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师系统 - 分卷阅读307

    但自他亲政以后，楚国要开始了和原各国断绝数年之后的再联系，南河自然是使各国的最佳人选。南河先去的就是晋国，一走几个月，只有几封信报送回来，其也几乎都是谈政事的，几乎没怎么过问过他的事。

    辛翳本来以为自己不在意的，可当山鬼少年们都在亲政后被他派往各地，一空空，他才开始……有时候不知自己该什么，不知自己闲的时间该怎么度过。他只知莲变得像父亲刚死之后那一两年一样像个鬼。

    他才知自己以前有多少无聊的小事儿，闲来的打发都是去麻烦荀南河的。

    而荀南河又多么有耐，忍受他动不动烦躁起来的脾气，忍受他无知到极的提问。直到后来，他发现自己夜里闷着，一边走神，一边在竹简上写了好多遍“南河”二字，第二天醒来才发现却又觉得很傻，全用小刀把竹简上的字刮掉了——

    那自己也说不清不明的烦躁，几乎要让他有迁怒荀南河了

    绝对是因为她想要在外面玩！绝对是因为她不想再见他或者是不想回楚国了！绝对是！

    而南河本意是到了晋国之后，直接从晋国发再去魏国，但因为辛翳说朝又有要事，她不得不途返回。

    辛翳自己的诸多想法，都在南河回郢都之后，有些兴奋却又事无细的跟他讲路上的所见所闻，甚至还给他画图，跟他聊了好多天关于这一路的事，不论辛翳问什么她都细心回答。辛翳自认为心里受伤的伤，连个药膏都不需要，就她几句话，轻轻松松就抹平了。

    那时候他还忍不住抱怨过，南河为什么不私寄消息给他。

    南河那时也怔了：“我……没想到。我也没想过。确实，早知直接写什么在牍板上托人寄给你就是了，在路上的时候我还总觉得天黑了之后没事。一个人读书，又总觉得边太安静了。”

    之后，她就也有些意识了，再使他国的时候，随着公文信报寄回来的往往还有布装着的牍板。她说的话都很，很短，基本就说说最近见到了什么人，对各国的大臣、民风或君主有几句评价，问他也多问一句最近有没有之类的。

    但这也……对他来说很重要了。

    也是这些小事，让辛翳有时候都不能蒙蔽，不得不一去审视自己的心，只是越审视，越惶恐了。

    这会儿，回廊小炉边，辛翳裹着大氅半躺在回廊的垫上，两杯黄酒肚，胃里起来。商牟酒量还是不错的，青铜鐎着火，他一个人喝了大半，俩人刚刚闲聊了什么，辛翳已经记不清了，他刚刚琢磨南河的事儿，走神了。

    不过确实也没少喝，人都来添了几次酒了，他脑袋都有几分昏沉了。

    商牟虽然跟他闲聊，但俩人依然是一副针锋相对的气：“你知我从南方一路过来，听到了多少关于你与荀君的传言，你是真傻假傻，这些事儿都是从什么地方传来的？你就不？”

    辛翳：“哪些传言？”

    商牟：“说的很过分。”他都有张不开嘴：“是说你跟荀君的事儿。说的多难听的都有，说荀君赖在不肯走的也有，说荀君令尹之位得来的很荒唐。大概是因为不敢说你吧，所以很多脏事儿都安排在荀君上！”

    辛翳：“我之前听说郢都有人说了，我找到了传话的人，派人了他们的。后来还要死那些传话的刁民，可先生拦住了，要我别杀太多人，别把事闹大。我要是早知到了那么远的地方还敢胡说八，我非要——”

    商牟：“跟先生没离开也有关系吧。而且你也太粘他了，至于么，你是不是还不会走路要跟在他后牙牙学语呢！”

    辛翳转过来，冷笑：“呵，你不也粘他的么？他说让你来里住，你还真拉的脸，里是你该住的的地方么？而且上次你回来的时候，大半夜找他说什么事儿！”

    商牟瞪大：“我哪里是粘她，我跟你们可不一样！我、我跟他不熟！也不是总叫他先生！那时候不过是有些军事务理不来，想问问他会怎么！我一共才去找过他一两次，再说了，你以前不是恨不得就在他那儿住，咱俩谁更过分！”

    辛翳：“我过分？他是我的先生，我跟他认识多少年了，这有什么过分的！你反正也是外人，就还是离他远。但凡要脸，就别老往里跑，这是我跟先生的家，不迎你。”

    商牟拧眉：“你跟先生的家？这什么说辞！就因为你这态度，先生才会被人污蔑！传言才会变成这样。你要是喜男人，也别膈应先生，离他远吧。”

    辛翳又惊又怒：“膈应先生？离他远？！这话你有什么立场说，跟你有什么关系！再说，你凭什么说我喜男人？”

    商牟跟他相互怒骂惯了，刚刚那话就是他故意激辛翳的：“是，你不喜先生，你粘他什么！”

    辛翳：“我喜先生！对，我就是要粘着他，那又怎样！”

    商牟：“那你还说——”他猛地一惊，坐起来：“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辛翳把酒斝猛地一扔，也不知是不是喝的上了：“我喜先生又怎么了！你凭什么说我是喜那人！”

    商牟：“……那你的意思是说先生不是男人么！你喜先生，那不就是喜男人么！”

    辛翳懵了一。

    ……好像有理。

    却见到商牟竟然气得脸都涨红了：“你说喜是什么意思！辛翳！我问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会、你不会想要染指先生吧！”

    辛翳被他一把抓住衣领，差从地上拎起来。

    染指？

    “楚人献鼋於郑灵公，公怒，染指于鼎”的染指？

    那就是用手碰，沾一沾她？

    那确实也想。

    辛翳忽然记起有底气的推了商牟一，着昏昏沉沉的脑袋：“是又怎样！我不但想染指，我还想抱他摸他呢！”

    商牟打小混迹底层，有些字儿说来对辛翳而言没什么别的意味，但在军开黄腔的时候，很多本来很正常的动词都能指代多重义。

    他被辛翳的话刺激，喝醉的脑袋嗡的一响。

    商牟瞪大了睛，他猛地挥拳，辛翳就算是喝醉了也能察觉到危险，猛地偏，堪堪躲开，那拳过他颧骨，还是撞了他半，辛翳猛地朝后倒去，他用手背蹭了蹭颧骨，吼：“你在什么！”

    第155章 狼跋

    商牟冲上去就拎住他衣领：“你说我在什么！我现在想打死你个混账！可是你跟我说过的，他在章华台为了你, 愿意不要胳膊愿意不要命！你现在就这样, 还他妈染指,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