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的裙子 - 6.很普通的fei皂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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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很普通的皂味



    我哥突然摇了摇我手臂说:你看那栋楼!像不像你家?

    我手上提着的两条卫生纸随他的动作晃了晃,抬看才明白他在说我的哪一个家。

    我哥指著的那栋楼很破旧,外墙的油漆不仅褪剥落,还了青黑的藓苔,有的地方是一整片地,有的地方是沿着。二、三楼用泥砌成的台在边角的位置有不同程度的剥落,觉快能看见钢了。

    的确很像。

    我哥指完给我看,又推我快步离开,像要躲似的。

    我笑着说:别怕,那房离这儿一千多公里远呢,不会飞过来的。

    我哥还是埋著推我往前走,不愿意再多看一觉那房对他造成的创伤比我大。

    学那会儿,虽然我哥已经知我领养家发生了变化,但他不知变化到底有多大,我一直没有告诉他,告诉他的意义也不大。我还以为可以瞒他到考,结果被他提前发现了。

    哥,我们考同一间大学吧。

    后楼梯被我哥打扫过,坐着躺着都没问题。

    你成绩上得了去吗?我哥一边背单词一边问我。

    这个问题太现实了,即使我成绩在上游,但也追不上我哥,更别说他的养父母对他的要求。要是他的养父母有能力,肯定会拿鞭我哥考个哈佛剑桥,只有这样他们才会觉得命运有被改写的可能。

    我哥见我不声,握住我手腕说:我们考同一个城市就好了啊,这样见面机会还是有的。

    要他降低要求不可能,我现在的成绩已经是拼尽全力了,考同一个城市的确是最好的选择。

    那你选一个没那么忙的专业。我说。

    我哥背单词没空理我。我假装,撩起衣摆汗。我哥一看到我腰上的伤就放了单词本,睛迅速红了。

    我问他:专业选忙的还是不忙的?

    他不敢碰我,手指蜷缩成拳状放在膝盖上。我故意蹭过去,又问他:答不答应我?

    他瞪了我一,就是不张嘴。见他快哭了我又说:你帮我就不疼了。

    他还真的俯去,我连忙推开他。别,我怕。那要不你答应我选个清闲一的专业,我立就不疼了。

    我哥耐不住我磨他,只好答应了。其实我没有多认真提这个要求,他到时候选个忙到脚离地的专业我也不会生气,多我空跑去看他。

    我同桌对于我跟我哥恢复到以前的来往状态很满意,就连我一改常态放学等我哥一起回家他也认为是兄弟的升华。可能傻人有傻福吧。

    我跟我哥住的方向不同,如果不是一校门就到公车站等车的话,我们有一段大概一公里的路可以一起走。天黑了,我的手腕被我哥握得汗。分开的时候我把他汗的手掌往我校服上,他扯住我衣服不说话,好一会儿才放开转走人。

    我以为每一次分开都是这个模式,他走他的,我走我的。我低估了我哥的演技。

    我哥一直没主动要求过来我家玩,小时候都是我主动约的他,所以他并不知我已经从独栋小别墅,搬到了两室一厅二十几平方米的小房里这只是我以为。直到他撞开小房没多大安全作用的大门,我才知单纯的人是我。

    家落这个词听得多,但经历的人少,起码家况曾经不错,才有落这个字的发挥。我养父母是开工厂的,随着地区发展,劳动力变更,我养父母没找到工厂转型的办法,拖着拖着就倒闭了。一开始他们还积极的,想着东山再起,每天早晚归,我都自己解决生活问题。但时间久了事业不见起,居住环境又有这么大的变化,他们的绪自然有波动。

    有一天他们在讨论房租问题,有激烈,我路过去倒喝,没想到被养父挥手的动作打到我脸。他为错手的过失向我歉,我也没放在心上。可惜的是,他们似乎找到了发绪的途径,像是打游戏主线任务太难玩了,无意间发现了简单的支线任务一样。他们慢慢沉迷于支线任务,也从会愧疚歉,到脸不变地威胁我不能往外说。

    我说了也没用,警察不是送我回家,就是抓走我养父母。我年龄卡在尴尬的位置,要是把我送回福利院我是不愿意的,但我没有独立生活的能力。所以我总想着,忍忍就过去了,只要上了大学社会工作,我的生活会好起来的。

    至少我还有我哥。

    我正这么想着,膛就撞上了大门。脑还停留在刚到家打算关上门的记忆,没想到自己的一撞就把门给阖上了。我回过神来到后背钝痛,但好歹是躲开了腰上的伤。我稍微往屋里挪动,省得门被我撞到砰砰响。我闻到酒的味,今天可能有难熬,希望能快过去,我还得午才跟我哥商量好考大学的事

    听说双胞胎会有心灵应,之前的每一次挨揍我都不敢想着我哥,怕他应到我的事。这一次我松懈了,只是稍微地想起我哥在路跟我分开时的样。真的一秒都不到,我后的大门就被撞开了,那个脱离门板的锈锁飞到我上。我有,没能回过看门况,上突然被什么东西笼罩着,被死死地抱住。可能我养父母也被吓愣了,房倏地安静来。

    我闻了我哥上的味,很普通的皂味。

    趁著这机会,我哥把我拉扯起来,一边搀扶着我一边带我跑楼。我想告诉他我的养父母是不会追来的,但没力气声,我哥拽得我肌也发疼。最后迷迷糊糊地被他带到他家里去。

    他家没变过,还是那简陋但整洁的房,现在看起来比我养父母那两室一厅要好得多。

    我靠在我哥冷汗,看着他养父母一副言又止的样。我脸上是没有伤的,可能脸比较苍白,看上去像得了重冒。我推了推我哥想往外走,我哥把我搂了。

    我弟不舒服,今晚在我房间睡一晚上。

    不等他养父母拒绝,我哥把我扶到他睡房里,放倒在床上,然后锁上房门。他的养父母在门外不停地问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我哥这么晚才回家,上一次禁足是不是没反省好又故态复萌了,还说要打电话让我养父母接我回去。

    我哥憋了一路的泪终于忍不住往外冒,坐在床边捂住我耳朵不让我听见门外的声音。我把他拉倒躺在床上,学他那样,只让他听见我手掌笼罩住他耳朵形成的轰鸣。

    人叫累了就会休息。我跟我哥哭累了也睡了一会儿。

    醒来的时候是半夜十二多,听见我哥肚发响。我让他去吃饭,他说吃不,然后把我抱了。

    今天怎么想到跟踪我回家?我问我哥。

    跟了你好几天了,只是一直都没事。我哥问我:你明天回家吗?

    我也没别的地方可以去。

    我哥的养父母是不可能让我借住在这儿的,我哥也清楚,所以他又哭了起来。不仅仅是我没有生活能力,我哥也是,除了一起忍到社会,也没有别的更稳妥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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