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失足成千古恨之六 房音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六   房音

    田七回到她的小屋里，辗转反侧到半夜都睡不着，她细细抚摸指尖，好像依旧麻麻的，她不知为什麽被莲生碰到会有类似被雷电击的觉，他就是用这样的招数引了那些女顾客的吗？

    田七垂帘，心想自己真是太大意了，从莫家庄逃到这里，万万不可行错一步，天大的诱惑也不可好奇品尝。再说，经常在丛游走的男，肯定没有真，任何甜言语不作数的。

    这么多天来，躺在的木板床上，她才终于有了找到安之地的觉，虽然房间条件很差，床很冷，终究是凭劳动得来的，而不是仰仗在谁的恩赐之。

    在静谧的月光，她一回认真考虑起她与哥哥、风无痕之间的关系。年少时，她一直把哥哥当世上最亲的亲人，而无痕便是最好的玩伴。她对他们有吗？肯定是有的。

    可是她在和哥哥的，变得越来越没有自我，哥哥不兴了，她就要哄着他；哥哥不让她和外界接，她就不能远门；哥哥吃醋，她就不敢和无痕过于亲密。

    哥哥对她的，她丝毫不怀疑，但是当这变成了专制，她有些吃不消。哥哥着她在无痕面前，又迫她怀，她除了生气，丝毫没有办法，哥哥随意动动手指，她就不得不屈服。毕竟生活所有的吃穿住行，都是哥哥给的。离了莫家庄，她无庇护之所，以前学的那些诗啊琴啊，派不上一用，她一个富家小，只能最基本的活累活。

    至于无痕，她一直觉得自己亏欠他，又被他看到了最羞耻最的样，脸面上挂不住，还不如连无痕也一并离开。她承认自己鸵鸟了，可实在想不更好的办法。

    现在她好不容易能自由地生活，虽说活苦了，但总比陷在令人窒息的恋要好。至于以后怎样，她不愿想，也想不透。

    一晚上胡思想的后果就是第二天神萎靡不振，莲生喊了她好几声她才像呆鹅一样反应过来。

    田七丫，陪我用个早膳就让你这么痛苦吗？

    啊？没有，我在想公今天要穿什么？田七可不敢在对方心里留更多不良印象了。

    你不用心这个。倒是你，昨天掌柜说了，让我给好好拾掇拾掇，得能见人才行。莲生的语调似乎有些不愿的意味。

    咦？不是说不能到客人面前去吗？

    理账本的严姑娘肚大了，估计再过五个月就要生了，到时候帐就没人了。掌柜很抠，不会轻易招人，他想让你和严姑娘学习一阵，待她坐月时，你就帮忙接一阵。

    可是我不会账。田七摇摇，在莫家庄时，她看过账本，一雾。

    所以这段时间要去学习，放心，我也会帮你的。莲生沉默片刻，脸凝重地继续说：掌柜还说了，学习期间，你的本职工作也不能停，因为他不会招小工了。

    田七心里苦，店主小气到什么程度了，竟然让她兼双职，不知工钱会不会涨

    莲生看着又开始发呆的田七，心里堵着一气。他优雅地放银箸，拿起桃丝小巾嘴，微笑着冲她勾勾手指，让她坐在铜镜前。田七看着他不知从哪变了一块土蓝的布，随意在她上绕了两圈，裹住了她的包包就算完事了。田七不兴地打量自己的新发型，再看看未施脂粉的脸，叹在这一天比一天丑。

    莲生反倒很满意，他告诉她，和严姑娘相时，难免会遇上风雨来堂的客人们，她们有各要求和喜好，让她在人前机灵一，别嘴，别走神，最好不要有神接。

    田七认真地记着，好像是自己要去接客般，莲生看她张的样不禁笑声：田七丫，看你这傻呆呆的样真想欺负你。

    伴着耳边乎乎的气，田七吓得一个猛站起来，摸摸发的耳廓，她不自然地笑笑，端着盘夺门而。莲生看着她逃跑的背影，喃喃自语：得像只兔呢真好玩

    账房的严静给了田七一本小册，让她先研究，不懂的再来问。田七抓午的空挡看了一会，晚的公们便快要开工了。

    莲生果然受迎，有客人早早就来了，还了不少昂贵的酒和小菜。纵使再怕莲生，她也只能着端着致的小菜去他所在的隔间里，等待银月传菜。

    刚走到门，就看到银月从里面退来，他笑着冲她了个嘘的动作，田七眨眨睛不知他何意，银月便小声解释：李宰相的女儿在里面，估计是要这盘菜暂时用不着了，先退回厨房罢，你去打盆候着就好。说完挪到旁边的包房候着。

    田七虽觉得一团古怪，但也只好遵命去接了盆，回来时不见银月，正想去找他，就听见里面有声音。她静静站着倾听，脸瞬间红了。

    隔间里只有一女的声音，通晓事的她能轻易地分辨，那是激到时的呢哝细语。田七想起银月说过，风雨来堂里不能行苟合之事，不禁有些担心莲生会不会被捉。

    啊公，手指好，你好会，都来了

    莲生！莲生！我，我的房好

    啊！不行了，要到了莲生，再快嗯嗯啊！

    田七羞红着脸在外面等着，银月不现，她不知该怎么办。直到女的声不怎麽清晰了，银月还没回来。看都要凉了，她才壮着胆用脚了门，故意压低了声音：公，送来了。听见莲生应了声，她才低着去。

    隔间里烛火通明，女沐浴的图横挂在墙上，给房间平添了暧昧的气氛却又不显得低俗。田七没敢多看，缩着脖把盆放在架上，退两难。

    她当然知女后，两间会得很不舒服，肯定是用来清洗的，可是这活要谁来？银月没说过。照理应该是莲生上前伺候，可是他完全没反应。

    她偷偷瞄了莲生，只见他大爷似地自顾喝茶，上衣服完好，呼平稳，一不像刚经历了动时刻的男人，倒是那女人斜在半塌上，目闭，低低息着。

    总不能让自己上前清理吧？

    没你的事了，去吧。莲生冲她挥挥手。

    田七如临大赦般溜隔间，刚气，又被使唤到厨房去传菜。

    莲生悠哉地放茶杯，轻移到架旁，把丝帕淋了，再回递到那女底，她接过帕呵呵笑了两声：莲生你的脸还是那麽臭，有你这样当公的吗？

    李小可以另选他家，相信别人会让你很满意。

    要不是本小喜你算了，谁让我就是欠呢。她自己拭着，嘴上说着满不在乎的话，望向莲生的神却是灼灼人。

    她收拾好衣裳，笑着坐起来，上半搭在莲生肩膀上，对了，我瞧着莲生公今天格外不专心呢，什么事了吗？我看银月也不在边，倒是来了个笨手笨脚的好像还是个女，她是谁？堂里不是不收女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