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荣华 - 分卷阅读4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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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此人当初见王元通时就已经四十,太殿缘何会想起此人?”

    “心宜真人在世人面前从现到消失,总共不到三个月,究竟年岁几何,却也说不好。”见对方嘴角微微有些搐,陈善昭便欣然坐,随即不不慢地说,“要是我说,早在章家第一次看到宋先生的时候,就觉得并非池,宋先生觉得这解释如何?”

    “臣不过是寻常人,不敢当殿如此赞誉。”

    “敢当也好,不敢当也罢。宋先生此前和我岳父在北平行都司的那一场大捷,多被人说是运气使然,又有人说你是纸上谈兵。别人说且让他们去说,如今我可以告诉你,武艺和军略是我之肋。我为东,不奢望也不希望将来能够亲上战场,但舆图地理方略却不可不知。因而我特意向父皇言留了你在东,便是因为你既通兵书,又真的上过战场。从前不论你过何事,我都可以装作不知,只请宋先生今后能够尽心竭力!”

    一番话说得宋宜再不能用别的话搪,唯有躬行礼答应。等到了这外书房,他方才轻轻舒了一气。

    想当初他年少气盛,却不过一少年书生,只能睁睁看着王元通在江南行苛政,臣百姓敢怒不敢言,可及至王元通令顽抗,令侄掌兵,心腹监军,上军民要被和齐军玉石俱焚,于是他不得不破釜沉舟策。

    他早年家里收留过游方士,学了地幻术和易容术,那海上船来仙风骨的假象骗住了王元通,之后他又以几手自创的巧绝小戏法哄了王元通开怀,最后更是立军令状,王元通自然放心让其炼制仙丹。事了飘然消失,靠的是他暗以妙手回的医术救过几个看守兵士的家人。

    他本以为这事儿就这么了结了,想在新朝有所建树,谁知才刚考了个秀才,此后齐太祖竟然也让人四里找寻他的踪迹,他想着历来帝王都想生,而自己压不会,生怕万一被人认来麻烦就大了,无奈之投笔从戎,躲到镇守甘肃的镇西侯刘大秋,从一介文案起,一直到最后成为刘大秋的心腹谋士,鞍前谋划策,倒也立了不少功劳,可后来刘大秋回朝因韩国公缘故被杀,家人也只是侥幸保全,已经拿了金银回乡的他索携妻避居河南睢,后来又迁到了归德府,结果女儿却招人觊觎,幸好章家贵幸不忘旧。他本打算跟着章锋重旧业,异日兴许能够给刘大秋讨个公,现如今皇帝大赦天,这事儿竟是已经成了!要说他这辈骗过的人不少,后半辈能安安稳稳过,倒也实在不坏!

    “好在除了我这个书呆,别人就算查到他是江左迁过去的,却也再难察觉他的来历。”

    书房之,陈善昭展开了那幅卷轴,看着那画上和如今的宋宜只微微有些相似的面孔,知其人当初应是乔装打扮平添了二十岁。但最关键的是那卷轴右上方的题诗,和宋宜这一回送到京城的报捷折上字迹一比对,即便如今宋宜的字相比当初更有益,但少时习惯毕竟还在,自然而然也就穿帮了。所幸他此前奉旨修书的那些日在古今通集库把祖父搜罗的各朝字画都翻了个遍,恰好得了如此东西带回赵王府,也没对任何人提起过,事后一番变迁,直到前一阵他重新主持修撰大典,这东西方才和那些珍本书一块完璧归赵,否则刚刚宋宜那目瞪呆的样,怕是他就看不到了!

    他不怕自己在军基薄弱,但却不能真的对行军打仗一窍不通,否则父皇起自戎,将来万一问及军略大事他却不知,那可不止是丢人而已!

    想到这里,等路宽回来,他把宋宜的奏折递了给他,漫不经心地说:“送通政司重新存档。”

    而挟着这一幅卷轴,他便笑呵呵地回了丽正殿。待到东,见妻临窗倚枕而坐,面上仿佛有些什么疑难,他就打了个手势让周遭伺候的人退,这才笑着说:“怎么又蹙眉?你什么好的不学母后,偏学她这最不好的。”

    “你回来了?”章晗正想斥人竟然不报,可见人都躲得没影了,她少不得嗔,“好端端的竟然编排母后!”

    “好好,不编排了。”陈善昭挨着章晗坐,这才展开手图卷,“我有好东西给你看。”

    章晗见陈善昭要给自己看的竟然是什么画,顿时愣住了,第一反应便是他从前不知从哪儿找来的图。如今是老夫老妻了,她总算没那么脸薄,正待要再嗔骂他两句,可看着卷轴慢慢展开,上赫然是一个峨冠氅衣,看上去颇有些仙风骨的士,她不禁微微一愣。瞅着那稍稍有些面熟的容貌,她忍不住瞅了一陈善昭,这才看到了右上方的题诗。

    “教人只有寻汞铅,二煎。夜来火发昆仑山,山火冷月光寒。曲江之上金乌飞,嫦娥已与斗……这似乎是炼丹的诗?”

    “不是诗,是门南宗四祖陈楠的《紫经》。”这是二十年前,一统江南的吴王王元通让人他最信赖的一个人画的像以及让其本人题的字。那人自云来自海上蓬莱仙山,会各方术,尤其善于生不死药,结果把王元通喜得上蹿,从臣军民勒索了不少东西之后炼丹七七四十九天,丹成之日却是连人都消失了,鼎只剩一团飞灰,守门的军士全都一咬定没见人。见章晗满脸的不解,陈善昭方才笑着说,“你不明白很自然,只是宋先生此前替岳父写的报捷折我让人送回通政司了,所以不好对比,否则你应该能分辨应是一人笔迹。”

    “啊!不会吧!”

    见章晗那目瞪呆的样,陈善昭顿时笑了声:“这事儿我曾经听皇爷爷也提过,生不死之说,古之帝王多半不能免俗,他即位之初想把人找来,却是打算申之天作为严禁。可宋宜估摸是贼心虚,结果考了个秀才听到风声就心虚跑了。不过他要是不跑,皇爷爷就算见过他这幅画像,日后再见到他的笔迹,也决计认不来,毕竟日理万机哪记得这许多。也就是我闲人一个,他这次又立了赫赫功劳,于是少不得琢磨琢磨,否则这一茬估计是拆不穿的!真说起来,皇爷爷当初能够轻易拿江南,他这个假方士功不可没。”

    听到最后,章晗终于笑了起来,可想起舒恬通过秋韵送来的信,她便收起了笑容:“对宋先生兴趣的人,远不止你一个。你看看这个。”

    接过妻递来的信笺,陈善昭一目十行地一扫,继而便沉了脸。他微微眯起了睛,得知是秋韵去章家回程路上得到的,他好一会儿才说:“虽则明人不暗事,但如今看来,一味正大光明却也不是对付这些诡谲小的办法。既然他所求不大,再试一试便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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