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四

    分居满一年零一天，双方均同意离婚，就可以向法申请了澳洲离婚我也只能给你意见啊，的你还得找那边的律师，知吗嘿嘿嘿，你有在听吗？

    汪汕拎着钢笔往桌面敲了敲。

    黎彦经提醒，才发现自己跑了神：抱歉，我想别的事了。

    汪汕继续：接着是你知的，澳洲不存在过失婚姻，财产分割与抚养权是需要另外走法律程序的，抚养权归谁，会为对方多争取到5-20%的财产分

    黎彦打断他：如果我把墨尔本的所有一切都给她，这样我能争取到小孩抚养权吗？

    以你小孩这个岁数，法院会考虑双方经济条件等等，看小孩以后与谁生活更有利于成。

    黎彦神凝重，许久才回答：好，我知了。

    汪汕坐姿散漫没个正形，手里的钢笔快要转幻影：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介绍与我相熟的澳洲律师给你，不过他人在悉尼，你可以先让他给你建议。

    行，你把联系方式给我，或者让他联系我也行。黎彦看了看腕表，问，你后面还有客吗？去喝一杯？

    汪汕丢钢笔站起，摇摇：没客，但我要和我家宝贝去约会会，嘛？你还有事和我聊？

    黎彦想了想，拿起汪汕丢的钢笔，在他桌角的空白便签本上写上一个年份和一个名字。

    你邪门歪的方式多，帮我查查看，这个人在这一年，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汪汕拿起纸看看，2010-2011年，纪霭。

    他挑眉，戏谑问：嘛？这就是让你想要放弃澳洲所有的人？要查肯定是能查，你想知哪方面的？

    医院的记录，或者派所的，或者学校的什么都行。

    黎彦神认真定，又调了一次：everything.

    离开律所，黎彦与汪律在停车场分开。

    他回到自己车上，但没启动车，拿手机打开。

    田姿半个小时前给他发了信息，说自己晚上与几位太太在外吃饭，要晚一些回家。

    黎彦给陈姨打了电话，陈姨说黎耀已经吃过饭了，洗完澡，正在玩房里玩。

    他让陈姨把手机递给黎耀。

    爹地！你什么时候回家啊！妈咪也不在家，我好无聊。

    耀仔乖，爹地吃完饭就回来了，明天我不用上班，在家陪你模型飞机，好了我们拿去公园试飞，好不好？

    好啊！

    挂断电话，黎彦启动了车。

    他没有往家的方向开，而是往城郊方向开。

    虽然那一天，他对纪霭说自己要把密码改了，但其实他没有改。

    密码是纪霭的生日。

    只是，就算他没改密码，纪霭也不会再来了。

    过年的关系，黎彦也有好些天没有来公寓，公寓家每周会安排三次上门打扫，所以屋净整洁。

    但没有烟火气。

    餐桌上的瓶里着束，许是因为没有及时换，有些已经凋谢，一片两片落在桌上。

    这是他代家的，上门打扫时顺便给家里带一束。

    黎彦捧起瓶到厨房把换了。

    厨房料理台上还放着纪霭那一日饭时剩的调味料，酱油盐罐都是新开封的，没用多少。

    他不怎么会厨，但煮个方便面的能力还是有的。

    起了一锅冷，他从冰箱冷藏室里取了几颗冻鱼丢去。

    鱼也是纪霭那一天留的。

    沸腾冒泡，鱼上漂浮，面饼，撒调料包，等面条了，就熄了火。

    黎彦也懒得另外拿碗，直接端起一整锅，回到餐桌直接吃起来。

    屋里安静得只能听见他窸窸窣窣嗦面的声音。

    突然，他抬起，视线穿过束，看着桌对面空的座位。

    一面条在嘴里快坨了，他才埋继续吃面。

    面汤涌起的气烘得他眶发。

    洗完碗后他走卧室，房间没开灯，淌了一地银白月光。

    他打开衣柜。

    衣柜里有一个纸袋，装着黑的线球和针。

    这也是纪霭留的，许是原本打算躲在这小公寓里为他打一条围巾，但最终连个开都没有起针。

    他想，也很有可能纪霭已经织了一半，最终还是拆了。

    也好，这样就好。

    本来就不应该开始。

    没送去的蓝蛇纹戒指盒静躺在衣柜的保险箱里，他输了密码，取戒指盒。

    他走到落地窗旁，借着挂在夜空的澄白月光，仔细看着双开盒里的钻戒。

    两克拉的钻石璀璨夺目，只可惜，想送的那个人，连一都没瞧过它。

    黎彦了烟，得很慢。

    香烟烧到尽时，他把戒指盒盖起，重新放回保险箱里。

    他得回家了。

    *

    正在酒店门等司机开车过来的田姿心惊讶无比，脸上却要保持着毫无波澜。

    边一样在等司机的林太太小声问：黎太，你是第一次见到张太与她的小男朋友？

    田姿没想到林太太会说得这么直接，很快便想明白了，她：这是公开的事？

    对啊，张太与她先生各玩各的，她先生在外面包养了两个女大生，她不愿意输，也包了两个男模，这是其一个啊，他们过来了林太太噤声，脸上挂起假笑。

    明黄的超跑颜好包，引擎阵阵音浪低鸣，在晚餐时喝了不少酒的张太双颊酡红，降车窗对田姿她们摇摇手：我先走啦，改天再约。

    好啊，张太拜拜。

    田姿弯腰与她别，藉机好奇地瞥了驾驶座上的男生。

    嗯，是得帅气的。

    超跑绝尘而去，林太太扯了扯上的披肩，继续：这个男孩肤比较白，我们就叫他小白，另外一个是肌型的，我们叫他小黑。

    她压低声音，凑在田姿耳边说：他们边还有多男模朋友，样貌都不错哦，黎太有需要的话，可以告诉我，我帮你介绍

    田姿连忙摇拒绝：不不不，我没有需要。

    哎呀，黎太你想到哪里去了，就当是多认识一个朋友嘛。林太笑得肩发颤，披肩又快要跌落地。

    她若无其事地换了话题：欸，黎太，上次你那个的斑鸠灰kelly等了多久啊

    *

    田姿一上了车，立刻给远在墨尔本的乔安发了信息，将刚刚听见的八卦告诉了她。

    乔安那边已经是夜晚十一，两个小孩都睡了，她便直接回了电话给田姿。

    你家老公呢？没在家吗？田姿问。

    去打球了，还没回来呢，你家那位呢？

    他吃完饭就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