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坠落 - chapter 7 光辉囚笼

    “那么现在，你有觉悟了吗？”竖琴般优雅的嗓音带着丝丝冷意，银发人在西上的手掌冰凉的没有一丝温度。他微微施力，指甲粉的端因为用力而泛白，形成一优的月牙弧形。

    脊背上仍残存着快的余韵，绵绵地诱人沉醉。西听见了他的问题，却一时没有察觉到这句话背后的危险，他只是疑惑地偏了偏，目光仍停留在银发人红的双上。

    “哈……”耳边飘落一声低低的冷笑，尖锐的刺痛从西传来，青年才蓦然清醒。他的神落向自己那一月牙，随后便望见月牙隐约浮现的血。

    心脏开始疯狂地动起来，近乎要挣他的。西艰难地了气，不知为什么——直到现在，自那颗心脏传来的，依然是激动与渴求，而非恐惧。

    就好像……它本就是对方的东西，因为拘束才迫不得已停留在他的躯。如今终于重新见到主人，便迫不及待地想要归乡。

    茫然地闭了闭，西没有立刻反抗，他只是望着前这张丽的近乎圣洁的面容，开问，“你究竟是谁？”

    青年的声音仍带着过后的沙哑，银发人嘲地扬了扬眉，却一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或者说，你是什么？”西继续问着，他被锁住的双手微微蓄力，修的双亦不着痕迹地绷直，“人类，还是？”

    “哈，或许你可以猜猜？”听得他的追问，银发人勾了勾角。没有注意到西的举动，他微微俯，在青年耳边低语。银般的发自他耳边垂来，落在西光的膛上，带来细细麻麻的，而那覆于西的五指亦狠狠施力，“猜猜……我现在到底算是什么？”

    温的轻而易举地翻卷开来，月牙的血艳的刺目，可伴随着伤的撕裂，却有一青碧的荧光冒，微微抵在那染血的指尖上。银发人不由愣了愣，就在他的注意力被转移的这一瞬间，被他压住的西忽而双用力，弓腰撞开了他的，并借机挣开了被他锁住的双手。

    双手得到自由的那一瞬间，西飞快地抓起一个散落在地上的法术卷轴，并直接激发了瞬发法。

    “轰！”

    象征着光明属的纯白光芒蓦然亮起，化作囚笼罩向闪避不及的银发人，那自西溢的青碧在这光辉的遮掩隐没了起来，再不留半痕迹。

    青年并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此时此刻，他正有些张地望着光芒所在的地方。

    白的光芒分散开来，编织成圆的虚无囚笼，将银发人限制在原地。如名称所示的那样，“光辉囚笼”并不是什么大的攻击类的法，甚至于还有些华而不实。毕竟只要不是特别虚弱，大分人类在招后都只会有短暂的行动不便，片刻后就能恢复自由。但对于而言，它却变得尤其有用，作为黑暗的对立面，光明的法元素能轻而易举地重伤它们。

    乎西的意料之外，像是卷轴了什么纰缪，刚刚构筑起来的“光辉囚笼”很快便崩散开来，纯白的光屑纷纷扬扬地散落着，轻柔地没到银发人的上。

    冷白清透的肌理没有半分被光芒灼烧的痕迹，他静静地坐在原地，像是还没从西的袭击反应过来，仍茫然地伸着手，指尖鲜红的血落。直到囚笼崩散，泛着微光的光屑没他的，他才微微扬起，脸上浮现悲伤的神。

    “不是？”望着前的场景，西脸上浮现一丝惊讶。他虽然现在还无法对之前所见的猩红双眸释怀，但心已是松了一气。

    不是就好，如果可以，他并不想再对他动手。

    听见西的声音，银发人垂落的睫微微颤了颤，最后一片尚未消散的光粒自睫羽上落来，无声无息地消在风里。脸上的悲伤慢慢隐去，他仍是没有睁开，却微微压角，对着西一个憎恶的表。

    “逃吧。”他平缓地开，优雅冷漠的声音像是在宣告，“你得不到你想要的，而等我醒来，我会杀了你。”

    “你……”西愣了愣，刚想开问他原因。

    伴随着话音的落，两不详的艳红无声无息地自银发人闭合的角垂落，他怔了怔，轻轻苦笑了一声，也没有伸手去。于是那血泪便像是破开了某限制般，再度大滴大滴地落。

    “喂，你到底……”

    西的呼喊声戛然而止，在他惊讶的目光，银发人的忽而虚弱地晃了晃，随后狠狠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