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雾 - 分卷阅读17

    他们所有人都低哈腰。每当他看到那一辆他能认得的车来到雨雾山庄，再看着格老板钻去时，他那恨意就到达了极致。

    岩文不忠诚。至少在这个人人应该忠于岚家的地方，他没好这样的觉悟。

    然而这样的想法产生了几年，却又慢慢淡化了。

    因为他爬上了副司令的位置，他真正和格老板说上了话。

    他们分区的司令喜雨雾会所，而他甚至能得到格老板最重的男伎的陪伴。

    修礼有格老板年轻时候的影，容貌艳丽，一双睛好像会说话，总带着撩拨人的笑。所以岩文也是尝试过把他当成格老板的，只是修礼的格和格老板相差太远了。在岩文面前，修礼每一个引诱卖的举动似乎都在提醒对方——他不是格老板，他只是得像而已。

    有时候岩文也觉着好笑，还是那句话，不过是一介男而已，他有什么必要那么执着。可似乎喜就是喜了，他本说不清楚。

    他仍然记得那天格老板把手放在他手上挲时的觉，去之后他有一万个自责。可是当他听着司令不耐烦地抱怨着岚家又提了上供的金额时，岩文只能苦笑。

    他不可能有动作，明知故犯在岚家人里，是不可饶恕的。何况他又如何知格老板是否为习惯地这么，如何知对方是不是也很享受和岚久相的这些年，如何知如此的抚摸是否如标签一样，打在男们的上，而岩文如果回应——那他不过是自讨没趣。

    但现在，他不这么想了。

    奇怪的是当岩文得知岚久被杀的那一刻，盈满心的不是喜悦那么简单，而是意识地就想到格老板不会好过。他知这个时候要享用格老板已变得很容易，但——他了那本证件——岩文想要的不单纯是享用对方而已。

    军备的车把他送到了瞭望街，他走来检查一遍那本证书，朝司机，示意对方可以离开。

    他往雨雾会所走去。

    不愿意穿透云层的光躲得更远了，云再一次聚拢了起来。雨雾会所外是一例的军车，那飘扬的黑旗帜好似在期待着又一场大雨。

    他了军服，但其一个冷鹫军的队仍然认了他的份。枪杆上举了起来，着他不能再靠近。

    岩文举起了双手，右手拿着那本证件。证件上是本国的正规军军徽，让那队愣了一，但对方没有让人把枪收起来，只是使个，叫一个兵崽靠近。

    兵崽暴地把他的证件拿来，翻看后不得不还给了岩文。他小跑到队面前报告了况，那队便将信将疑，把手枪放，慢慢地走近了岩文。

    岩文的资料不是假的，这个队看得来。只是他仍然去汇报了一，之后才狠狠地把证件压回岩文的。

    他们搜掉了岩文上的枪，最终很不乐意地把他放了去。

    实话说，岩文必须谢他们拿走了自己的枪。否则当他走雨雾会所，看清那个舞台上的一群人时，他敢保证他已经把枪掏来，不计后果地把二楼的军官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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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9）

    格老板在众人停动作时，从桌上了来。

    地毯是红的，以至于他看不到染红的印记。他的/几乎没有了觉，站不起来。然而到了这一刻他还得谢冷爷的宽容，让他只需要承受/的突，而不是另外的东西。

    那球杆就摆在他的面前，每一撞击都让他碰到球杆的边缘。好似在提醒着他如果稍有反抗，那这球杆就能与他合二为一。

    其实当他在众人面前被迫扒光时，羞耻心已经不是很重要了。

    他看得到大家脸上的表，知手得知自己是个阉人时该有多好奇。他的/清除得很净，连袋都没有剩。冷鹫军的人喧哗了起来，他们笑着，起哄着，但格老板手没有一个人声。

    他们只是沉默地望着格老板，而后错开了目光。

    包括浩凌。

    浩凌的渗一片狼藉，但他知如果格老板不走上去，那还有更多的游戏和惩罚等着他们，而他唯一能的就是避开目光，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格老板一语不发，就在这样的喧哗声，自己拉过了餐桌，让所有男都去，留他一个人在舞台。

    而后他趴，岔开了双。

    他从始至终没有求饶，只是闭着睛，等着他们番走过去。

    他没有数过的数量，也没计算过每一个人费的时间。他能受到的只有第一个时撑开的剧痛，让那很久没有被岚叔碰过的地方淌鲜血。

    然后疼痛如火烧，再慢慢地变得麻木，他抓住了餐桌的边缘，不知什么时候才溢的泪濡桌布的一小块。

    他不需要知后他的是什么人，什么样，他也不记恨任何确切的人，因为他记恨全。

    他恨每一个把/来的家伙，恨每一滴释放在他的/，恨每一只/着肤的手掌，也恨每一个，每一个明知他们无辜，却要待着他们的敌人。

    他恨岚家。恨岚家在把他们当成后享乐后弃之于不顾，恨所有的逃走都和他们无关，恨他们是最后知真相的人，恨他们的每一次笑，和每一次赞。

    那份恨意让他都不知如何去哭泣。

    桌球杆被他撞到了地上，晃动的桌发叮叮当当的响声。地的酒瓶不知被谁踢到了，哗啦啦地成一片。

    格老板任由那疼痛从/蔓延，把所有的力量都给桌和后面的人，而他的大被冷风过，他能觉到淌在大的，只是不知这到底是红还是白。

    他告诉自己忍一忍就过去了，告诉别人忍一忍就过去了。告诉所有人不要担心，他有办法。你们都会没事，都会安全地离开。

    但他没有办法。

    当喧嚣的声音停，后的人退开时，他直接坐在了地上，但烈的疼痛让他坐不好，又趴了。他没有抬起来，哪怕听得到冷爷在上面和门的人对话。

    冷爷说，稀客，啥时候换了服装，和我认识的不一样，看来你是针啊。

    对方说，他是我的人。

    “行啊，我们刚用完，你用吧。”冷爷大方。

    然后是冷爷的笑声，他的笑声回在安静的厅室里，一圈一圈的涟漪，拍打在这富丽堂皇的墙纸上，再随着寒风卷到了雨雾里。

    那个人走上了舞台，把军服给格老板披好，将之抱了起来。格老板卖那么多年，却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怀抱。那怀抱很，似乎在告诉他——对方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