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 - 分卷阅读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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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名:是不是

    作者:芥末君(完结/狗血傻白甜失忆梗小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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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对于程曜在回家路上被敲闷这件事,不同的人发表了不同的看法。

    技术小赵在病床前痛哭涕:“程哥,都怪我犯懒,没把你送到家门,谁想到就一条街了都能有抢劫的呢!”

    技术boss在电话里和颜悦:“小程啊,院了吗?听说脑震了?再给你批一周假休整休整啊。也整整你组里的风气,去庆功也要节制!喝酒喝到被敲闷,说去可不是丢人嘛。”

    网游里那帮损友们发了短信问候:“大火啊还活着吗大火?短暂失忆是什么梗啊我欠你三百块是不是不用还了?——不我是说早日康复!”

    程曜摸了摸鼻,无话可说。

    据小赵说,那一天,全技术的加班狗们因为赶在年底死线前搞定了极度难缠的大单而聚众在黄赌毒场所喝庆功酒。气氛太high,程曜为拿奖金最多的那一个,分分钟就被集火了,给一帮禽兽得吐了个昏天暗地,回家路上就被敲了闷抢了钱包。还好上没带多少现金,损失不大。

    唯一的问题,就是那一造成的脑震,以及后遗症的短期失忆了。

    曲云翘着坐在程曜床,蹙起眉翻看他的病历,边看边问他:“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程曜老实摇

    曲云像是苦恼的样了一把脸,接着问:“今年是公元多少年?”

    程曜瞥了手机:“2015年。”

    曲云瞪他:“我问你脑里。”

    “哦……”

    程曜皱着眉开始回忆。现在他脑里一片混,所有记忆都像碎片一样杂堆砌着,实在很难找到一个标志的时刻。但至少他记得他是2012年毕业的,而更近一的,他还记得一个丑毙了的冬奥会吉祥,所以应该是——

    “2014年。”

    “嗯,合理。”曲云,没多评论,又问他,“还记得自己份证号么?”

    程曜当然记得。但他没说,只是警惕地看着曲云。

    曲云从他表也猜来他在想什么了,不满意地从鼻里嗤了一声,直接把数字背了来,一副赌气的样,末了想想,大概又觉得自己不该跟个病人计较,就重新把目光埋回病历里,低声嘟囔:“你问罗塔他们,或者翻翻手机记录。我是去年七月搬到你家的。”

    程曜不知说什么,应了一声,低一条条给朋友们发报平安的短信。

    半晌,他听到曲云说:“医生说了,脑CT结果正常,但短期失忆是可能的。很快就好了。别怕。”

    那句别怕,轻飘飘的,程曜都不确定自己听到了没有。

    短信在几分钟之后涌了来,碟塔等几个大学就要好的哥们儿更是给他打来了电话,大嗓门儿震得他脑仁儿疼,没说几句就给挂了。

    当然,还是记得确认了曲云这个同居室友的份。

    程曜这会儿心里就有愧疚,刚想跟人歉,就看到曲云从病历里抬看着自己,还不太清楚的脑顿时又短路了。

    曲云是得蛮好看,一双桃近乎艳丽,但程曜还不至于没息到看个男人看呆了的地步。他只是觉得那张脸无比面熟,记忆好像呼之了,却又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

    见程曜没说话,曲云先开了:“怎么了?要喝吗?”

    程曜脑更糊了:声音也很熟悉,就是想不起来。他支支吾吾找了个借:“啊,没,不是……我想问问我什么时候能院。”

    曲云弯起手指敲了敲手里的病历:“医生说今天再观察一天,没事的话明天就可以院了。”

    程曜哦了一声,有些尴尬。他从大学毕业开始就一个人住,结果独居了两年,忽然冒来这么个室友,实在不知如何相

    曲云看起来倒是很自在,随手将病历放在程曜床,从他同事送来的果篮里拿了一个苹果开始削。程曜无事可,就看着他削苹果,看着看着,忽然想起了什么,咦了一声。曲云刀一抖,连成条的苹果给削断了。

    “又怎么?”

    曲云把剩的果削了,苹果到程曜手里,自己拿了个橘剥。程曜咬了一果篮专有的金玉其外败絮其味,琢磨着脑里的回忆,渐渐连了起来:“你……是游泳队的曲云!”

    程曜终于想起曲云了,但这不能怪他,任谁也不能轻松想起来五六年前一起游过一次泳的小伙伴吧。

    程曜印象里,曲云是他校友,但不是同系,而且比自己小两级,一直没什么集。直到他大三那年的五校育联赛,程曜陪为校报记者的女朋友去打酱油,发现曲云他们正四找蝶泳100米能65秒的替补。程曜想了想上周的自测成绩,估计还成,就自告奋勇跟着曲云走了。

    最后他们拿了个第二,不算掉价。

    事成之后程曜跟着游泳队去吃了庆功宴,席上拿了两个单项第一的曲云一直被酒。那时候曲云还没这么,看着特别显,程曜看不过妈属发作去挡了两杯,顺带着送了人回家。

    就这么儿事,他记得还纯粹是因为曲云游得漂亮。结果是怎么着五年之后,曲云忽然成了他室友?

    而且……程曜瞧着如今一匪气的曲云,实在是难以联想起当年那个小甜饼似的鲜学弟。

    曲云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句:“嗯,就是那时候认识的。”

    他手里的橘已经剥净了,正一丝一丝儿挑着橘络。

    程曜觉得这动作有神经质,但他不清楚自己跟曲云有多熟,这话也不敢讲。

    程曜摸了摸包着绷带的脑袋,问曲云:“告诉我爹了吗?”

    他家是单亲家,母亲在他生不久就死于事故,父亲早年为此伤心,专心事业,后来事业也成了儿也大了,就放宽心周游列国去了。他印象里老爹去年应该在白俄罗斯烤吃,也不知这会儿回来了没有。

    曲云摇了摇:“医院电话先打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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