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将军的小竹ma - 分卷阅读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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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屋檐并排摆着两张圈椅,案隔开,上边摆着茶心。厩被重新打扫过,李重山的手人正将带来的匹牵场。

    事办妥之后,副将吴易上前回禀:“将军,都办好了。”

    李重山微微颔首,转朝江逝扬了扬:“去挑一匹。”

    江逝要走,却又被他踩住衣摆。李重山让人拿了件石榴红的披风过来,给他披上。

    握惯了刀枪的手,这时帮他系着衣带,手茧时不时过他的。江逝有一瞬失神。

    他很快就回了神,退开半步,转去看。他心不在此,也没有仔细看,随便指了一匹。

    吴易要上前牵,却被李重山抬手屏退。他亲自上前,解开缰绳,牵着走到江逝边。

    早上才了雪,场里积雪覆盖,一望不到边。

    李重山将江逝扶上背,自己却没有要骑的意思,只是牵着缰绳,带着江逝闲逛。他比江逝还要熟悉这里。

    江逝开始还有些不自在,而后发现李重山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也稍稍放松一些,望着天边落日,若有所思。

    日光给石榴红的披风涂抹上更艳丽的颜,李重山看着他,看见他拉着缰绳的修的双手,又看见他抹了胭脂似的双,恍惚被迷了。仿佛从前一般,要不了多久,这个人就会转过,胭红的嘴微张,便喊他一声。然后说时候不早了,要一起回家去。

    李重山心思微动,拽着缰绳后退半步,动作利落地翻。江逝吓了一,慌里慌张地就要去,最后被李重山拉住了腰带。

    他低声提醒:“陈家、崔家的粮还够吗?”

    *

    翌日,江逝果然看见李重山的手将粮装车,运往隔州郡。

    又过了几日,江府的余粮也吃完了,江逝去找李重山。原以为没那么容易,却不料这回李重山很是脆,同他说定了明日一早就开仓取粮,粥棚绝不会熄火。

    有了这句话,江逝便放心,起作揖谢,却听见李重山淡淡:“月底就启程回京。”

    江逝意识抬看他,蹙了蹙眉。不知是真是假,却是一副听不大懂的模样,说了两句客话,就要告退。李重山坐在他面前,沉着不开,右手指贴在茶盏上,划了两

    仍是不明白的懵懂样,江逝作揖告辞。

    从院来,正巧碰见一个背着药箱与斗笠的白须老翁。

    江逝侧开半步向他作揖,老翁亦是俯行礼:“老夫孟叶朴。”

    孟叶朴是当世有名的神医,他从前在战场上救人,战事结束之后,就在建威大将军府上事。江逝也有所耳闻。

    问了声好,孟叶朴又:“将军让我来淮为江小公的世兄看看疾,老夫初来此,先为将军请过脉,再与江小公同去。”

    李重山好像是提过这么一句,江逝也不便推辞,只能应了,然后在外边等着。

    孟叶朴推门去,见了礼,放药箱:“就算将军不召,老夫也是要来的。”他从药箱一个小葫芦:“老夫计算着时日,将军的安神丹应该用完了。”

    李重山将莲形状的玉盒拿给他,孟叶朴接了,正要往里边填补新的药,却看见玉盒里静静地盛着十来颗殷红的药

    “这?”孟叶朴掐指算了算时日,惊,“将军来淮之后,就不再用药了?”

    李重山:“当天晚上用了几颗。”

    “请让老夫为将军把脉。”

    吴易搬了个小板凳过来,孟叶朴掀袍坐,手搭在李重山的左手上,半眯着睛,细细诊脉。

    不多时,他睁开睛,面有喜:“不错不错,将军可是寻到了什么良方?”

    李重山不答,角却有淡淡的笑意。吴易抢:“您老有所不知,这间房原本是江小公的房间。”

    孟叶朴往门外望了一,江逝影正好投在窗纸上,清瘦又,像一竿青竹。他捋着胡须,了然:“原来如此。”

    吴易又:“对了,将军前几日还骑了,您老看看要不要。”

    听闻此言,孟叶朴面一凝,作严肃的模样:“怎么又骑了?不是说好这几年都不要骑的吗?”

    李重山仍是不语,又是吴易代答:“那日是陪江小公。”

    孟叶朴无奈:“老夫再看看。”隔着衣料,他探了探李重山的骨:“这可不是闹着玩的,骨歪了怎么办?”

    这回倒是李重山自己开了:“我心里有数。”

    他看着门外清瘦的影,里藏不住的念。

    *

    没多久,孟叶朴就从房里来了。江逝还在檐等着,望着天边神。

    孟叶朴喊了一声:“江小公?”

    江逝:“老神医。”

    “走吧,去看看那位病人。”

    “好,车已经备好。”

    江逝抬起手,引他走院落。孟叶朴打量了他好几回,最后笑着:“江小公。”

    他假装没听清,只:“梅世兄前些年被人打断了手脚,请了几位名医看过,双手算是保住了,但是脚被挑断了,还要请孟神医多费心。”

    说到正事,孟叶朴也正经起来:“这可有些难办。”

    车停在府门前,江逝扶着他上了车,又吩咐老家去准备诊金与谢礼。

    人到底是李重山喊来的,给大夫的诊金,给李重山的谢礼,自然要提早准备好。

    只是可惜,脚断了,就连孟叶朴也无能为力。

    他为难地摇了摇:“实在是对不住。”

    梅疏生倒也不失望,温笑:“有劳您老跑这一趟,我送送您老。”

    他摇着椅,也不要人推,将人送到门前。

    江逝送人回府,替他安置好住,付了诊金。回到自己房里,到底心不安,独自一人从偏门去,去了桐文巷。

    他去时已是午后,梅疏生吃过饭,在院的梧桐树晒太,才捧起药碗,听见脚步声,偏看去:“你怎么又过来了?”

    “我……”江逝说不。害怕他难过?怕他想不开?亦或是因为他的是李重山害的,所以要过来看看?

    他说不。最终只是搬了把椅,两个人并排坐

    也不知过了多久,江逝小声:“他月底就要回京了,到时候兄就可以搬回去住了。”

    “好。”梅疏生停了停,“你是怎么想的?”

    “他回去之后,一切如常。”

    “往后呢?”

    “往后……往后我与兄一同护佑淮平安。”江逝看了他一,又望着天,“旁人都说他晴难定,残暴不仁。其实几年前那场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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