在等待死亡。”
Maxi:“难怪「病房活动」在这个游戏里是如此重要。”
“因为它……才是一切的终。”
“最后一个病房活动,杀死了医院里的所有人。”
黑暗之,他们
边站在无数个死人。
他们共同等待着那一刻的降临。
突然之间……
有声音了。
就像一默片突然拥有了声音一般,这个太平间也活了过来。
他们听到了焦虑的哭声。
衣相碰的
肩接踵。
低哑的嘶吼。
同伴之间的安。
还有——绝望的祈祷。
汗味。臭味。消毒的味
。
那是——
死亡来临前的味。
他们仿佛回到了一切发生之前的……
病人们死前的最后一刻。
Maxi苦笑:“其实我刚才看到了自己的尸
。我死得很惨。面
扭曲,五官痉挛。”
终于说这些话。
她反而到难以形容的轻松。
Valis:“这是摄毒气而死的症状。”
——也就是,此刻弥漫在空气的气息。
Max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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