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涣从飞舟的囚室被转移到望城军营的囚房，抵达的时候居然才第二天上午，只不过他依然没能见到凌恪，一直在面对赵羽的审讯。
“你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你听从谁的指令？”
“你的同伙是谁？”
……
辛涣哪有什么指使之人和同伙，他说实话赵羽死活就是不信。
“我要是图谋不轨，会傻到主动告诉你们我在客舟，然后等着被抓吗？”
“你只是没来得及逃掉，否则你为什么解释不了消息的来源？”
辛涣重重叹了
气，这的确是一
缺漏，当时事况是他很可能来不及赶到望城，为了最快速准确地传达讯息给凌恪，又基于对他提供的联络对象的信任，才没有迂回掩饰。
谁知
这位上
尉这么固执，
信他居心叵测，始终抓着这
不放。
早知这样，他肯定先编造一个完
的借。
辛涣
都快说
，怎么讲理赵羽都不听，他终于放弃
涉，破罐
破摔：“你让我见凌帅，我只告诉他一个人。”
赵羽用一
看白痴的
神：“你想对帅不利，我怎么还会让你见他？”
他牢牢记得帅说过的话，记住关键问题，不要被言语诱导，不要让敌人遂意。
赵羽是从一名普通军士被凌恪提
上来的，凭借的是赫赫战功和自
实力，只是他
格耿直，并不擅
应对复杂局面和智计狡猾的敌人，这对一名军士不是弱，但对上尉是。
帅
了心思指培养他，他也尽力学着分析和思考。
在他看来辛涣就是最
诈的那类，尽
他保持了最大的警惕，仍有好几次差动摇相信对方，但他持住了，没被言巧语迷惑。
辛涣有绝望了，对方认准一条死理，简直油盐不
。
“你现在可以嘴
，军暂时不能对你动刑，但我们一定会找到证据，要是
合代，还能从轻论。”赵羽劝说。
“嗯嗯嗯。”
辛涣已经不想说话。
赵羽：“……”
赵羽正要继续，囚房外响起脚步声，来人敲了敲铁制窗片，喊了他的名字：“赵羽。”
赵羽和辛涣同时有了很大的反应，前者是惊讶，连忙打开门锁行礼：“帅。”
——囚房分为里外两室，
间还有一防护，辛涣被关在里室，不必担心他趁机逃脱。
凌恪扫了一室
，视线与辛涣对上了。
他转回赵羽，：“事
我都知了，这里我来理，你先回营区。”
“是。”赵羽无条件遵从指令。
不过他没立即离开，低声了句：“这人不好对付，帅您要小心。”
凌恪：“……”
他现在有好奇辛涣
了什么，会让赵羽给
这样的评价。
赵羽离开后，凌恪走囚房外室，在他先前的位置坐
。
辛涣如释重负地松了气，虽然地方比较特别，但总算见到凌恪了，他差以为要和赵羽一直耗到今晚过去。
凌恪：“有话可以直说。”
辛涣试探了一句：“你攻打鹖妖族，是不是上次在那里查到了什么线索？”
他既没有参与、也没有问过这件事，知太多怕是又要被怀疑，辛涣考虑过了，还是逐步引导话题更为稳妥。
“为什么不能与妖族开战？”
辛涣：“？”他是不是遗忘了一段间的对话？
凌恪等了一会儿不见他开，作势起：“如果没有要说的话，我先走了，之后会有人放你去。”
这不是谈话技巧，他是真的准备离开。战前署本来就是最忙碌的时候，这次不但筹备期限很短，鹖妖更非弱小的妖修族群，他还有很多要事，没有太多时间与辛涣周旋。
至于辛涣知什么、怎么知，他大都不会在此时探究，唯独“现在不能与妖族开战”那句话，他猜测另有涵义，否则不会来这里。
不过辛涣不愿意说，他也不会
求。
“等等。”辛涣当然不可能这样让他走，飞快说：“停战合约刚签订不久，北境不是我们的主场，民众也盼望休养生息，天时地利人和都不
备，陷
战事不是明智之举。”
简单说就是打不过，妖族不计代价、古妖亲自手，教派后援又疲
拖延，荥城必输无疑，但这些他没办法说得太直白。
在辛涣的计划，能不与妖族开战最好，实在避免不了，那就拖去，拖得越晚，准备的时间越，才能多几分胜算，为此，任何可能提前引动战争的事机都最好扼杀。
凌恪：“你误会了，我没有与妖盟开战的打算，这与攻打鹖族是两回事。”
“但妖盟或许有这个打算，正好藉此为由挑动争端。”
凌恪大致懂了他的意思，他此前也怀疑过军士失踪是妖盟的开战信号，但后来鹖妖一族涉此事，让他打消了这样的想法。
“鹖族与妖盟在族群延续之上有
本分歧，双方关系敌对
张，妖盟不大可能
手。”
对妖盟来说，荥城是敌人，鹖族也是，两个敌人手，他们多半乐得旁观。
至于妖盟会不会与鹖族合作，以后者的风格，这状况以前没发生过，以后也不会有。
“不排除妖盟有其他目的，他们只需要一个名义。”
“有这可能，但这么说妖盟铁了心要开战，就算没有这件事，也会有别的借。你好像很笃定妖盟有此意图，为什么？”这句话没有多余的意思，凌恪只是单纯的疑问。
辛涣哑然，他的理由现在还无凭无据，纠缠在这一上很难让人信服。
他咬了咬牙，脆：“万一鹖族不是谋害失踪军士的凶手呢？”
“我知。”
辛涣闻言猛地抬
看他，不解：“你、你既然知，那为什么……”
他都好了被质问的准备，却完全错估了凌恪的反应。
“证据指向他们，军不能不作为。”
“那应该查明真相。”
“我正是在这件事。”
凌恪的语气一直很平静，说明这些都是他已经想过的。
辛涣明白了，不鹖族是不是罪魁祸首，都与失踪军士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他们本就是一条线索，凌恪打算用最直接的方式破除假象。
他重新整理了思绪，：“这很可能是陷阱。”
“我们未必要当猎
。”
将计就计。
若非顾虑原笠，辛涣会很认同这法，但现在不同，他顿了一，：“没有必要冒险……”
凌恪摇了摇，没有说话。其实他说得已足够多，也许是因为看到辛涣上的潜力，希望教派未来有更多才俊，所以不吝讲明其理。
辛涣知没办法说服对方了。如果军今晚就要动，各军令很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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