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鬓厮磨 - 分卷阅读52

    在公司上开过会，基本是板上钉钉了，如今不过是走个过场。

    “没有，合同里已经很详尽。顾某很荣幸，能和容氏合作。”

    他说话总是带三分笑意，只不过从不到底。

    不知为什么，容起云看这个顾洛生，总是不太对付。不过他不是把意气用在工作里的人。

    临走的时候，容起云起，伸手与顾洛生相握。

    “那，期待接来和顾总的合作。”

    “期待和容总的合作。”

    容起云了门很远，顾洛生才收回目光。这位容家二少，顾洛生早有耳闻。他嘴角轻勾，有趣极了。

    —

    曾忱从展上来的时候，已经晚上八，街上华灯初上，霓虹忽明忽灭。她歇了这么久，今天才算正式开始工作。

    这个摄影展邀请了曾忱，还有一些知名摄影师，不过大分是男，只有曾忱一个年轻女。加上她一副生人勿近的气质，有些被冷落。后来自由解答的环节，曾忱人气很，她回答得燥。

    临走的时候，有一位摄影师拦住曾忱。

    “你好，曾老师，请问我可以问你要个联系方式吗？我今天听你说起那些理念，兴趣的。”

    曾忱摇婉拒：“对不起啊，我刚好手机没电了。”

    那人有些尴尬，但也没纠缠。

    曾忱叹气，往前走了几步，在路边打车。她一招手，有一辆车停来。

    曾忱正要开，看见容起云的脸，话语戛然而止。

    她沉默不语，还是容起云先绷不住，“我忙完之后，不停蹄搭飞机赶过来的。”

    曾忱还是沉默，和他在路上僵持。

    容起云继续说：“你不好奇我怎么知你在这儿吗？”

    曾忱只觉得他无聊，她绕开车，又往前走了几步，到外路招手打车。

    容起云啧了声，缓慢开车跟上她。

    “过来的时候，路过一家店，恰好看见一束玫瑰，所以买来送你。”他们从前在一起的时候，容起云也会这样说。

    ——阿忱，我路过一家首饰店，看见一条项链，很适合你，所以买来送你。

    ——阿忱，有一家新开的糕店，小糕也太可了，很想送你，所以买了。

    ——阿忱，听钟茗说，最近有一家麻辣很好吃。老实说，我还没吃过，不如我们去试试？

    ……

    他车开得慢，又沿着路边，难免惹众怒。后面有人鸣笛，也有人喊：“你能不能开快，别在这儿碍事？”

    容起云是不要脸的，他一脸无所谓的样，大约还觉得光荣。

    曾忱瞥他一，也不打车了，沉默地沿着林荫往前走。

    容起云往左挪了挪，和她隔了一条自行车的距离。他隔着轻微起雾的玻璃看曾忱背影，她背向来得很直，人又瘦，看起来就很赏心悦目。

    曾忱一步也没回。她一直这么倔。

    以前吵架也是，容起云那脾气，最后倒是一直求饶的那个。

    路灯朦胧的灯光落在她上，容起云看她脚上动作不对，又看她脚上一双细跟鞋，就知她又磨脚。

    曾忱穿跟鞋经常磨脚，因而不能时间穿。有一次，他们吵架，曾忱漠然了车，沿着街走了几公里。

    容起云也倔，就在一边开车跟着。看她走到后边一瘸一拐，最后还是忍不住，了车又是哄她，兼施才叫她重新上了车。

    至于吵架的缘由，早就记不得了。

    他很多观念，曾忱都不喜。吵架是常有的事。

    现在想来，真是幼稚的男女关系，可这甚至成为奢侈。

    容起云回过神来，曾忱脚步没停，他在心里举了白旗。看她一瘸一拐，他心如刀刮。

    从前听人说，使人有肋。容起云还觉得矫，现在只觉得贴切。

    容起云加速追上她，“上车。”

    曾忱都没偏，步也没放缓。

    容起云咬牙：“我不跟着你了，你打车，好吗？”

    曾忱像没听见他的话，礼往前走，容起云却不敢追了。

    他留在原地看着，看着她的背影越来越远，直到隐没在霓虹灯光里。

    又过去很久很久，容起云在车里完了两支烟，才调转车，往曾忱住去。

    这一次，门没关。

    容起云心诧异，推门去，只看见廊亮着一盏老式灯，院里却没人。

    容起云忽然觉得得来全不费工夫，他在院里转了一圈，一就看尽这里的一切。最后停在廊那摇椅上，容起云坐，手边还有一摞书，多是摄影和绘画相关的。

    容起云一扫到尾，从挑了一本顺的，来，发现竟然是金庸的《倚天屠龙记》。

    他眉微皱，翻开书册，书自动从夹了一张纸的地方打开。

    一张很薄的纸，他动作一顿，正要去看是什么东西，忽然听见一声。

    “去！”曾忱的声音在门响起。

    容起云放书，从摇椅上起，目光沿她小落在她脚后跟上，询问：“还好吗？”

    曾忱重复：“请你去。”

    她走很一段，脚后跟的伤都磨血，不得不停来，确认容起云没跟着她，才打车回来。从巷走过来的路程，也变得漫。

    哪知一门，看见这位不速之客。

    容起云叹气，却是更近一步，伸手去查看她的伤。

    用血模糊来形容也不为过。

    容起云一气，结了，不免又心痛又好气，“不明白你怎么这么倔？”

    “医药箱呢？”他问。

    曾忱没好脸，并不想理他，转要走。鞋跟打到伤，她一。

    容起云眉宇间涌一愠，臂一扫，曾忱没控制住，恰好坐在他肩上。

    容起云就着这个姿势，抱着她起，放她在摇椅上坐。

    压着怒气又问：“医药箱呢？”

    曾忱膛起伏一番，觉得自己绪太过暴躁，她缓了气，平静来。

    “没有。”这不是谎话。

    “哈？”容起云好似听见什么笑话，“没有？你在骗我吗？阿忱。”

    曾忱迎上他的视线，神无波无澜。

    容起云妥协：“我去买，你在这等会儿。”

    他转离开，沿着巷往前到大街上，去找一家开着的药店。这附近难得看见一家药店，等买好碘酒之类的，再度折返，已经过去快一个小时。

    又被赏一碗闭门羹。

    容起云气笑。

    作者有话要说：　　谢阅读，鞠躬。

    第43章 耳鬓厮磨

    这会儿已然到夜, 四寂静，这一片又不属于年轻人，连亮着的灯火都没几盏。容起云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