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将军的小竹ma - 分卷阅读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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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去。

    他再看向江逝,耐着:“去,先派人告诉我一声。”

    “我知了。”江逝,看见他右手手腕上不知缠着什么东西,掀开他的衣袖,那是一条被的发带。

    他嚅了嚅,轻声:“你的发带掉在井里了,我以为……”

    以为他井自尽了。

    若不是江逝自以为足够了解他,否则他真以为李重山这副模样,是要哭了。

    江逝没由来地觉得他二人这样很可笑,自己好笑,李重山也好笑。他抬了手,难得地摸了摸李重山的发:“你回去把冠上吧,现在这样怪怪的。”

    他一醒来就发现江逝不见了,哪里有时间梳洗。现在听见江逝这样说,也不恼火,一把将他抱怀里,或狼或犬,都收起獠牙,在他颈边蹭蹭脸,使劲摇晃着代表顺从的尾

    *

    镇南王名叫容怀,年方二十,接替父亲的爵位,镇守南疆。

    他与小皇帝容淳定约定的第二年冬天,他京述职,江逝才与他见了一面。

    那日江逝带着容淳与燕郎去折梅。容淳抬手攀住枝叶,摇落梅上的碎雪,他力气小,摇了两没有晃动。有个人握着他的手,帮他把来了。

    前的枝被拿开,容淳才看清楚来人,惊喜地喊了一声:“王叔!”

    来人一云纹素衣,就像是从南边飞来的白鹤,上还带着崎岖山岭独有的云烟。他笑望着容淳:“陛都这么大了。”

    容淳匆匆应了一句,扭:“逝哥哥,你快过来!”

    江逝怀里的梅,从梅林那跑过来,脚边扬起碎雪:“怎么了?是不是摔了?”

    看见还有别人在之后,他就停了脚步。容淳拉着容怀上前,江逝站在梅树作揖,影疏疏落落,映在他的衣上,是再巧的绣娘也绣不的暗纹。

    见过礼,两个人都没什么话可说,直到容淳扯着容怀的衣袖,要他附耳过来,在他耳边说了两句话。

    容怀脸大变:“陛怎么能……”

    “没关系的,逝哥哥又没有告诉别人。”

    想是南边发兵那件事,江逝朝他,这件事,自己确实没有告诉过别人。凭李重山在皇城里安排的耳目与线,只要他把这件事说给任何一个人听过,李重山转就会知。照他的,容淳活不到现在,容怀亦是。

    容怀稍稍缓了神,朝江逝了个揖。

    梅林影愈,重重叠叠,如晚霞云彩。江逝拂开横在前的枝,容怀回过神,问:“倘若江小公有心,可愿与我……”

    江逝面不改:“我不把那件事告诉……李重山,不代表我要襄助王爷,我只是为了保全陛和燕郎。”

    “我知。”容怀斟酌了一措辞,“我也没有要江小公犯险的意思。可是那位不会让陛活到成年的,如今陛势单力薄,只怕……”

    容淳一天一天地大,有了主见,若不是江逝护着他,李重山早已经开始新的皇帝人选了。

    江逝淡淡:“我不会给人毒,也偷不了军防图。但是不论哪方落败,我都会护着陛和燕郎,别的事不了。”

    见他这样固执,容怀也放弃了拉拢他的念,再诚心诚意地向他行了个大礼:“多谢江小公这些年来照护陛。江小公这些年的苦心,容怀也都知,他日事成,容怀自当厚礼重谢。”

    “不必了。”

    江逝摆手,心想,要是容怀的事成了,李重山肯定得死。就李重山那个死也不肯撒手的狗脾气,他死之前,肯定得把自己杀了陪葬。

    所以容怀的厚礼重谢,他肯定是用不着了。

    不过他也没有什么在乎的东西了,只要容淳与燕郎安稳,他自己死不死倒无所谓。

    只是和李重山一起死,来年史书上,就写他二人是一对权,一个外把军权,一个谄皇帝,拖累他的名声,便宜李重山了。

    作者有话要说:  李狗:老婆不愿意帮别人杀我=老婆

    第25章 金乌坠

    重, 江逝与镇南王容怀隔着横斜的梅站着,默默无言。

    红与白雪落满肩,江逝拢着手,低笑的时候, 将肩上的积雪抖落:“那就劳烦王爷带着陛在这儿玩吧, 天不早了, 我要先回将军那里去了。”

    “好, 江小公慢走。”

    他向容淳作揖:“臣告退。”

    相一年多,熟悉之后, 他在私就很少对容淳行礼。今日这样,或许是因为镇南王叔在这里,容淳想

    江逝一面往外走,一面随手折些抱在怀里。

    建威将军府的车就停在不远上, 李重山已经理完今天的政事,没有派人去促,就坐在车里等他。

    车里着炉,很是和。但是没等他坐稳,李重山就拉住他的手,把他往自己这里拽了一把, 要把他的手捂在自己的双手里:“手这样凉。”

    江逝没理会他,使劲回自己的手,专心地看着怀里的梅, 把枯萎颓败的朵择去。

    车缓缓驶动,李重山看了一他怀里的:“今天这样兴?”

    目光没有挪动, 江逝问:“摆在哪里好?门那边,还是靠窗那边?”

    停了一会儿,仿佛李重山在认真考虑, 他最后给答案:“靠窗。”

    江逝嘴上说:“那听你的。”

    江逝心里说,混,你终于要死了,哈哈。

    *

    镇南王只在皇城待了一个冬天就离开了。接来的日里,容淳每天都在等待,等待五年之约的到来。

    第三年的时候,跟着江逝从淮来皇城的老家逝去了,无病无灾,是在梦里去的。江逝安安静静地给他办了丧事,把他的牌位放在国寺供奉,和自家父亲和兄的放在一。这时,江逝需要挂念的人又少了一个,这回去国寺,他与看守的和尚悄悄说好了,等自己死了,也让和尚给他一个牌位,放在一起,和尚没有答应,只说小公吉人自有天相。

    终于到了第四年,只要过了这个冬天,容淳心心念念的镇南王叔就会兴兵北上,骑着来接他。

    但变故也是在这年冬天发生的。

    腊月天寒冷,某天着雪的夜里,燕郎拿着腰牌,骑着快,一路到了建威将军府门前。已是夜,府里人等早已睡,他一边拍门,就像是在府衙门前击鼓鸣冤,一边撕心裂肺地喊着“江公”。

    他如今已是少年,挑却瘦削,眉微垂又沉,声音还是少年人独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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