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柏清舟微微颔首，把放在鞋柜上的车钥匙拿起，“我去送你。”
“不用……”
夏星河
意识便要推拒，柏清舟淡淡地瞥了他一
，语调冷淡，“这么大的雨，你是从我家走的，万一
了什么意外，我也难脱
系。”
夏星河张张嘴，再无话可说，只得咬了嘴
，低声
：“那麻烦了……”
换好鞋之后，两人一起了门，竹
还在屋檐趴着看雨，见两人来，兴奋地站了起来，“汪汪”叫了两声，夏星河亲昵地摸了摸它的脑袋，柏清舟的手机随即响起。
“抱歉，我去接个电话。”
看清屏幕上来电提醒之后，柏清舟的脸
微变，他走到旁边接通电话，“嗯嗯”应了几句，再回来的时候，眉心已经
地拧在一起。
他对夏星河说：“急诊那边新接了个患者，我得先过去一趟。”
医生的职业特殊
决定了他们必须二十四小时待命，这是不可推卸的职责与使命，夏星河自然明白。
“行，你快去吧，”他
，又脱
而一句，“路上小心。”
这句话有暧昧，但时间急迫，夏星河
本没有在意。柏清舟也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又吩咐：“你在家里等我，雨大，不要一个人门。”
“等——”
夏星河还想说些什么，柏清舟打着伞走
雨幕，
挑的
影很快消失在远
。
“嗷呜？”
竹站在夏星河旁边目送着主人离开，又咬住夏星河的
往他上蹭，狂风暴雨之
，颇有些孤单的
觉，夏星河轻叹气，弯腰摸了摸竹，又带着他一起回到了房间。
算了，那就再等柏清舟一会儿吧。
天幕越来越黑，雨滴依旧噼里啪啦往砸，夏星河不好随便走动，用手机打开文档打算将就着写一会儿，刚打了几个字，微信提示音突然响起。
[柏：电脑在书房，你需要的话可以用。]
[柏：书房在从客厅数最后一个房间，门没有锁。]
[柏：困了的话有客房，书房旁边的房间。]
居然还记得他要写文这茬。
看样柏清舟一时半会儿是回不来了，夏星河也不推辞，回了句“好”，
照柏清舟的提示去到书房，一便看到了大面的书柜和上面摆满的各
证书奖杯，年份整齐的排列着，只是一年，就比夏星河整个大学时期得的都多，还有很多奖状是英文的，上面
之又的专业名词让夏星河读都读不懂。
夏星河欣赏了一会儿，又想，他们果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书房毕竟算是私人空间，夏星河不好在这里多待，更何况竹还小尾
似的粘着他，一会儿见不到就要汪汪叫，夏星河索搬着柏清舟的电脑坐在外面的餐桌旁，一边码字一边等他。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换了个环境的缘故，夏星河始终觉得手不对，这是一段主人在医院工作，狗狗在家里等待的双线剧
，涉及一些医学相关的专业知识，他先是查了快两个小时的资料，又写写删删折腾了好久，大半夜过去，最终只勉
写了一千字来。
还把自己给写困了。
柏清舟迟迟不回来，夏星河又脑袋空空写不来，索枕着自己的手臂发呆，他两放空，怔怔地盯着电脑屏幕，
越来越沉，越来越沉，最后缓缓闭上。
*
柏清舟回家时已经是凌晨了。
哗啦啦了半夜的雨终于有了要停的趋势，只剩些微雨滴淅淅沥沥的，不肯就此离开。地上的积
尚存，路灯照在面上，反
影影绰绰的光亮。
雨夜，急诊，新送来的病人况危急。
休假日冒雨匆匆赶去医院，抢救，手术，折腾到大半夜再拖着疲惫的
回家，就算是再
岗敬业，也不是什么愉快的验。
柏清舟了眉心，眉之间是掩饰不住的倦意，他走过转角，
院，又突然发现家里还亮着灯。
昏黄的光透过玻璃窗落在窗台上，柏清舟的表不自觉温柔了来。
推开房门，夏星河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他的脑袋枕在手臂上，面朝着门的方向，纤的睫
如鸦羽般覆盖，在睑洒一篇
影。
听到开门的动静，夏星河迷迷糊糊地嘟囔了句什么，努力睁了睁，却没睁开。柏清舟脚步轻了来，走近了，才听清他说的是：“你怎么才回来啊。”
带着一抱怨的尾音，就这么敲在柏清舟的最柔
的心尖。
一如之前的许多次那样。
从前的夏星河也是这样，柏清舟平时忙，经常很晚才能回去。每次柏清舟都说让他早睡，不用等自己，但他总会抱这个小毯在客厅等他，哪怕困到打架也不肯先睡。
柏清舟问他：“怎么不先去睡？”
“得给你留盏灯啊，”夏星河的语气理所当然，弯弯的睛勾起，角的梨涡若隐若现，“不然你每次回来都黑灯瞎火的，多孤单。”
那后来呢？
柏清舟想，后来那么多漆黑的夜，你为什么给了我光亮之后又要离我而去？
竹也已经睡着了，就趴在夏星河脚边，脑袋搭在前上，睑耷拉着，睫轻颤，动作竟与夏星河如一辙。
柏清舟的目光落在一人一狗上，片刻，角勾起一笑意。
“夏星河。”
他轻轻地叫了声。
“唔？”
夏星河迷迷糊糊地哼哼了一声，没醒。
柏清舟自言自语：“你们确实
像的。”
柏清舟之前没想过养狗，是竹自己跑到他家里来的。
彼时的竹浑是伤，也脏兮兮的，怎么赶都赶不走。大概是因为那双
漉漉的睛和直勾勾的表仿佛和夏星河是一个模里刻来的，柏清舟赶了几次，慢慢就默许它留了来，给他洗了澡，打了疫苗和驱虫，添置了碗和玩
……最后，给它起名“竹。”
如果夏星河醒着，可能又要气愤柏清舟居然拿自己和狗相比，但是他太困了，没意识到柏清舟在说什么，只是乖乖地哼哼了两声，继续安稳地睡着。
柏清舟垂眸看他，缓缓开：“你之前不是问我，为什么给竹起这个名字吗？”
“……”
夏星河没应，柏清舟还是自顾自地说了去：“‘斑竹枝，斑竹枝，此
最相思。’这句话不是你告诉我的吗？”
叫它竹，是因为想起了你。
第20章 我没有变
夏星河醒来时，
光正好透过窗
照在他的脸上。
雨后的太格外灿烂，洒在上
烘烘的，也把木制的餐桌照得温
。夏星河迷迷糊糊地从桌上爬起来，没注意，什么东西从肩
落。
“哗啦”的响声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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