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章 - 8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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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回到乔以莎的公寓,已经临近午夜。

    乔以莎门直接给洪佑森推洗手间,让他冲了个澡,她翻箱倒柜找了几以前柳河留在这里的旧衣服扔门

    洪佑森洗澡神速,五分钟就来了,上盖着一条巾,站在客厅里环顾四周。

    这房有些年了,面积不大,原本应该是个二室一厅,但被大刀阔斧改成了一室,除了洗手间,整都是开放的。

    房里贴着浅黄纸,杂堆得到都是。墙上有四五盏动形态的灯,床的台灯也亮着,造型古朴,铁艺支架,上面弯着一个裂纹的玻璃灯罩,形状像是垂的灯笼,灯光犹如烛火,在煌煌而明。

    尽这么多灯都亮着,但屋调仍像一张泛旧的邮票。

    床边堆了不少瓶瓶罐罐,还有沾了血的纸巾,乔以莎手脚麻利,已经给柴龙清理包扎完,她一只手悬于他上方,双目微闭,嘴里不知在念些什么。

    她怀一条纱布掉来,洪佑森过去捡起来,“这个放——”还没问完,乔以莎皱着眉,低斥:“别打断我。”

    洪佑森拿着个布条停在那,凝视乔以莎片刻,把纱布随手缠了缠,放到一旁桌上。

    乔以莎的治疗咒语念了半小时有余,结束的时候燥,脑发蒙。她打了个哈欠转,刚好跟洪佑森对视上。柳河的衣服对他来说稍微成熟了,立领的白衬衫,西服。他两手兜,因为个,刚好能半倚半坐在木桌上。

    他的发尚且,表平淡,见她回,微微抬了抬,好像在问柴龙况怎么样了。

    窗外的雨还在,打在窗上,发很好听的声音。

    在这样的环境里冷不防看到这样一个画面,乔以莎脱:“妈呀……”

    洪佑森:“什么?”

    乔以莎诡异一笑,起说:“没事,我洗个澡,你看着他,有什么不对就叫我。”

    洪佑森:“好。”

    然后洪佑森开始了漫的等待,乔以莎洗个澡洗了足足四十分钟,来的时候哼着小曲,脸发披肩,浑冒着气。

    她瞥了一洪佑森,他还在原地。

    她走到他前,洪佑森视线移,乔以莎看着他领,他没有把衬衫扣都系上,留了两颗,领敞开,劲平的锁骨。她一边发,一边不经意:“这么时间,你动都没动过一?”

    他没说话。

    乔以莎抬,轻声:“我听说,狼人是一忍耐力特别的生,真的假的?”

    她刚洗完澡,上散发着一说不的香味,不是香,类似于草药的味,有安神的功效。

    他说:“真的。”

    乔以莎嘴角慢慢咧开,指轻轻一划他,转回到厨房,翻一瓶红酒。

    “你要吗?”

    “不要。”

    乔以莎渴,一了半杯红酒,放打了个酒嗝。

    洪佑森问她:“你现在清他为什么来找你们麻烦了?”

    乔以莎喃喃:“如果事跟我分析的一样,那我应该算是清了。”她气,又来,慨万千:“真是风转,世不饶人啊……”

    洪佑森:“什么意思?”

    乔以莎又倒了半杯红酒,一手持酒,一手拿杯,走到木桌旁,一指椅:“坐。”

    洪佑森转过,拉开木椅,两人面对面坐

    伴着冷雨,夜,昏暗的灯光,乔以莎借着酒劲回忆——

    “大概是三年前……”

    其实,如果真要回忆,从三年前这个节开始是远远不够的。要再往前,到最初的最初,她和柳河刚相遇时说起。

    乔以莎很小的时候就认识柳河了,他比她大了十三岁,在她还是个懵懂的孩时,他已经会满街砍人了。

    当时他就住在她楼,房是租她家的,来房租的时候他们经常能碰到。

    乔以莎从没见过自己的父母,据外婆说,他们生她就离开了,是一对非常不负责任的夫妻。

    乔以莎被外婆带大,但可惜,外婆在她九岁那年去世了,她被舅舅抚养。此人嗜赌如命,而且有一小聪明,他多少乔以莎的与众不同。他她帮他赌博。当时乔以莎太小,能力不足,经常累到虚脱倒。

    第一个察觉到她不对劲的就是柳河。

    当时柳河就在她舅舅经常去的地赌场看场。

    乔以莎觉得柳河称得上是个另类的“聪明人”,他有的直觉,他抓到藏在储间的她,不用任何证据就已经断定她作了弊。

    他是赌场的人,自然要阻止她的作弊行为。

    她舅舅失去协助,经常输得底儿掉,回家就拿她气。后来柳河见过她几次鼻青脸的别致造型后,不知为何,又默许了她的行为。

    然而年幼的乔以莎仍然不足以满足她舅舅日益膨胀的望,尤其染上酒瘾后,她更是成了他的气筒。有时晚上他对她又打又骂,声音太大,楼的柳河会凿墙。这招通常是用的——她舅舅欠了赌场钱,必须跟赌场的人搞好关系。

    乔以莎就这样生活了三年。

    在她十二岁这年,有一天晚上,她舅舅赌了个大的,把外婆留的房压上了。乔以莎故意让他输了,她厌恶他,特别喜看他气急败坏的丑脸。

    那晚她舅舅彻底发疯,他往死里打她,楼柳河凿了半天墙也没用,后来直接上楼踹门。

    乔以莎对于他是如何破门而已经记不清楚了,她唯一有印象的画面,就是他拎着她舅舅鲜血淋漓的尸站在她面前。

    他杀了人,但声音还算镇定,还不忘教育她:“你被打成这样,怎么都不知喊救命的?”

    乔以莎很害怕柳河会因为杀人而坐牢,她想毁尸灭迹,柳河没同意。

    他自己报了警。

    结果倒是乎意料,她舅舅碑太差,邻里间对他的行为极其反。反而自诩氓的柳河,经常帮助老幼病残,大家争相为他说好话。

    乔以莎是最重要的人证,她一咬定她舅舅要杀她,亮自己浑伤疤。最后柳河的行为被认定是阻止行凶,正当防卫。

    法上,柳河被判无罪的那一刻,回冲乔以莎笑了笑。

    那是她所有噩梦的转折

    柳河让她对这个世界有了一个最初的认知——一个肮脏的、黑暗的,充满了的地方。

    在那之后,柳河成了她半个监护人。当年《杀手里昂》的电影刚刚火遍全球,大叔萝莉的组合跟他们正相像——虽然柳河二十五岁还称不上是大叔的年纪,但不要,他得老。

    他们过起了雌雄大盗叱咤风云的日

    “咳……”乔以莎清清嗓,又倒了半杯酒,她已经有醉了,“到这,你都能听懂吗?”

    其实她说的断断续续的,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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