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羡仙【古风艳情话本】 - 第十五回多情女自有多情恨伶仃人强却伶仃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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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有人你侬我侬,温温存存,却苦了从玉,当晚回去,睡卧不着,只想:“那人不过一介文士,竟藏了如此宝货,他那话儿,若是来,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想了半晌,把一个枕儿拥定,亲一会,摸片刻,不觉牝,着实难熬,只得勉定,叹了气,痴痴迷迷,半睡不醒地过了一夜。

    到次日清晨起,已是旭日当窗。从玉用过早膳,步门外,因心念想,便又从那阁院前过,只见门棚残颓,窗扉闭,四周苔封石径,草木摇落,好不萧条。从玉立在日光之,恍然不知昨夜,究竟是幻是真。

    正疑神间,忽又想:“昨夜那净凡呼他晏郎,又言说将娶妻室,乃是顾家千金,若果真如此,何愁日后无相见之机?”

    自此念定,回府之后便只在院焚香,半步不,旁人只她是吃斋念佛,潜心祈福,一片诚心可敬,哪里知这小娘实是生了,正茶饭无心,暗愁无话相思。

    这般过了几日,不觉半月有余,正是:窗外日光弹指过,席间影坐时移。

    这日晌时候,天气闷,从玉正倚着榭摇扇纳凉,却见使女步履急促,脚生风,及至到了跟前,气未匀便:“娘,小郎君他回了!”

    原来那顾小官人风得意,携着琼真渡太湖归吴江,不过半日便已到了府门前。守门的老苍一见之不免喜望外,赶忙去报了主人。

    一时间顾府上皆得了消息,或惊或喜,自不必说。就连那卧病在床的主母吴氏都震了神,竟片刻也等不得,撑着了床。

    从玉匆匆而来,才厅便见吴氏脸上泪痕宛然,对着那混账星一面哭一面笑,又到底气不过,扬起手来狠狠打他,好歹被众人劝住。

    正在闲絮,只见一人,轻移莲步,袅袅婷婷,携婢从侧边廊庑走房来。举目看时,但见她蛾眉淡扫,粉颊轻匀,上着淡罗衫,拖八幅裙,纵然素淡,又极清艳。

    此人正是琼真,因方才闻得母团圆,人至,故未面,此时上前见礼,纳了万福,垂首笑:“还请夫人勿要怪罪,若非恩公搭救,小女与父亲只怕早已死。”说罢便把湖上遇匪并得遇人之事讲了一通,只听得众人瞠目咋,啧啧称奇。

    顾云昭见母亲病容憔悴,皆因他之过,本已自愧难当,此时听得琼真如此说来,虽不过陈,却分明为他辩白,面上不禁了喜,将吴氏扶至上首落座,随后揖一礼,敛袍跪地,说:“母亲有所不知,沉娘本是贝州府清河县人士,此行南,乃是为了寻医问药,医治疾,今夕之祸,实属难料。父亲时常教导儿,要谨记‘诸恶莫作,众善奉行’八字,此番既有此遇,便断没有坐视之理。只儿为男儿,宅女眷之事多不尽心,恐有怠慢,故此劳烦母亲,日后沉娘一应事,还需您多加照拂才是。”

    那吴氏听了他这一席话,面上不动声,心却想:“不想我这个不成的儿,今日倒能说这样话来,实在稀奇。”忍不住又拿儿望琼真看去,只觉这般玉样的人,虽则盲了双目,却也着实难得,暗:“莫非那行僧所言的眷良,就是她?”

    当已有叁分信,忙命仆妇好生洒扫一院落,又撑着病与琼真叙话良久,方才放她去了。

    不题吴氏这般郑重其事,在场众人心思各异,却说香如随琼真一路而来,原只当少年孟浪,兼之寄人篱,不想这顾府主母竟如此通和煦,心稍安。

    一时主仆二人随着引路婆院,一路分拂柳,满目富贵。不一时便见一清雅小院,屋画帘半卷,绣榻临窗,香案边挂一轴佳人晓妆对镜图,窗外盆争艳,斑竹摇曳,果真是铺陈潇洒,缀不俗。

    香如把床上的淡纱被,翻了几翻,又把绣面枕,看了一会,一颗半悬的心总算落定,合掌叹:“菩萨保佑,此番定要顺遂些才好!”

    琼真听她发愿,不觉弯一笑,然心到底不安,对香如:“恩公至诚之心,虽家豪富,咱二人也不好白来吃他,我边还余些首饰,你上街换些钱来,可供平日支用。再者,此番本要往湖州府去探望叔父,如今这般境况,合该递信予他才是。”

    香如:“娘所言甚是。”当铺纸研墨,代笔家书一封,只等寻隙便要差人送往归安县去。

    是夜主仆二人早早歇,过得几日,香如果真选了两颗上好珠,裹了巾帕揣在袖府径往东去。

    这吴江不愧为江南钟毓之地,自步东门,五步一楼,十步一阁,那些当垆的酒旗展,卖茶的红炭满炉,真个是店铺云积,游人若织,风景似画。

    香如走了一程,见有一茶亭竟盖在,以石桥连隔,颇觉有趣,遂上前吃了碗茶,又买了几枚片嚼在,倒也极有滋味。待吃饱喝足,往前走过几爿桥,转弯立着一座楼阁,左右青帘飘扬,墨书“解”、“质”二字。

    原来宋时将那典当铺称作“解库”,江南地界亦有“质库”一说,历来有本万利,最能敛财,可谓“锦千箱,珠论斗,米盈仓”。只是光顾此地的皆是走投无路之辈,乡间贫若熬不过灾年,也只得典东典西,鬻儿卖女,实则乃人间之凄惨地也。

    香如甫一门,便见一老妪正与那掌事攀扯,面上泪涟涟,但听她:“这绣画乃是我家娘的陪嫁,平日最是心,若非转圜不得,断不会以此为质……”

    掌事:“此画既非自名家,又无死当,一贯钱已是好价,你这老妇若再胡闹,休要怪我无礼!”

    老妪无法,想来境遇不堪,只得允了死当,多得两贯,揣在怀黯然而去。

    香如探前看那绣画,不觉“啧”声来,心直叹“可惜!可惜!”只见那画上满绣青竹,得风而笑,清翠滴,竹间栖一双白翁,颈缠绵,姿态肖,绒羽间掺杂金丝银线,鲜明炫目,虽称它作白丛竹图,亦有“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之盼。

    如此佳品,实在难得,这般贱卖,怎能不恨?香如再看那掌事时,不免愤愤,恐他故技重施,便肃起脸来,将手巾帕展开,一时珠光炯炯,险些晃了人

    昔日海上人有“明珠作烛”一说,这两颗珠产自合浦,极为夺目,即便有光华更胜的,却不及它圆;若有更圆的,又无这般宝,且成双成对,因而“以稀为贵”,价值不菲。琼真本将其制成耳珰,奈何逢了变故,才来换钱。

    那掌事果然瞠了双目,捧在手细看几番,不释手,直言愿十贯。香如自幼伴在琼真侧,界焉是常人能比?当也不言语,只柳眉一竖,将珠拢了在袖,告辞一声,便要离去。

    铺当值的伙计待要拦她,恰见几个鲜衣少年,装扮甚是齐整,簇拥着为首一人得门来。

    伙计一见之,弓腰相迎,:“少东家!”

    片:其实就是州(今浙江丽一带)产的笋片、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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