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

    所谓的枪击案，那个视频已经能解释得很清楚，梁婉非法持有枪支，但没有故意杀人，未遂。反而那把枪的来历，才是唐景珏真正想知的，他和秦斌听完梁婉的供述，觉得事越发不寻常起来。

    枪最终落到欧文手，是那人的份被发现了，还是说，那个人觉得欧文值得信任。

    如果，那人是白堇年呢？

    唐景珏指腹扣着桌角，眸沉。

    白池稳稳当当地坐着，嫌冷，嫌光刺，乌七八糟的小病一大堆。秦斌女儿，这辈没生女儿的缘分，谢晓菲年纪不小了，也不想再让她受罪，就看白池哪哪都好。秦斌关掉一个大灯，给白池充了宝递过去。白池狐狸似的，眉睛勾着唐景珏，不撒开。

    使也得有人看，这耍得才有意思。

    秦斌还给白池添了，问她加不加茶叶，白池一夜没睡，了。

    秦斌的茶比较糙，包装袋上写着日照绿，不是级货，超市的货架尾摆的那。叶片大小不均，叶缘有焦，不知是茶树的品劣还是翻炒手艺次，带着许多渣滓和浮沫。杯就是很寻常的一次塑料杯，开泡绿茶，茶汤不清，呈老，茶香气即便有也淡了。

    白池是外行，简易对比起来，熊冯特那茶摆得致，小伍泡茶的功夫看起来很能唬人，泡茶的也不是桶装，控好的质温遇上匀称的茶叶，汤清，泛清淡神秘的豪香，袖珍古朴的小杯，细抿三也就净了。

    不知怎么，白池竟在心里品评起来，若是非要选

    不，她没得选。

    茶片，沉底，茶汤是那衰败的黄绿，温渐冷后显得愈发旧了，白池抬手饮了，觉得一些，涩味也能让她清醒一些。

    蜂鸟，型小，只发生在洲，小脚鸟类，不能落地，只能靠飞行转移位置，觅峰在黎明和黄昏，黑白接的时间。

    唐景珏还问到梁争辉的地址，梁婉也如实答了，她不知，但梁争辉大概率在枫林，她弟弟梁泽曾经联系过她，号码不是实名，但手机上显示的归属地是枫林市。

    好像世界上除了赵西泽，她谁也不在乎了。

    白池察觉到唐景珏的意图了，也猜到秋林说的话为什么让熊冯特有些反常了，白堇年的消息是熊冯特故意放的，关于这一她早就知了。

    她只是在想，唐景珏真的能推开一切，调查这桩载满荣誉的陈年旧案吗？哪怕，牵扯到他最尊敬的人也义无反顾吗？

    从讯问室来，唐景珏接了个电话，他称呼对方师父，随后白池看着他走过来，目光坦诚。

    师父问你上次怎么不愿意去家里吃饭？

    唐景珏总是连试探也这样直白，叫人无从招架。

    生理期，不方便。白池也明着撒谎，唐景珏知她生理期，但白池笃定他一定不会拆穿，唐景珏就是这样的人。

    梁争辉的落，你知吧。唐景珏问。

    饶是白池了解唐景珏，也被他格外坦的问题问得有些无措：唐队，你是警察，我是普通公民。

    如果你不主动告诉我，我就只能把陶昕冉带回来亲自问了，但唐景珏没说完，意思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了。

    白池是想让梁争辉付代价，但被唐景珏拿的觉很不好，不在床上还是床。

    她咬咬嘴，可怜状：你总欺负我。

    唐景珏站在那，而立，蓝警服搭在椅上，肃穆而庄严，他开：白池，你相信我。

    白池知他这话什么意思，但她不想懂：你好没理，还是在欺负我。

    怎么了小池，这小欺负你？秦斌来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白池掐了手臂侧一，很疼，睛里翻珠：对啊，秦叔叔，他欺负我，我给他买衣服，他说不好看，他不穿。说完用手背在鼻尖，顺势低，睫落，掩住溢的笑意，装哭不能被发现。

    秦斌哪里能听这话，当即要给谢晓菲打电话告状。哪有唐景珏这样当男朋友的，他们学校来的都该是二十四孝好男友，都该把男人的三从四德刻心尖上，唐景珏这样欺负女朋友挑三拣四的，都属于给母校败坏门风了。

    白池趁机逃了。

    唐景珏回家，门堆了几个大箱，搬回家随机打开一个，拎来黑丝网的一件上衣，另有各式带，锁扣

    很白池，也很不成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