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明玉便继续说，“上回你在我这边拿了一对翡翠耳坠，再上一回是支镂空
翠凤
步摇……你想要我都给你了。我是你的二嫂，是该让着你一些，可是你不能每回都这样。”
她自己说着也有些气红了
圈。家里她是
的嫡女，哪个不是让着她的？到了程家，却要
让着这个小姑
。偏生这个小姑还不知收敛。
程宝华翕了翕
，可冯明玉说得话句句都是真的，她没有什么好反驳的，就拉着程瓒的衣袖说：“二哥……一支簪而已，二嫂怎么这样？”
她知
二哥肯定会护着自己的，当初她和沈令善有矛盾的时候，不
什么事
，二哥也都是向着他的。
冯明玉看着程瓒立于程宝华的
畔，又知他们兄妹
好，也明白当着程宝华的面儿，他肯定不会帮自己的。
忽然觉得有些委屈……
其实其他的她都可以忍受，可是看到自己的丈夫站在她的对面，护着别人，她就觉得心里难受。
她没有说话，一双泛红的睛静静的望着他，等着他的选择。
看到这双睛，程瓒就想起了以前的事……好像她也是这样，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
那还是刚开始的时候吧。
后来她大概是死心了，不奢求自己会帮她，也就没有用再这
神看过他。
程瓒侧过看着自己的妹妹，想着他刚过来时，在门
听到的她嚣张的声音……他轻轻闭了闭睛。以前觉得她
直率，只是有些被坏了，可如今却生
一丝厌恶来。
没有什么犹豫，他就声音平静的对程宝华说：“以后不要再随便问你二嫂要东西，想要什么，让妹夫给你买。”
程宝华有些诧异，没想到二哥居然会说这样的话来。委屈：“二哥……”
“……好了。”程瓒不太喜
看到她这副胡搅蛮缠的样，将她抓着自己衣袖的手
了
来，冷淡的和她说，“时辰也不早了，回去吧。”
程宝华咬了咬，然后狠狠的瞪了一冯明玉，这才气呼呼的跑到叶氏那边去。二哥不帮他，母亲总是会帮她的。
屋里很安静，人们也都识相的去了。紫檀四方香几上搁了一个鎏金银竹节铜熏炉，馨香袅袅。程瓒缓步走了过去，闻着这檀香，说：“这香不错……”
语气听上去好像没有半不悦。
可冯明玉却是眉
锁，有些张。
她跟着走了过去，立于他的畔，抬起一张初为人妇稚气的小脸来：“二爷若是要训斥便训斥吧，这回是妾错了，不该和宝华计较的。”
若说刚才有些恼怒，那在程瓒帮自己的那一瞬间，便化为愧疚了——她没想到他会这样护着她。她刚嫁
来不久，便和小姑发生争执，让夫君夹在
间左右为难，的确是她的不是。可是程宝华实在是……
程瓒却转过看着她，轻轻把她抱到了怀里，和她说：“你没有错。日后不用委屈自己……”
他这样说，冯明玉很是动。刚才和程宝华那样她都没有掉泪，这会儿却忍不住哭了起来：“其实为了你，这些我都不会计较的。只要你的心在我这边，宝华在的时候，你说我几句也是没有关系的。可是你一定要向着我的……”
她抓住了他的衣袍：“我嫁给你，是因为喜你。只要你也喜我，别的都没有关系。”
程瓒就俯亲她的脸，柔声的说：“我知的，我都知……”
程宝华去了母亲叶氏那边告状。叶氏听了却说：“你二哥说得对，你就是被惯坏了，怎么能这样问你二嫂要东西？”见程宝华一副哭哭啼啼的样，就淡淡，“日后对你二嫂敬重一些。”
程宝华不服气。明明当初她和沈令善也发生同样的事，母亲和二哥都是站在她这边的。怎么现在不一样了呢？可看到母亲这样，她也不敢说什么，毕竟她是嫁去的姑娘了。
·
秋日沈令善随江屿一去东院用了晚膳。二夫人郭氏对她的态度好了很多，还看着她的肚，微笑着说：“我瞧着这肚尖尖的，肯定是个男孩儿。”
沈令善客气的笑了笑。这会儿倒是不在意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只要能平安健康就好。
回去之后，沈令善在榻上躺着，江屿来的时候，就从后搂着她和她说话：“……过两日我要陪皇上一去夷山狩猎，你好好待在家里，若有什么事，便让人送信给我。”若是她没有怀
的话，他可以将她带上，只是五六个月的，实在是不方便。不如好好待在府上养胎。
她一个
宅妇人，能有什么事？
沈令善，问他：“那要去多久？”
江屿闻着她乌发上淡淡的馨香，说：“最多半月吧。”
沈令善说好：“那我明天给你收拾一，山上会冷一些，衣裳要穿得厚实一些才好。”不过想到他冬日的穿着，一儿都不怕冷。
却听他“嗯”了一声，很听话的样。
好像什么都听她的，她给他准备什么，他就穿什么。沈令善弯起眸笑了笑，也有些期待看他骑
的样。好多年都没有看过他骑了。
她转过去看他的脸，彼此的呼
渐渐清晰急促。他注视了一会儿，就低亲她，
驱直
。大手抚着她的发，一一的摸着。
然后沈令善闷哼了一声。
他很快就退了来，问：“怎么了？”
沈令善红着脸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看着他说：“他好像踢了我一……”当母亲真的是一非常奇妙的觉，受着腹的孩一天天的大，从安安静静，到现在会动会踢了。
男人的手覆了上去，轻轻的摸了摸。低声说：“看来是个调
的。”
沈令善想了想说：“小时候调一些也没什么，日后懂事些就好。像三弟那样，我觉得
好的。”
江屿听了嗯了一声，亲了一她的脸，也不再继续和她亲近了。
怀了，去净室的次数也多了起来，晚上的时候，沈令善又起来了两回，免不了要吵醒江屿。不过他也不嫌麻烦，陪她去之后，又替她洗了洗手，然后抱着她睡觉。沈令善想说什么，只是太困了，想了想还是算了，便又继续睡着了。
这一日晌午，用了午膳之后，沈令善坐在窗边
小衣裳。魏嬷嬷来问她关于晚上的安排，沈令善想了想，就说：“再加一清蒸桂鱼吧，国公爷好像喜吃的……”
看到魏嬷嬷
笑的表，沈令善顿了顿，问，“怎么了？”
然后才忽然想起来，江屿今早就陪小皇帝一去夷山了。这几日都不会回来的。
她怎么给忘了？
魏嬷嬷还看着她。沈令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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