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ai成犬 - 姗姗迟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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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第二天清晨,方离哼着歌叼着豆浆袋来到办公室的时候,见到的就是一夜没睡,满血丝的好兄弟谭尹。

    方离吓了一:“谭少你怎么了?你不是去嫖人了么?怎么一副你被人嫖了的样?雾偃不像是这路数啊?”

    谭尹缓缓地抬起来,看见方离,才稍微清醒了一,气若游丝地说:“阿离,我把时雨搞了。”

    方离的豆浆掉到了地上,他手忙脚地去收拾完了,从办公室的冰箱里重新拿了两罐咖啡来,拉过椅来坐到谭尹对面递给他一杯,自己也打开,喝了一,才慢慢地严肃起来:“你慢慢说,想清楚了再说,你不是去洛轶在城的公寓了吗?他不是要找时雨,你怎么时雨了?”

    谭尹叹了气,又重复了一遍:“我他妈的把时雨搞了。从到尾,了个透,该玩的一样没少玩。就在洛轶那个公寓。”

    说完,他没忍住,低低地吼了一声“”,然后在了椅上。

    方离的手有儿抖,他把那杯咖啡放到手边的桌上,摸了摸谭尹的脑门。

    “没发烧啊。”

    “是真的。”谭尹烦躁地抓了抓发,自暴自弃地把屏幕转过来给方离看。

    那是个有好几年了的视频,他们第一次官方线活动的录像,并没有对外发布,只有数据库里能找到。

    谭尹盯着那个视频里带着罩的年轻人,视线地跟随着他上台,看着他轻巧地在他们设计的关卡里披荆斩棘,然后面无表、手指却有发抖地了暂停键,放大了画面。

    “洛轶的那个隶,上半张脸得和时雨一模一样。”他说。

    方离看了看谭尹,看他没有半像开玩笑的意思,也后知后觉事大。

    “那你就……就这么搞了?回来才后悔?”

    “我他妈的哪儿知?就三年前见过一次还是罩的。”谭尹痛苦的闭上了睛,恨不得回到昨天晚上,把那个智障的自己安在办公室打断,“我他妈的就觉得有熟,搞完了摸到那张纸条才想起来,艹这不就是像时雨吗?谁他妈的能想到雾偃看上去是个圣,实际上会玩这囚禁play,把人往死里作践?时雨那么优秀,对他又那么好……”

    “你先冷静……”

    方离试图安抚,但谭尹哪里冷静的来,他从椅上站起来,在办公室里烦恼地来回踱步,“冷静个!这你妈都他妈的什么……”

    “你给我冷静!”方离提了声音,趁着谭尹愣神的孔,把人行拽到了沙发上,住他的肩膀,“你先冷静,时雨失踪三年,除了他没人在找,金风细雨楼的人都不找,你说洛轶付那么多代价只是为了遮掩他囚禁时雨的事,这不合理。你仔细想想,谭尹,你平时比我理智细心多了,有没有可能,那个人不是时雨?他找不到时雨,养个相似的人当替、甚至以洛家的势力,找个隶整容成时雨的样也不难。”

    谭尹低声说:“那不是个普通隶,他很危险,比咱们之前在Vegas遇到的那个女人还危险。”

    他慢慢也冷静来了,抬起,指了指他的光脑:“那个视频,我反复看了一晚上。”

    那个隶,不能说和时雨完全一样——因为他见过时雨本人一次、却在游戏里、游戏外看着时雨好几年,看见时雨和雾偃在一起,一地变得鲜活起来,睛里光一亮起来,不像那个睛里面灰暗一片,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死寂和痛苦。

    但是假如真的是时雨,被恋人囚禁,凌辱、当隶折磨,送给无数人随意亵玩辱,他就该是那个隶的样,像一柄被主人埋湖底淤泥、不见天日的无名利刃。

    谭尹看着他的显示,想起了他记忆里的时雨,那个一直站在艾西亚巅峰、却从来不要任何浮名的人类骑士。

    “不仅仅是得像,我觉得他就是时雨。”

    方离沉默了一会儿,想起谭尹一贯看人奇准的光,终于接受了“洛轶豢养的就是时雨”这个显然对他们来说算不上好的猜想。

    他问谭尹:“就算那确实是时雨,那有没有可能,洛轶不知?”

    =

    戚忧从那个三角木上倒来的时候,是直地,就像被用铁剪生生剪断了翅膀的隼,从天上倏然坠落,化作一枚铁球砸在洛轶

    恐惧。

    心脏不仅是痛,还很空,恐惧的风从空呼呼地过,明明是恒温的调教师,洛轶的指尖却像像暴在寒冬的北风里,冷得发抖。

    “戚忧!”

    他的在理智回笼之前已经冲了上去,把人接在怀里,手却慌地不听使唤,连他上的手铐都哆哆嗦嗦地解不开。

    “戚忧……”

    洛轶的声音抖得愈发厉害,好像抱着母亲弹的的时候他也没有这么害怕过。但他从没想过戚忧会在他面前倒。戚忧是他的隶,他的狗,但不知不觉地……早已纠缠成了他生命的一分。

    ?

    “这里!”

    调教室的门突然打开了,人的脚步声飞快地来,从洛轶边穿过,像刮了一片白的大风。

    昏迷过去的被从洛轶怀里带走,放在担架上,白衣的救援人员迅速又异常平稳地鱼贯而,只留靠在门边的调教师。

    调教师问他:“你一起去医院吗?专家已经调到最近的附属医院等着了。”

    =

    救援人员带走的明明是厥过去的戚忧,但却好像把洛轶的思考能力也带走了。向来机沉着的洛家家主许久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戚忧平时被锁在家里、调教室里、地牢里、办公桌面、行李箱里,但当洛轶危险的时候,他永远在洛轶前面。

    他怎么可能倒……只是一针药……只是非常普通的一个客人……谭尹是个好dom,味也不是很重,戚忧平时经历的远比今天要……

    要什么?

    洛轶突然惊醒。

    他坐在医院的贵宾室里,对面是抱着胳膊,一副不认同的神看着他的调教师。

    “你早就叫好了救护车?”洛轶终于慢慢找回了思维能力。

    “废话。不叫救护车,叫殡仪馆吗?”调教师一脸无语,“你到底怎么了,那就是个隶,你易天堂都用了,怎么突然这个样。”

    “易天堂?”洛轶不明所以,他想起戚忧刚才昏过去的样,“你早就知他会事?和易天堂有关系?”

    调教师定定地看了他的老板三秒,才突然咧嘴笑了:“你不知吗?易天堂第一针的死亡率3%,第二针是20%;这只是直接死亡率,打完的隶疯了的、瘾的、垮了几年或者几个月就死了的都不算。”

    “第三针呢?”

    洛轶听见了自己的声音。

    “第三针?”调教师又笑了,“第三针嘛,今天之前死亡率是0%,今天之后就不知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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