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将军的小竹ma - 分卷阅读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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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这样,江逝不曾言语,怕激得他又发疯。

    上好了药,李重山帮江逝把衣裳拉上去,淡淡:“梅疏生喜你。”江逝不作声,李重山扣着他的肩:“你也喜他,你们早就定了娃娃亲,但是我把你们拆散了。你在梦里也喊他,你喊他‘兄’,还喊了‘住手’,是让我住手吗?”

    江逝看去,目光清明,如古井无波。李重山原本不觉得自己错了什么,此时却莫名有些心虚。

    他问:“原来是因为这个吗?”

    “是。我们已经成亲了,你总是在梦里喊别人,我不兴,我很嫉妒。”李重山着他的,“你只能看着我。”

    江逝张了张,想要解释什么,转念一想,好像没有这个必要,索不言。

    李重山手上愈发用力,想要撬开他的牙关:“你说话。”

    “我不知我在梦里喊了什么,不过我也梦到过你。”

    “让我住手,让我别打断梅疏生的手脚。”

    “是。兄临终前把梅世兄托付给我,让我照顾好他,我没有好兄托付给我的事,我害得梅世兄断了手脚,我后悔死了。如果那天我不是愣在原地,而是大喊一声‘住手’,他会不会少挨几?或者你会不会看在我的份上,至少把他送去医馆?而不是我一个人带着他,在雪夜里、在关门的医馆前边四撞,生生把他给耽误了。”

    他闭了闭睛,双目重又变得清亮起来,看着李重山,要说的话最后都变成一句:“我后悔死了。”

    所以上天惩罚他在梦里,一遍又一遍地经历这件事,让他一遍又一遍地喊“住手”两个字。最后让他夜半惊醒之时,才回想起自己曾经过的蠢事,他没有喊,他只是愣愣地站在那里。

    他当时为什么会对李重山还心存幻想,连喊都喊不来?他不知,年少时候很复杂的心绪已经离他很远了。

    说实话,他一直认为自己亏欠梅疏生甚多,也一直在尽力弥补。倘若梅疏生早说喜他,说不准江逝真会同他订亲。

    可惜梅疏生是真君,他知江逝对他无意,也知若是他开,江逝不会不应。可他不愿意这样迫江逝,从来也不曾让他知。也是这样藏得不敢显,最后给了李重山得手的机会。

    不过他有一句话说的没错,他比李重山尚,他对江逝的喜,也比李重山的坦得多。

    而此时李重山并没有想到这些,他反倒有些欣喜。

    因为江逝的话里,有疚亏欠,有追悔莫及,偏偏没有似海,就连一儿苗都没有。江逝原来是不喜的,自己吃了这么久的醋,竟然是不存在的,他简直想笑声来。

    他忍住笑,抚了抚江逝的鬓角:“逝,对不起。”

    江逝推开他的手,语气平静:“可是将军不喜我说梦话,应该早些告诉我的。”

    李重山表一滞,不大明白他的话,江逝继续:“请将军放心,从今往后,我不会在你面前说梦话了。”

    只当他是在说玩笑话,李重山扯着嘴角笑了:“你夜里睡得香得很,自己也不知自己说了梦话,哪里能说……”

    江逝笃定地看着他:“以后都不会说了。”

    对上他的目光,李重山没由来地有些心慌,他握住江逝的手,慌张地低,亲吻他冰凉的指尖,低低地唤了一声:“逝,我错了,昨天晚上是我错了。”

    *

    原来是一句梦话引起的灾祸,江逝便索从源将它斩断。他说得,便得到。

    当天夜里,李重山果真没听见他说梦话。等李重山反应过来时,已经是后半夜了。他发现江逝本就没合

    只有不合,就不会睡,不会梦,更不会说梦话。多么简单的一件事

    可他越是不说,李重山就越知他心里在想,无时不刻不在后悔。

    李重山也开始后悔了,比吃醋还难受的古怪绪,在他膛里翻

    天破晓时,李重山抱住江逝:“睡一会儿,说梦话没关系的,你睡一会儿。”江逝没有反应,李重山便伸手捂住他的双:“你睡吧,我再也不欺负你了。”

    睫羽一地轻轻扫过他的手心,表示江逝本没有合,李重山只觉得是鞭在手心。

    过了一会儿,李重山以为他睡着了,小心地要收回手,生怕吵醒他,但江逝在他把手拿开的一瞬间,就转看向他。在黑暗里仍旧清澈似眸。昨天夜里,在江逝昏过去之前,也是这一双眸,泪看着他。李重山觉得心悸。

    直至天光大亮,两个人都是一夜未眠。

    江逝虽然困极,却绝不在李重山面前表现儿想睡觉的意思来,若无其事地榻,穿衣洗漱,去用早饭。

    他也不似小孩似的,与李重山冷战赌气。李重山说话,他还是会应;李重山给他夹菜,他也会吃。旁的人都看不儿不对。

    李重山放缓语气,问:“今日要不要?陛昨天就来过了,很惦记你。”

    江逝碗筷:“我今日不去,劳将军代我向陛请罪。”

    “好。”李重山在心自己,他还是要留来补觉的,赌气而已,不要

    *

    这日李重山也没有议事。他斜斜地靠在凭几上,手里拿着一封密信。

    过了一会儿,被他派去打探消息的吴易回来了。他抱拳行礼:“将军。”

    李重山看过了信,便将蜡烛起来,一面问:“逝什么?”

    “小公先在张大爷那儿待了一会儿。”

    江逝带过来的那位老家姓张,他年纪大,所以都喊他一声张大爷。李重山笑了一,自己房里不好睡,偏要跑到别人房里。

    只听吴易又:“不过小公也没待多久,然后主仆两个就去西边的院了。”

    西边的院,就是江逝问过他,特意收拾来,供奉父亲与兄的牌位的地方。

    李重山:“都收拾净了吧?过几日请国寺和尚法事的事说了没有?”

    知江逝会生气,昨日李重山就让人把那里收拾净了,还派人去寺院里走了一趟,重新了一个江逝父亲的牌位,今天早晨就摆上去了。他还与寺院方丈约定了日,让他们准备准备,过几天来将军府法事。

    但是吴易小心地答:“小公说不用麻烦了,放在家里反倒容易磕了碰了,还是他直接把牌位送到寺院里好,所以小公带着人门了。”

    磕了碰了,说的可不就是他二人吗?

    李重山心烦闷,换了件事问他:“几个暗谋反的世家都查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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