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昼(骨科) - 8 最深的恶念(微h囚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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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室里没有窗,也很少开灯,大多数时候,我都是被拴在床边。

    我总觉得空气弥漫着一血腥味儿,那味在我鼻尖涌动着,我不知该怎么形容,很可怕。

    一闭上,就是爸妈惨死的画面。

    安昼每天都过来看我,大多数时候只是坐在一边弹钢琴给我听。

    他把地室打造成了一座牢笼,一座专门禁锢我的牢笼。

    可能是因为爸妈的死对我影响太大了,我开始失眠,只要安昼碰我一,我就会生理地呕吐。

    有一次他恼了,掐着我的脖将我在镜前,撕了我唯一一件蔽的衬衫,的白炽灯刺目极了。

    我发疯一样地嘶吼、挣扎,最后在他房时,吐了来。

    他脸难看,却依旧迫我去看镜里的自己,在我耳边像是鬼的低语一般:“极极,你看看你,你看看你的样。”

    我看到了。

    镜里那个瘦脱了像的自己,那个憔悴不堪的自己。

    那个赤躯,被亲哥哥压在镜面前的自己。

    泪止不住地落来,我不停地呕吐,哪怕安昼他掰开我的,想要地将那环绕的狰狞我的小时,我还是在吐,并且隐隐有吐血的节奏。

    终于他停了来,松开手,我顺着镜面跌坐在地上,脚上的链哗哗作响。

    “极极,你真的这么不听话吗?”他问我,他用那如铁的东西,在我的面前,沉着脸问我。

    我没跟他说过一句话,只是弱地蜷缩着,靠在镜旁边。

    安昼摔门而去。

    我没动。

    大概半个小时后,他又来了,这次拽着我了洗澡的地方,用洒冲洗着我的

    我木然地接受着,神呆滞。

    我在想什么呢?

    我也不知,就好像这只是一场突如其来的噩梦。

    而梦醒以后,我还是那个被哥哥捧在手心的安极。

    我还会跟爸爸妈妈拥抱。

    可是没有,我的前只有灰扑扑的墙面,还有一个恶

    恶给我喂了安眠药,我沉沉地昏睡过去。

    于是醒来的时候,就在他怀

    我又吐了,趴在床边吐得天昏地暗,什么也不吃。

    他生了气,着我的森地冷笑:“安极,你信不信我去挖了爸妈的坟?”

    我涣散的神有了松动,第一次转看向他。

    他还在笑:“再不听话,我想……”

    恶了声调:“爸妈的牌位前,你觉得怎么样?”

    撕裂的伤被扯开,腐臭的里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气息。

    从来没有哪一刻,我觉到自己离地狱这样近。

    近在咫尺。

    “安昼……你会后悔的……”几个月没有说话,我几乎难以顺畅地说一句话来,声音沙哑难听。

    安昼不在乎,他要的只是我听话。

    他要的只是我属于他一个人。

    “极极,叫我哥哥不好吗?”他温柔地抚摸我的脸,如从前那般温和。

    我恍惚了,甚至在想,从前他听着我叫哥哥的时候,是不是早就在想着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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