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换人

    连日来，林府气氛张凝重，人们个个噤若寒蝉，夹着尾事。

    林府兄妹之惊天丑闻，正巧发生于林玥儿选妃前夕，且不说传去林家便是声名狼藉，最重要一遭是打好的算盘全了！前功尽弃！

    林国焘气得寝难安，整日吁短叹；冯氏卧病在床，几日不见好转。

    林玥儿被勒令闭门思过，抄写《女诫》、《女训》；林耀贤在祠堂跪了三天，米未，锦衣玉养来的公哥，原就弱，看着人就要不行了。可有林国焘之命令，全府上谁也不敢给他饭吃。

    家林忠只好偷偷去请示冯氏。虽然不成，到底是自己上掉的，冯氏心，让林忠暗地给林耀贤些吃。

    结果不知怎的，让林国焘知了，他气得摔了手茶盏，怒斥：“尔等吃了熊心豹胆，敢背着我善待那孽畜？我今日便废了这逆，倒净了！”

    冯氏闻讯哭天抢地的赶来，跪在林国焘脚边声泪俱：“老爷，贤儿纵然大逆不，总是您的亲生儿啊！”

    “我亲手了结了他，权当从未生过如此逆！”

    冯氏前一黑，几厥：“还请老爷三思！您要是生气，便拿妾气吧！”

    林国焘最烦她如此，命人将冯氏扶回去，

    冯氏边的王婆见状慌忙：“老爷，大少爷如今好歹也是从八品校书郎，堂堂朝廷命官，若真有个三两短，对外人也难代啊！”

    一旁家林忠也趁机劝：“老爷，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您也要顾念林家名声啊！”

    林国焘冷哼：“啐，他算哪门的朝廷命官！早知今日，当初那买官的银钱不如碾碎了扔河里！”

    骂归骂，林国焘倒冷静了些。诚然林耀贤如今是从八品的官员，林玥儿也是众人皆知即将选妃的准秀女，此等丑事切不可闹大，否则再无转圜余地。

    众人见他终于肯松，俱是松了一气。

    然而，善后事宜才是麻烦。

    傍晚，林国焘正在书房犯愁之际，人来禀：曼姬来了，求见老爷。

    林国焘冷笑：“让她来。”

    曼姬一如往日风采，艳昳丽，裙衫漾，酥，风万。

    “拜见侍郎大人。”

    “你倒还有脸来。”

    曼姬泰然一笑，：“大人这是怪我了。无妨，今日曼姬前来，便是给大人消气的。”

    林国焘自然知此事原怪不得曼姬，只是看着这妇便有一邪火冲上心，躁上加躁。

    他掐住曼姬的脖颈，：“消气？还是消火？”

    曼姬媚笑：“消火亦是消气。”

    林国焘近来心烦意，新纳的小妾都无心幸。他与曼姬亦是老人，兴一起，便不必客气，将她压至榻上。曼姬有备而来，那衫裙一拨便脱了个净。

    林国焘年近不惑，老当益壮，加之积闷已久，摸到她濡便急急将去，得分外暴，只为快。

    面还不够便被如此暴对待，有些火辣辣的疼。然曼姬经验何等丰富，忙调整步调，迎合林国焘的节奏，同时，渐使自丰沛，合声不断。

    “贱人！不知廉耻的臭婊！老死你！死你！货！”

    林国焘红了，表逐渐狰狞，“啪啪”地狠狠打曼姬的翘，曼姬吃痛却不敢言语，叫得像是极享受。

    她知他骂的另有其人，自己不过是玩罢了。

    两人了近半个时辰，已是林国焘近十年来最久的一次，了曼姬满满一壶，林国焘气顺了不少。之后虽力不济，但用各工、手段也尽兴玩了曼姬一晚上，晨曦时分方歇。

    结束时，曼姬疲力竭，已不成人样，还是秦姑带着人将她抬回去的。

    ***

    事已至此，便别无选择了。

    林国焘将次女林意芙唤正房。冯氏心疾未愈，不能起，但旁听并不妨事。

    林国焘：“你为庶，但一直养在夫人边，平日为父也多有教导，如今你这般端庄懂事，温柔娴淑，我与夫人都倍欣。”

    “你之事想来你已知晓。规森严，非之不可选妃，如此，玥儿便再无为妃之可能。”

    冯氏未能忍住，低低噎了一声，林国焘皱眉，继续：“为父思虑再三，决定换你去参选。”

    意芙当场愣住。

    “怎么，你不愿意？”

    意芙忙垂首答：“女儿不敢。”

    林国焘叹一气，“此等天大喜事，若非你不争气，也不到你上。”言时斜睨冯氏一，似乎林玥儿不争气全是她的缘故。

    “你不必担心。虽则庶的份低了些，但为父会为你打通门路。从明日起，你亦需加勤勉修习诗书、礼仪等课程。明年开，先帝丧期一过，便是大选。届时你也已经及笄，望你好好表现，万勿辜负为父之厚望。”

    “是，女儿谨记父亲教诲。”

    “嗯，你去吧。”

    “女儿告退。”

    ……

    林玥儿受罚后，搬离了荷园，如今被监禁在宗祠旁的西延堂。荷园现由她独占，她却并未搬正堂去住。

    独自坐在院，举望明月，神思飘忽。

    碧云送来绿豆银耳羹，：“二小用些吧，可以消解暑。”

    “嗯。”

    “二小心有不快？”

    “倒也没有。”

    碧云笑：“那便是开心了？二小明年便要去里娘娘了呢！”

    碧云比她大一岁，却远不如她心思重，倒似还比她小上三岁似的。

    “姑且不论能否娘娘，那皇禁地岂是好糊的地方？天家威严，不可想象，到时还不知是何光景呢！”

    碧云讪讪然闭嘴。

    意芙轻笑，“罢了，船到桥自然直，万事冥冥自有定数。我先吃了这碗绿豆银耳羹，凡事明日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