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段话模仿得惟妙惟肖，连刘警官的语气停顿都完
复制，说完后，还学着呵呵笑了起来。
陆染空一直用手抵着嘴，瞥了他一
后，又飞速转开视线。
就在兰瑜要继续表演自己当时的回复时，陆染空突然打断了他，“他在试探你……”
“嗯？”
陆染空说：“我虽然不知
他的目的，但是这段话，他在试探你。”
“啊？”
陆染空说：“你继续……”
兰瑜接着复述当时的场景，当他轻声说完那句「是的，植被，鸟儿，
光，没有一
不符合真正的启初星」时，陆染空又打断了他。
“等等，这里等等。”
兰瑜停
表演，看向陆染空。
陆染空用一
手指敲着自己的
，沉思了会儿，说：“你在那副画上看到鸟儿了吗？”
兰瑜回忆了，不确定地摇
：“好像没有看见鸟儿。”
“但是鸟儿是他先提起的对吧？”陆染空问。
兰瑜又模仿了一遍刘警官当时的话，用恍然的语气：“我说那上面的植
没见过，鸟儿也很稀奇，原来画的是启初星啊。”
瞬间又转回自己的音
，面郑重：“他先说了这一段，我才接着说鸟儿，是他先提起的。”
陆染空倏地起
，说：“走，回监舍看一。”
“回监舍？”
“对，咱们重新去看那副画。”
陆染空大步往监舍大楼走去，兰瑜赶
跟上。
第40章
回到监舍, 里面的犯人寥寥无几，除了几个还在闷睡觉之外，其余人都抓这难得不
工的机会, 不是在外面放松晒太, 就是在娱乐室打牌。
11号囚房里面也同样没人，查看了卫生间后，两人停在林霖和乔飞那架床前。
这幅
画被他们的床隔成了上两
分。
林霖那分是天空, 乔飞那分是郁郁葱葱的植被，整副画上并没有什么鸟儿。
陆染空突然伸手，扶住铁架床往外搬, 兰瑜要帮忙，被他阻止了。
“我一个人就可以。”他说。
兰瑜也就没有动, 只专注看着后面的画。随着铁床被陆染空拉来, 那副画完整地呈现在他前。
两边都透光线的天空，预示着这是有两个太。
动着
珠的树叶，这是早晨……
还有
间两只飞着的小鸟。
——白的翅翼展开着, 和尾翼是鲜红。
“果然是有鸟的，只是之前刚好被林霖的床板挡住了, 我们就没有发现。”兰瑜说。
陆染空拍了拍手, 走到墙前仔细去看那两只鸟，嘴里喃喃：“三足鸥……”
静默，他回看着兰瑜说：“你是不是可能——”
“可能不懂这些东西。是的，我的确不懂, 你懂的话就快说。”兰瑜打断他。
“你过来
, 仔细看这鸟。”陆染空说。
待兰瑜走近后，他用手指着鸟的腹解释：“三只脚，看见了吗？”
兰瑜看见那鸟肚
果然还生了一只细爪, 微微蜷缩在腹。
“这叫三足鸥，传说是只生
在启初星上的鸟，以一
罕见的树为
，其他星球上都见不着。很多
衷画启初星的人，都
在画上添一两只这样的鸟。”
陆染空说完便退后一步，盯着那只鸟，用手
挲着自己的。
片刻后又说：“但这真的就是传说，启初星上本就没有这鸟，是人自己想象来并越传越实，认定这三足鸥就是启初星的生。”
兰瑜有困惑地问：“那这说明……”
陆染空对他竖起指，双闪着睿智的光，说：“第一……”
兰瑜将他那手指压了去，说：“你不要每次都摆这架势。”
“哪？”
“就第一第二，还要竖起手指这。”兰瑜说。
陆染空惊讶：“我这是在有条理的陈述事件，何况每次竖手指说第一第二的也是你。”
“有吗？”兰瑜问。
“有，我们在公车上抓住那个人的时候，你就这样第一第二。”
见兰瑜一副不记得的模样，他提醒说：“我当时就
了你手指，你就反复在我肩上
。”
兰瑜心里想这还记仇呢，嘴上说：“继续讲正事讲正事。”
陆染空将指又竖起来，说：“第一，刘警官并不像他所说那样，上次监舍有犯人肚疼，只是
来理时
略看了。你知这幅画被床挡住了，要看见上面的鸟，必须是要将床挪开。所以当时这幅画就引起了他的注意，就在某个监舍没人的时候，来将床移开仔细看过。”
兰瑜醒悟过来，接着说：“他对这副画太过在意，是因为在第一次看见时，就认这是画的启初星。”
“是的，只是当时
况不允许他仔细看，就没有确定，所以后面再来了一次。”陆染空说。
“第二……”陆染空又竖起了一手指。
“他突然对和你的谈话失去兴趣，是因为你说这副画上的植被，鸟儿，光，没有一不符合真正的启初星。”陆染空说。
兰瑜皱起眉：“你的意思，他清楚这鸟儿不是启初星上的生？”
“对，他清楚，所以在你说这句话后，他就不想和你再
谈去。”陆染空说到这里，
思的神，“这样看的话，刘警官可能就是那名我们要寻找的隆特星人。”
兰瑜看向他，说：“他看见那副画，怀疑林霖也是隆特星人，就偷偷来确认，从那只三足鸥上发现他不是。后来他觉得我也有可能是隆特星人，便前来试探，结果又是从这只三足鸥上发现我也不是。”
“应该就是这样。”
两人凑得很近的对视着，兰瑜轻声说：“我有个问题……”
“什么问题？”
“他为什么会怀疑我是隆特星人？”
陆染空将后仰，仔细看他的脸，说：“其实我也怀疑你是。”
“为什么？”兰瑜好奇地问。
“你居然哭——”
“够了够了，说过不再提的。”兰瑜连忙打断，脸上有些气恼。
陆染空笑起来，说：“再也不提了，就从我记忆里抹掉。”
“那不是记忆，是幻觉。”
“对，是幻觉。”
兰瑜想了想，又问：“那可以确定刘警官就是我们要找的那啥人吗？确定的话，就可以扎他了。”
他伸手摸囚衣，拿住那针剂，睛闪着光。
终于可以完成任务离开这监狱，不用再去挖矿菜打扫鸭舍，也不用再和陆染空挤在一张床上睡觉。指不准上一
兴，他还可以申请退役。
陆染空说：“基本可以确定。”
“基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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