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不了 - 第四章 比赛

    我和老李要去南方一座省会城市参加决赛，班里的人都异常激动，好像我拿了一等奖和他们也拿到了一样。楚文薇眨着睛给我说别张，要是你比赛，肯定能行。你和那些别人不一样，他们就是陪你去考的。

    我当然和他们不一样。他们是费劲学才会，我是一学就会，老师讲完一遍他们能举一反三，我能举一反五。

    我不如我哥好看，但是放在一群脑门冒油，镜片比我爹喝的酒瓶底还厚的尖生间，我绝对算得上是“芙蓉”。

    嘲笑别人的相是不对的，我只是实话实说。

    在这个以分论人的学校，只要学习好，就算品质稍微差一，也会有人敬佩你，比如邹清。学习一塌糊涂，得惊天动地，会关系朋友，为人正直仗义，也会有一群人围着你，比如我哥。等偏上的相，学习类萃，还喜帮同学讲题，那你就比人民币还好使，比如我和景行。

    烈的集荣誉笼罩在二十九班的上空，我甚至觉班里每个同学都想给我输脑细胞。他们拳掌，在班里敲桌拍板凳，我都怀疑我要去的不是智力比赛而是育竞技。一个个叫嚣着要把三年级级草景行比去。

    这本不用比，一开始他就输了，因为他上二的时候连复赛都没，当时我总分比他还多0.5。

    一般这个时候，我哥都不会在教室，否则别人拿我和他比，我俩谁都不好看。他很有自知之明，每次都会偷偷溜走。

    我妈最近神状态不好，他脆请了假在家陪她看店。比赛要去五天，我哥说你照顾好自己。我说你照顾好咱妈。

    我躺在躺椅上看我哥给我收拾背包，其实没什么好收拾的，我除了书本没什么别的东西。我哥还要给我带果，我说我是去比赛不是去野餐，他才把三四个苹果从包里拿来。

    我哥收拾完蹲在我边我手指说：“你回来的那天午我去接你。”

    我又开始心率不齐，心脏无规律的跃动。他垂双的狗狗上，睫又又翘，薄张开又闭上，气在我小手指停留，以至于他后来又说了什么我本没注意。古铜的肤在灯光显几分他这个年龄不该有的成熟俊。

    我俩是双生，可我比我哥白很多，没有他结实，也没他，没有一卷。这就是遗传的魅力，我随我妈，他随他爸。

    我突然想狠狠的掐他脸，把他的脸掐红掐紫，给他留个记号，最好在我回家之前都不要消。让他的女朋友们看见再吵一架，省得他在外面鬼混，恶心我。

    但是我又舍不得他这张俊脸，于是我选择咬他脖上的大动脉，看看这个人的血是不是蓝的，怎么那么会勾引人。

    我抓着他的肩膀开始咬，像《动世界》里的鬣狗，只不过我的猎是一只满卷发的公狮。我哥拽着我的手指转来转去不停摆，任凭我咬。我抱着他的肩膀啃来啃去，从他的锁骨向肌。

    我溜着欣赏我的杰作，我哥还在玩我的手指。我手推了他一把，上楼睡觉。

    我讨厌我哥，我除了脑好用，哪都比不上他。但他又是个傻，我居然被一个傻比去，我不服。

    讨厌一个人需要理由，但喜不用。因为一旦你可以在一个人上找到喜他的理由，那你在另一个人的上也能找到。那就不能叫喜。

    所以我讨厌的人很多，却没有一个喜的。

    楚文薇很可，班里男生女生都这么说，我也觉得她可。可是其他的女孩也都很可，惹急了骂脏话的她们也很可。

    但我不喜楚文薇，我可以说我她，但是不会说我喜她。

    喜是自私的占有，却很博大。我说我我的祖国，这个世界，他们不一定要占有，他会给他自由。

    喜不一样，我喜什么我就要完整的得到他，从到脚，从他剪的发丝到留的脚指甲全都要属于我。他的睛不能看别人，心里也只能有我，如果他变心了，我就要把他成标本藏在冷的地室，只有我才能观赏。

    我不能独享楚文薇或者其他女孩，她们很可，应该在外面快乐的跑啊啊，被很多人欣赏。

    更重要的原因是，我觉得在床上她不会让我打她的，我也不能打女生。估计打了她，会哭的梨带雨，没完没了，这样就不可了。

    不能打的，没意思。

    打我哥的才有意思，因为他不会哭，我要一直把他打到哭，证明我是能驾驭他的唯一胜利者，然后丢掉他，寻找一个玩。

    我小心翼翼的修理我的玩，时刻提防自己的力量，我害怕一不小心把他散，拼不回来。但我哥好像真的不会哭，刚刚咬他咬到我嘴里都有血腥味，才松，他也无动于衷。他不害怕我把他折磨死，反而一次次接近我。我想我的血里可能有苗疆女的基因，上辈给我哥了蛊，让他对我死缠烂打。

    我一度怀疑他的泪坏掉了，所以我尝试着用各办法刺激它。

    从没成功过。

    无论打他还是言语上的羞辱，他都像是一座城堡，固若金汤。什么炮火弹药，都轰不倒一墙。

    甚至好像还享受，喜我这样对他。

    在外面谁敢打我哥一拳，他绝对会还回去一掌，那些莺莺燕燕对我哥也是敢怒不敢言。

    只有我能肆无忌惮的打我哥，而他还不反抗。

    我总是闹我哥，可我哥不烦我。我一边伤害他，却又被他喜着，我不知这世上还有没有比这更幸福事了。

    我在百无聊赖的生活里折磨我哥，他像是我养在笼里的蛐蛐，兴了就戳一，不兴就扔在一边，不死活。

    这为我烦闷的生活增添不少乐趣，还因此获得了一丝奇妙的幸福。

    又或者不只是幸福，还有些别的什么七八糟的东西，是我现在还说不来的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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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心事

    他要去参加比赛了，第一次离我那么远，我很担心。还好有李老师跟着，有他陪，我放心多了。

    今天他又咬我了，这礼拜第三次。比上周少了一次，比上上周多了一次。

    我知，他咬我就是在怪我，怪我为什么那时候没去找他。我去了，但是晚了一步，他被别人带走了。他也许是记不清了也许是不知，总之他不提那件事，只是一直怪我。可能是慢慢忘了吧。

    我喜被他咬的觉，咬一次仿佛就能原谅我一分，尽发生的事已经不能改变，但我还是希望用这方式减轻他心里的仇恨。

    妈生病了，要很多钱才能治好，也可能治不好，虽然她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但我没办法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