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荣华 - 分卷阅读5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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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授课良,但对学生极其严厉,贫家弟往往不受束脩就学,富家弟稍有倦怠则立时逐,因而一直清贫得很。北监祭酒与其同乡,因其声名而延请到北监为绳愆厅监丞,一时北监风气肃然。说来,正八品的职衔对他是委屈了。”

    张茹也好,陈皎也好,都知陈曦这个皇太素来对朝政用心,如此熟悉朝一个正八品的小官并不奇怪,可章晗却有些莫名地扫了,随即便笑:“怪不得北监这一科成绩斐然,原来是皇上所托得人。就是学,也是因此侥幸得了一位名师。齐姑娘不用谦逊,你年纪轻轻,但对这些连识文断字都难的人而言,确实是名师。既是先生,今年的考你不列名。官不同于外官,今日我便授你正司正六品司正,有这个名义,你这个先生便再没有人敢小觑了!”

    正六品司正!

    听到这样突如其来的委任,就连起初便打算建言皇后破格提齐晓的秋韵也吃了一惊。毕竟,人还年轻,并未有名动天的名声,骤然置之于位,只怕会害了她,其他女官只怕面服心不服。可让她没想到的是,齐晓在最初的震惊之后,随即便拜伏了去。

    “臣女才学浅薄,承蒙皇后娘娘不弃,愿效犬之劳。”

    等到秋韵伸手把人搀扶了起来,章晗见这年纪轻轻的少女眸灿若晨星,她不禁微微一笑。为书香门第的女儿,却在十岁便来,一呆就是三年,不说别的,孝心耐心便是难得。只是此时此刻,小丫这般利地答应,只怕以为她是在千金买骨了!

    “好,从明日起,你每日在学讲课半日,午就到坤宁来,陪宁公主读《资治通鉴》。”

    番外六 晨曦(六)

    三月十五的殿试金榜最终张挂了去,继而又是金殿传胪状元游街,一时自是满城闹腾,几家喜几家愁。尽会试题名便意味着殿试必定能一个士,可同士和一甲二甲怎么一样,一甲前三名更是可以直接翰林,不用等着漫的选官和试职。更何况,这是当今皇帝陈善昭即位之后的第一次殿试,没有什么比天的第一个状元更荣耀的了。

    于是,当陈善昭在读卷官们选的荐卷,大笔一挥,把此前会试的会元为了今科第一的状元,这一嘉话自然而然在街巷尾传了开来。一时间,人们耳相传那位好命的状元公在北监历经六堂,每堂都是第一,从国祭酒以的每个学官都对其赞不绝,虽天资聪颖却仍是读书刻苦的事。而若算上此前这位状元虽是御准可以直接应试的监生,却在顺天府乡试了解元,加在一块竟连三元,简直是古今少有的吉事!

    吉事归吉事,好事的非议的自然也不会没有,然而,当陈善昭在朝堂上当众嘉赏了北监上所有学官,更亲至北监之召见学,御笔亲题了好几的匾额之后,这质疑的声音就都无影无踪了。天分明是在给北监造势撑腰,谁还会真的脑袋糊涂了风而上?就连会试放榜日那小小风波,也在五城兵司的选择无视之,并没有泛多少

    然而,南监的几个监生在杏榜放榜之日大放厥词,结果却被人揭了数桩风罪过,一时使得南京国监在朝文官和士间的人望大跌。

    而为了此前会试张榜日那天看榜的事,陈曦已经预备好了万一父母问及此事该如何回答,甚至还考虑到了倘若父母知齐晓那一日亦曾现过,他该如何解说清楚,可偏偏帝后谁都没过问一句,倒是让他心大为不安,生恐别人会错了意。他还不曾想清楚自己这毫无来由的心虚是何理,每次去坤宁给母亲去请安的时候,他却都能碰上齐晓侍立在侧。

    父亲齐九章既受嘉奖,齐晓心大石落地,早就把茶摊偶遇的路人竟是当今太的那尴尬丢到九霄云外去了。皇后破例授予六品官,她自然知那是为了什么。都说皇后通经史,昔日当今天还是赵王世的时候,就对其很是倚重,更不要说还极得太祖皇帝的心。相比之,她那微薄见识算得了什么?可是,齐家本就人丁单薄,父亲又是那样不不顾得罪人的,她想藏拙却还是被人上梁山,如今若不能在皇后面前尽心竭力,怎么对得起这个司正的名

    因而,每逢太觐见,皇后常常留她在边,她便索大大方方的,该自己说话的时候妙语连珠,不该自己说话的时候三缄其,直到一次陈曦当着章晗的面,忍不住开问了一句话。

    “齐司正的时候才十二岁,这三年也都是在学授课,怎会对度支有那许多心得?”

    齐晓见章晗亦是饶有兴味地看着自己,她想想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便索坦然答:“回禀太殿,家父当年在乡间颇有文名,原本是打算大开书院,让贫寒学都能有书可读,但终究想的固然是好,可齐家自己也不宽裕,偏生我从小喜算学,曾跟着当过帐房的一位表舅舅学过不少算法,所以书院一应收开支,都是我帮着计算的。也正因为如此,节不如开源这个理,我自然刻。”

    知章晗并不是希望人时时刻刻战战兢兢凛凛然如对大宾的人,此刻又若有所思地,齐晓顿时胆更大了些:“说到节,皇上即位之初就放不少正当婚龄的人,这几年又不曾小选过,据我所知,开支确实缩减了不少,但放一二百人一年所得的钱粮,实则有限得很。万民称颂的好事,但从度支二字上来说,是看不见多少成效的。而采买的东西,民间一个价钱,到了记账便是另外一个数字,其往往目惊心。而至于开源,那些皇庄,何尝不是最沃的地,最贫瘠的收成?”

    这些,本就是民间的章晗自然知,此刻面只是微微一动,须臾就把话题岔开了过去。而陈曦尽没有那般了然,可他好歹也是跟着太宗皇帝历练多年,这三年也不知看过多少奏折,所以,当章晗让齐晓送他坤宁的时候,他忍不住开:“若依齐司正的意思,如何能革除刚刚那些弊政?”

    “这些事我一个在不多久的人都知,皇上和皇后娘娘怎会不知?二圣都不曾说革除,我一介微末女,何德何能谈什么革除?”齐晓摇了摇,随即便笑地说,“皇庄和采买的事,是张尚曾经和我提到过的,还说此等旧弊,先仁孝皇后曾经设法整饬过,但有些人便如同贪官一样,犹如割野草似的怎么割都割不净!不是古语有云,至清则无鱼吗?”

    了坤宁,陈曦一直都在忖度齐晓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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