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由你喂饱

    过了几天，南河跟着学校去听了个研讨会。会场在市心的酒店，上午分了几组听报告，午供应自助餐。她走餐厅，一看见凌镜站在饮料吧台前，背对着她。有个女孩站在她旁边和她讲话，两个人肩膀几乎挨在一起。

    南河拿了个盘，回过来，女孩的手臂已经搭上了凌镜的腰。

    她今天穿了条裙，外面很规矩地了件短披肩，被女孩这样揽住，正好显纤细的腰线。显然她无意挣脱，一只手咖啡机，另一只手在自己腰侧覆上女孩的手背，挲着她的手指。

    拿完饮料，两个人转过，正好和南河打了个照面。

    南河正暗笑她不知餍足，趁钟秋山没到场，公费和小姑娘调；刚想糊过去，就看见凌镜朝她：你也在。

    被凌镜目光一照，南河知今天是不能避过了。

    是啊。她面不改回话，这么巧。

    凌镜的手指还和女孩纠缠在一起。察觉到她的目光，凌镜只是短促地笑了声，倒是她旁边那个小姑娘毫不尴尬，还朝南河笑嘻嘻打招呼：同学你好。我叫华雨，B大博一的，跟凌师同个实验室，今天来听她作报告。

    A大研二，南河。

    看样小姑娘是把她当成凌镜什么熟人了。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抬望向凌镜：你午要给报告？

    二楼那个大会议室。你来听吗？

    可惜了。我在楼上。

    凌镜不以为意地应了声，她们便肩而过了。

    但这件事还没完。午南河跟着同学听一个博后讲新发的文章，场休息时她走来透气，顺便去洗手间理了理发。

    她忽然听见背后一扇隔间门开了又关。重新落锁的时候，有人说话：师，还有五分钟，你快回来准备哦。

    那声音很熟悉。南河怔忪几秒的功夫，午那个挽着凌镜的女孩一路小跑经过她边，伸手在龙淋了两把，很快离开了。

    女孩的脚步声消失在洗手间外不久，果然是凌镜推开隔间门走来。

    她扶着门趔趄了两步，才走到南河边的洗手台。

    凌镜的脸上是柔的红，几缕发粘在脸颊上，不难想象刚才在隔间里发生了什么。如果说午时候她任凭师妹搂腰搭肩还只是可疑的调，现在她的模样无疑是事后的餍足。

    南河也不走，饶有兴致地看凌镜用手指梳理额发，对着镜拉平领和衣角的褶皱，消灭那些板上钉钉的罪证。完这些，凌镜与她对视了一。她脸上的绯红正在褪去，神重新变得冷淡，但睫在她脸上扫过一片影，看起来仍然有温柔。

    也许是因为被过一次，吃饱了。南河想。二十分钟休息，临上台还要，果然是打细算，把时间和人都用到极致。

    凌镜的课题和她方向有差别，她本来是没兴趣听的。在洗手间看了这样一，她反而愿意在二楼站几分钟，听凌镜讲个开。

    站到台上，背对着演示片上自己的名字和论文题目，凌镜又完全换了一副面孔。她走洗手间前往自己脸上拍了冷，此刻脸上红尽退，看起来有一不可侵犯、不容置疑的认真。

    对此南河倒没什么意外。倒不如说，凌镜正像是时时都摆这张脸的人。

    坐回楼上的会议室，南河几乎用了一半的时间走神。或许是台上在讲的课题她并不真的兴趣，她本没想究；走观之余，她几乎用大半脑力在想象凌镜如何在洗手间和师妹纠缠，如何被玩到衣领和裙摆都发皱，她不加节制的如何被很快地带上。

    她甚至被凌镜挑起了望。

    倒不是针对凌镜的。望起来谁都可以纾解，最好是腰肢柔神妩媚的女孩，可以让她在床板上换着姿势折磨，被她抓着发跪为她的。不是凌镜，不是那张被到透还自持的面孔。

    晚上散了会，南河步行去附近商场吃饭。来晚了一，她吃的餐厅大排龙。等号的时候她索刷起件。运气好的话，也许能约到一个称心的女孩，过几个钟就能见面。

    很快地划过几张照片，她的手机屏幕突然卡顿了一。接着来了电话：凌镜的号码是那个只能解决生理需求的号码。

    她接起来放到耳边，等着凌镜开。

    问问你晚上的安排？

    电话那沉默了一，接着是两声可疑的息。

    我在央路那家世茂滨江，房费我付过了。

    我以为你的师妹已经把你喂饱了？

    南河握着手机的手指动了动：或者她会再帮你一次。

    她晚上学校里有安排你来不来？

    什么时候？

    就现在。电话里凌镜声音微微发颤，你要来的话就快一。

    那你得多等一会儿，我还得吃个晚饭。南河嘴，恶意地笑了，要真等不住的话，麻烦你自己搞一。

    电话一被挂断了。没过几分钟，那个号码又发来一条短信，上面是酒店地址和房间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