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 - 第5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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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羽又抚了抚缘杏的脑袋,对她:“我先将东西送回玉树阁,还要去拜见师父,师妹稍等,我一会儿听你细说。”

    “好。啊,师兄,等等,我有东西要给你!”

    话音刚落,缘杏连忙化为人

    “……!”

    一刻,公羽还未回过神,已到一阵风扑面而来,带着少女气息的香与文雅的墨香。

    前的杏师妹,二八年华,开似的年纪。

    她比之两年前,又了几分,杏儿雪腮,肩膀纤细,脯微隆,纤腰以墨绿的系带一束,盈盈一握。

    窈窕动人不可方

    ……已完全是女模样。

    公羽先是一惊,竟不禁微微往后退了一步,与她拉开一距离。

    想到自己刚刚想也不想,就将杏师妹当作小孩一般摸了她的脑袋,公羽错愕,忽然觉得冒犯。

    但缘杏仿佛一儿都不在意,她摸了摸袖,从里面摸,忐忑又期盼地递给羽师兄。

    “师兄,这是之前说好的。”

    缘杏低声

    缘杏递过去的是一个络,彩绳打成了蝴蝶的模样,颜与北天的弟服相,无论是造型还是细程度,都比缘杏之前打的那个致了许多。

    缘杏忸怩:“以前给师兄的那个太糙了,这个新一些,也没那么容易散了。”

    公羽怔神。

    他当初与缘杏分别的时候,确实听缘杏说过,他也应了来,但那个时候,他还没想过杏师妹一转就不再是小女孩的相貌。

    此时再从杏师妹手收到这样的东西,倒不那么像是师兄妹间的礼,更像是……信了。

    想到这里,公羽脸侧泛起一丝微红,好在不起

    他双手接过,对缘杏浅浅一笑:“谢谢师妹。”

    其实原来那个络,在他也很不错,他一直收得甚是珍重。

    即使杏师妹说这个是给他换的,公羽也没打算将原来的扔掉。

    他将新的络系到腰间,然后笑言:“很好看。”

    缘杏红了脸。

    其实真看到师兄系上,她反而觉得难为了。

    她打得还是不够好,总觉得不上师兄。

    而这时,公羽亦转回了一趟仙车,取一个包裹好的锦盒递给缘杏,说:“这是给师妹的。本来打算等收拾好行李,再拿去给师妹,不过……罢了,师妹回屋可以看看喜不喜。”

    缘杏没想到还会有回礼,惊喜不已。

    公羽给了缘杏礼,则说:“那我先去见师父了……师妹,稍后再见。”

    缘杏不敢再耽搁师兄,连忙

    等师兄离开后,她一个偷偷拆了锦盒。

    只见盒是一方玉砚台,灵巧通透,正合她的手。

    将砚台翻过来,还能看到砚台背面,浮着一个“杏”字。

    这“杏”字不知是怎么上去的,既不是刻在表面,亦不会消失,看着还像是师兄的字迹……有了这个字,这方砚台就不可能再送给别人,只能为她所用。

    多半是师兄看她平时作画总喜随时拿着砚台,这才选了这样的礼给她。

    缘杏欣喜不已,拿着砚台摸了好久。

    另一边,公羽别了缘杏,就去拜见师父北天君。

    一番俗礼之后,公羽问:“师父,我刚才在门遇见小师妹,听小师妹说……今年,您打算带他们去弟大会?”

    “不错。”

    北天君笑眸盈盈。

    北天君:“你是不是奇怪,我给你们定了不可份的规矩,理应避开人多嘈杂之地,以前师门只有你一个,世间无人能认得你,故而带你去也就罢了……现在足有弟四人,去弟大会这聚集的活动,所有人都要避开熟面孔恐怕很难,为什么还要带你们去?”

    公羽迟疑,

    他的确是这么想的。

    弟大会, 真仙与凡仙弟都不少,除了弦羽这样自幼生在央天、旁人窥不见他相貌的天,其他几个师弟师妹都有可能会被熟人认来。

    两个师弟暂且不论,杏师妹就有一个孪生兄在东天女君门, 像这样的大会, 东天女君自不会不携弟参加。

    到时杏师妹不仅会与她兄面对面在同一个空间, 幸许还要竞争也未必。

    北天君解释:“我的确给你们定来不可份的规矩, 但这隐瞒,绝不可能是永久的。其他人不说,便是你和杏儿,将来一北天,就很不好瞒。

    “我当初立这样的规矩, 主要是为了让你们忘却份桎梏, 平等共。既然了北天, 既是同门,就只有师兄弟妹之,没有仙凡之分。

    “我希望你们师兄弟妹四人, 能有千年万年的真谊,将来即便百年不曾相见, 仍能互相依靠、把酒言。如果一直不表份, 也有违我的初衷。

    “因此,规矩是在, 但迟早也要找机会让你们说开……但如何说开, 如何让你们互相了解,却是需要静心思考之。”

    公羽听完师父所言, 若有所思。

    师父原来还有这样的考量,是他失了远见。

    公羽了悟。

    但他略作停顿, 又问:“那日后,我的份,也要告诉师弟师妹吗?”

    “你的形特殊,关键还是在你。”

    北天君回答。

    “若是以为师的心思,师兄妹间贵在真诚,还是说开为好……但你央天,终究与寻常神仙有几分不同,即使要说,也要再等等日。”

    公羽俯首应:“多谢师父指,羽明白了。”

    公羽离开了北天君的茶室。

    他心念着师父所言之事,颇有些魂不守舍,但走回玉树阁,顺着台阶爬到自己居住的楼,刚转过弯,就看到杏师妹捧着小画音树,坐在楼梯上等他。

    杏师妹一手抱着树,一手托着腮,大约是因为已经等了一小会儿,有些无聊地盯着自己的脚尖,一会儿并拢,一会儿将脚尖分开,一双杏眸清澈而明亮。

    公羽见状一愣,从北天外带来的烦恼不经意便被驱散,心无意间变得柔

    他现说:“师妹,你将小画音带来了?”

    缘杏一听到师兄的声音便抬起,一双儿眸儿笑如弯月牙,清脆:“羽师兄!”

    声音一听,便听得喜悦。

    小画音树原本也困了,倦倦地歪着树,闭了,将树枝勾在缘杏上,懒洋洋地打着倦,这会儿也神起来。

    它见到公羽好像很兴奋,喜地挥舞着小树枝,将一树小摇得一颤一颤的。

    不知为何,公羽如今与师妹对视,隐隐觉得局促,故而不敢多望她的睛,心里却是有甜意。

    他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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