寤寐 - 所谓伊人

    早上十，窗帘隙漏来的光让钟荇惊醒。在床上坐了几秒回过神后，昨晚的记忆像条被抓上岸的鱼，猛地挣扎开。钟荇赶忙蹬上拖鞋床，他从客厅转到厨房再到卫生间，不意料的，此刻屋里只剩他一个人。

    钟荇站在静得能听见针落在地上的声音的屋，闭了闭，从被翻的七八糟的屉里拿自己闲置许久的钱包，现金都被拿走了，只剩三张银行卡，和相片位后面笑得灿烂的自己，和两侧的江阑和张思然。

    钟荇最后把皱得不能看的床单丢洗衣机里搅，这几乎是张思然在卧室里留的唯一的痕迹。他自己的时候也从不，或许是知自己不会拒绝，便也有恃无恐。

    此时不远的一个馄饨摊，张思然正把烟凑近另一个，然后低低地吐一个圈。

    “思然，昨晚你哪去了？我和老李一转你人就脚底抹油——溜了。”

    何疫坐在木板凳上，睛滴溜溜地转，视线黏腻如鼻涕虫一般从张思然脸上到他起的衣袖的两红痕，从小臂蔓延伸到引人遐想的地方。

    张思然已经习惯了何疫话里常现的试探和过于专心的注视，因而只是兀自把烟往肺里。稀薄的空气里呛而让人上瘾的觉让他不禁想起昨晚，是薄的疼与重的刺激，像戒不掉的瘾。

    他放不过钟荇，不是他不能，而是他不需要在这个人上浪费自己的自制力。

    见男人不搭腔，何疫装作若无其事地转移了话题：“工作老李也安排好了，让你给他老大看个场。”

    “老大？”张思然这才收回思绪，总是黑沉沉的目光放在何疫的脸上，“那个黑社会？”

    “是。不过最近几年想金盆洗手了，开始房地产和娱乐业了。”

    说到这何疫不禁叹：“老李蹲这些年不亏。郑爷现在最重他，昨天空给你接个风，今天就又飞到温州踩去了。现在在郑爷面前说得上话的人，可一只手就数的过来。”

    张思然不置可否地笑笑，又见何疫吞吞吐吐，嘴里像是着话，睛里是试探的字。

    “什么意思？”

    “我说……要是你没有地方方便落脚的话，”说到这里，何疫的声音又低了几度，“你要不……来我这边。”

    “不用。我有地方。”张思然听到这话，懒洋洋地睨了他一，把烟摁在烟灰缸里。

    让张思然工作的ktv白天不营业。于是张思然在和何疫告别后，就又慢悠悠地走回了钟荇家。

    客厅已经又恢复了整齐，被自己翻得七八糟的屉也都合了起来。张思然懒得，只径自走到传来声的浴室。

    “！你……”钟荇正冲着澡，措不及防地听到门响。见人是张思然，先是松了气，但看见男人越来越近的影，又不自觉张起来。

    张思然没有回话，只嘲讽地笑笑，拉拉链站在桶旁放。

    钟荇脸被蒸汽熏的发红，想着等张思然去了，就关上。但等了半天也听不见关门的声音，只得再回去看他。

    “你上完厕所了就去。”男人盯着自己的视线像是要把猎吞肚里的蛇，看得钟荇莫名地张。

    男人把抱着的双手放来，上前一步，臂一伸关上的龙，两只手扣住钟荇的腰，把快一米八的人轻而易举地放在了置的台上。

    “呜你别……”一秒，钟荇便觉自己间的被住了。

    男人灵巧的分开了羞带怯的。

    “嗯，不可以……”还红着的被男人吞嘴里，牙齿叼着磨。酥麻一片，亮晶晶的争先恐后地来，最后全了张思然的嘴里。

    钟荇还未来得及拒绝这荒唐，便被拿住了死。他不自觉地把手张思然的发间，红着睛摇，嘴里说着拒绝的话，面的小嘴却亲昵地和张思然接吻。被挑逗得发的小豆一个劲地在张思然薄薄的嘴上挤动，连同柔腻的也在男人的鼻梁动拥挤。

    觉到嘴里甜腻的味爆开来，张思然神暗了暗，使劲地往更的地方钻。

    “啊……张思然，唔唔嗯嗯嗯，别咬了……呜呜呜去，要，嗯，要了……”

    觉到钟荇大侧的绷和搐，张思然抬起，角挂着坠的一丝粘，眉目间染满了。

    钟荇呆呆地看着张思然，不自觉地被蛊惑，酸涩又空虚，只想要把终止的快拾回来。他着了台，几乎是半跪着解男人的，被蒸的发的手指无力地把男人黑的扒来，被弹来的打在了脸上。

    由着钟荇颤颤巍巍地张给自己胡地添了几，张思然倒着气，把自己整埋钟荇里。

    快像是电火，从尾椎燃到的神经。张思然的不行，只觉得昨晚的一次本不解馋，像是个初尝事的小伙一样，没有章法地狠命往里撞。

    这却是要了钟荇的命。男人完全起时大得骇人，无论如何撞都能狠狠碾过自己最的地方。又或许，在张思然，自己全尽数是，只要被略一碰，自己就溃不成军。

    “钟荇，你他妈面是漏了吧，堵都堵不住，嗯？”

    张思然说今天的第一句话，咬着牙，绷着腰腹的肌，一次次撞击上腻腻的地方，噗呲噗呲的声响不断。

    钟荇被得脑发懵，只愣愣地听见男人的话，无意识地息附和：“面……漏了……”

    “求我，求我就给你堵上。”

    张思然红了。的已经两次。钟荇整个人都使不上力气，被铺天盖地的快得无遁形，“求，求你……”

    张思然咬牙：“求我什么？”

    “好难受……求求哥哥……要死了……”

    “死你算了。”张思然被刺激的一把把人抵到墙上，一手卡住他的大，冲刺了几十后，一脑了最。

    淅淅沥沥的浇在了两人的，钟荇终是得意息，坐在地上，敞开的双间的是被凌后的醉红，其间白的粘像是一行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