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让我还他清誉 - 分卷阅读2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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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岂会只有北方一面受敌……”

    “四面楚歌、八方受敌,还叫原上国?”

    萧朔蹙眉:“你的书如何读的?”

    景王一滞,尽力往国土西南面想了一圈,想了半天,才发觉原来尽是些每逢年节千里迢迢来纳贡、称臣乞官的边陲小国。

    他仍不死心,瞄了萧朔一,小声:“东边……”

    “东边是海。”

    萧朔:“海屠龙?”

    景王:“……”

    “南疆也作过,云琅带兵平叛,若非先帝及时召回,险些不小心将越李朝打穿了。”

    萧朔守好地契,叫人解开景王束手绑布,平静:“你不畏杀机,等闲生死,敢去岭南找玉。如此骁勇,去南疆岂不可惜。”

    景王一阵气结:“云琅当初怎么没被你气死——”

    萧朔骤然一寒,眸底结一片薄而锋锐的冰

    景王忽然察觉自己犯了哪个字的忌讳,用力打了自己两个掌,连连“呸”了好几声:“我说错话,天罚我,天罚我。”

    “去披挂。”萧朔沉声,“征一日方能用车,你若抢不到,就蹲在粮草车上。”

    景王不敢再多话,气得牢牢闭着嘴原地蹦了三圈,恶狠狠抬拳,将萧朔十步外的气场揍了一顿。

    萧朔不理会他,快步帐,去了祭台。

    -

    云琅蹲在祭台边上,烧完最后一张小纸条,拍拍手站起

    风卷薄雪,他上披风裹得严实,怀里有乎乎烘着,倒不觉得冷:“怎么跑过来了?”

    云琅回了萧朔旁,看了一遍他上齐整披挂,无手,只能勉炉贴他脸上:“我的铠甲带来了,穿上就能走。”

    萧朔视线落在他上,见云琅气尚好,

    祭台旁有简便的行军帐,里面一样乎乎烧着火盆,备了饮,还有不少香烛供品。

    云琅叫人守着,引着萧朔了帐篷,替他掸净肩的薄薄雪:“你把景王绑过来了?他没跟你求饶?”

    “求了。”

    萧朔拿过铠甲,替他穿上:“说要把万贯家财、千张地契都给我。”

    云琅看着萧朔,一时竟有些担忧:“小王爷,我们当真没穷到这个地步,不必真打家劫舍绿林好汉的勾当——”

    “……”萧朔,“我只同他要了醉仙楼。”

    云琅气,拍了拍

    铠甲穿脱都麻烦得要命,云琅一向懒得折腾,大大方方张开手臂任萧朔忙活,忽然笑了笑:“你要醉仙楼,也是怕给他惹麻烦吧?”

    “醉仙楼了襄王的刺客,现在成了惊弓之鸟,宁可错杀,不会放过。”

    云琅也是在祭台烧纸条时忽然想透:“醉仙楼放在景王手里,哪怕一时还无碍,等咱们这位皇上吓疯了,凡是看着有威胁的一律铲除,景王只怕未必能护得住。”

    萧朔平静:“放在你我手里,皇上不敢动,还安稳些。”

    “带景王去北疆,也是因为不把人带在边不放心。”

    云琅,叫萧朔替自己束护腹甲:“毕竟咱们这位皇上素来没什么兄弟义,叫这一连串的事吓得草木皆兵,脑,说不定把景王也给不可放过地错杀了。”

    萧朔将丝绦束牢,闻言抬眸看他。

    “小王爷。”

    云琅无奈:“你这对人好又不肯说来的病,几时才能改一改?”

    萧朔摇了摇

    云琅自年少起日日见他犯犟,叹了气,戳戳萧朔护心镜:“说真的,你上上心……”

    “同别人学的,”

    萧朔:“我思他慕他,日日描摹仿效,积习难改。”

    云琅:“……”

    祭台就在边上,云琅咳一声,厚着脸,给诸天神佛与两人父母辈解释:“他这话是说我。”

    萧朔看他一,将镶了银虎的双带扣拿过来,在云琅腰间扣合。

    云琅着张大红脸自夸了一句,乎乎低,问萧小王爷:“你这是又翻着哪段旧账了?”

    萧朔来时便不对劲,云琅瞒他的事多了,真写来能写一整本书,也不知萧朔翻扯来的是哪一段。

    总归债多了不愁,云琅歉早成习惯,将人拽过来百鸟投林一顿亲:“好了,消消气,我知错了。”

    萧朔:“错在何?”

    云琅:“……”

    端王叔英灵在上。

    小王爷越来越得寸尺了。

    云琅自诩已够贴,歉也了礼也赔了,此时竟还要反思。他咽不恶气,切齿准备绊先锋官个大跟,才抬,便被萧朔俯握住了脚踝。

    云琅一激灵,耳后倏地,要将收回来。

    “我没有生气。”

    萧朔伸一臂,拢了云琅坐,轻声:“我只是在想,那时你我都在什么。”

    云琅骇然:“你想就想,卷我什么?”

    萧朔拿过梁太医特制的护膝,替他上,又去拿胫甲。

    云琅瞪圆了睛:“五十岁了才这东西!”

    “五十岁的是羊衬黑布。”

    萧朔摸摸少将军的发:“你这一副是兔里衬了蜀锦,比外祖父的好看。”

    云少将军隐约觉得不对,却仍被不由自主说服了,被握住另一条伸直,让萧朔仔细好了那一副护膝。

    兔绒温里衬着厚实的蜀锦,已鞣制得柔贴合,上了再活动,也几乎察觉不到半分阻滞。

    隐约透着寒意的酸疼膝髌,竟真像是被一意烘着,舒服了不少。

    “北疆燥,虽冷些,却反而比京城利于调养。只要保得当,日日再以艾灸敷,除了寒之气,便不必了。”

    萧朔:“都是能养好的,别怕。”

    云琅失笑:“我怕什么,你当我是景王?”

    “别怕,我的病也能养好。”

    萧朔迎上他视线,继续缓声:“御米之毒的确害人心神,我知你去岭南,是要找茶晶。”

    云琅微顿,视线在他底停了停,顺着向,看见萧朔腕间袖箭,瞬间想明白了缘由:“就不能找景王办事……”

    “南人将御米叫罂粟,其果浆最毒。我当初毒不、及时毒,仍有些后患,要慢慢调理。”

    萧朔:“但那时京传闻我晓惊夜悸、风将死,的确夸大了。”

    “……”云琅讪讪:“我知。”

    萧朔看他:“你知?”

    “我如今知了!”

    云琅恼羞成怒:“你这人怎么这么烦人?!”

    萧朔垂眸,替他仔细扣好胫甲,靴:“传言岭南茶晶可治风惊悸,定神止涣,是百越族神,不贡原。你是为了这个转去的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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