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生母，先帝的
贵人。贵人信佛，灵位供奉在城郊的云山寺，每年三月十九，皇上都会自己
祭拜她。”
“我二弟三弟可知
这事？”孟言问。
虞清：“自然是不知的，即便知也只会当
不知，先帝的贵人去的早，他们二人从小在皇太后
边尽孝，怎么会去记一个不相关的人。”
孟言心里一动，暗自有了打算，看着虞清的模样，忍不住就想招惹他，便问：“那你如何记得这么清楚？”
虞清脸上浮现一丝鄙夷和愤恨，转瞬即逝，他冷哼一声，自嘲：“了那个人这么多年的正妻，也不能白了。”
他说话声音苍凉，在这初
的季节里，让人听了心里发凉，孟言突然有
后悔自己的捉
，他抓了一把枇杷放在虞清面前，：“多谢你告诉我这个消息，我知该怎么了。”
虞清有些意外，“哦？大殿
这是
了？”
“好几个月了，耳濡目染的多，又得你教诲，自然要的，我可不想来日对孟翊那个臭小
俯首称臣，再说……”孟言朝着虞清嘻嘻一笑，“我对你有信心。”
十五岁的孟言明眸皓齿，笑起来眉
弯弯，满的少年意气，虞清看着，不禁想到了他自己的十五岁，心里无限
叹，语气也不由得缓了来，“你肯是好的，只是你那个父皇心思很
，疑心又重，万事小心。”
“我知，别说这些了，你尝尝这枇杷，甜得很，皇后赏赐来的，我一颗都没吃，特意给你带来的。”
黄橙橙的枇杷，一个个浑圆饱满，是日里
发的生机，虞清捡了一颗，扒开
尝了一
，确实很甜。他看一吃的开心的孟言，忍不住：“你回去记得重新写一篇文章，我要是你先生，这样的文章
上去，肯定罚你们一天不许吃饭。”
“你不是我先生吗？你之前答应过教我功课的。”孟言耍赖似的叫，“虞先生？”
虞清横他一，“大殿谨慎称呼。”
孟言不以为意，嬉笑了几声，又给虞清剥了好几个枇杷，直到三更的打更声在巷里敲响，孟言才离开重华。
三月十九日，孟言一早给南书房告了假，他称病逃课是常事，所以并未有人放在心上。
云山寺位于云山半山腰上，青白
的建筑，不太起，无论面积还是香火都比不上皇家寺庙上元寺。孟言带着兴儿先一步来了云山寺，向主持表明自己的份后，询问到了太妃的灵位。
一块不起的檀木灵牌，单独放在一间禅房，孟言走去，就闻到一室的檀香味。檀香静心安神，充斥在这
氛围，孟言也不由得受到了一些染，他看着灵牌上太妃的谥号，恭敬地跪来，上了一炷香。
他：“皇祖母，孙儿来看您了，来晚了还请您千万不要生气，孙儿们一切都好，父皇也好，皇祖母不用挂心……”
他上完香站起，刚将香
/香炉，禅房的门忽而被人推开，孟言回
去看，皇上穿着常服，站在门，神不明地看着他。
孟言
一瞬的惊讶后，忙跪来请安，“儿臣参见父皇。”
皇上已在门将他刚刚的话全听了去，董怀扶着他走来，皇上看着孟言，沉声问：“你怎么在这？”
孟言恭敬：“今日是皇祖母的忌日，儿臣前来尽一份孝心。”
“你的皇祖母是敦孝仁皇太后，忌日是七月十七，你来这里尽的什么孝心？”皇上语气低沉，听不来
绪。
“那是儿臣的嫡亲皇祖母，可这里的才是儿臣真正的皇祖母。”
“你好大的胆！”皇上怒，“竟敢私自打听朕的行踪，还敢对皇太后不敬！”
天发怒，董怀和禅房外面候着的僧人吓得一震，慌忙跪，大气不敢。
孟言俯着，不卑不亢：“父皇息怒，儿臣的母妃早年时曾有幸得过皇祖母的恩惠，所以一直记挂在心，皇祖母薨逝的时候，母妃虽远在越州，也伤心了好几日，之后更是每年忌日都会祭拜皇祖母。母妃也时常告诉儿臣，皇祖母是慈
仁善之人，教导我要像尊敬嫡亲皇祖母那样尊敬她。今日是皇祖母忌日，母妃在里不方便祭拜，听闻皇祖母灵位供奉在此
，才要我来尽一份孝心的。儿臣想着，嫡亲皇祖母受所有人的牵挂和思念，可是皇祖母一个人孤孤单单在这里，心里肯定孤独，儿臣无缘见她一面，今日来上一炷香，也算表了儿臣的一份孝心。”
孟言说罢嗑了个，“儿臣真的没有私自打探您的行踪，也没有一丝不敬嫡亲皇祖母的心！还请父皇恕罪！”
孟言一席话说的真挚诚恳，真意切，言语令人动容，皇上面缓和了许多，却还是带着一丝狐疑看着孟言，“你当真不是知朕要来，所以故意等着朕吗？”
“儿臣确实不知。”孟言，“或许是因为儿臣与父皇没有见过几次面，心
对父皇仍有些畏惧，若是知父皇会来，儿臣当然会回避。”
他说的这话言语里或多或少掺杂了一些不满的绪，若是皇上平时听了，定然会不
兴，可此此景，听着这样的话，皇上心不免浮起了些许愧疚。
前的儿已经十五岁了，再过两年便大成人可娶妻生，可是自己从来没有抱过他，时隔十五年，父才第一次见面。
皇上定定看了孟言好一会，：“起来吧，你有这份孝心是好的，只是逃课这事以后不许再了，本来功课落的就多，还三天两逃学，成什么样！”
“是，儿臣知罪。”
董怀见皇上消气了，忙上前准备檀香，预备伺候皇上祭拜，皇上却，“孟言，你来给朕香。”
孟言心一喜，面上却不分毫，上前了三支香，恭敬递到皇上手。
祭拜完来的时候，天上起了淋淋漓漓的小雨，僧人拿了伞过来，孟言接过，给皇上撑起，父二人一前一后走云山寺的台阶。
皇上说：“你们前些日上去的文章，朕都看了，还是孟承写的最好，不过你也不错，益很大，就是有些空，往后办了差事，或许能领悟的更透彻。”
“儿臣多谢父皇指导。”孟言扶着皇上，缓步走山。
董怀和兴儿远远跟在后面，看到雨
飘伞里，打
了孟言的半边肩膀。
作者有话说：
作者没话说，给大家鞠个躬叭~
第10章 恩
日里的雨一起来便没完没了，淋淋漓漓一直到傍晚，还不见停。皇上批了一个时辰的奏折，睛有些累，抬手
着眉心。董怀见状，上前给皇上换了一杯参茶，劝：“陛歇一会儿吧。”
皇上接过参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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