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草莓

    吃完饼后家们就回来了。

    倪蓉看到褚杭眉都扬起来，问他怎么在这里？

    褚杭站起来，说：我爸让我来的。

    倪蓉竖起的眉慢慢落了来，褚绍柏让褚杭来找她，就是在向她示弱歉，她的心回升了些许。

    倪爸爸和倪妈妈好久没看见褚杭，说他了不少，又问他饿不饿想不想吃东西。

    褚杭摇说吃过了。

    倪菲望就坐在沙发上看着他们谈，她也想让褚杭再留久一些。

    但是倪蓉却说要带褚杭回去，倪妈妈知倪蓉是要回去和褚绍柏和好了，就不再多留他们俩，客了两句后就让他们回去了。

    倪菲望站在门看着姑姑渐远的车灯，心里是从所未有的满足与释怀。

    空气里是雨混着泥土的味，清新又让人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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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杭第一次见倪菲望是窥见的，是偷偷看的。

    那时是十五岁，是他第一次去倪菲望的家里，去见所谓后妈的家人。

    他不厌恶倪蓉，也谈不上喜。

    母亲过世没几年，他也慢慢大，许多纠结又痛苦的绪随着时间的逝都悄悄掩藏起来。他已经十五岁，能够用正常平静的心态去看待自己的后妈去接受自己即将要有一个新的家。

    倪菲望的家很大，是独栋的别墅。去的时候，因为褚绍柏也在车上，倪蓉为了讨好褚绍柏便兴致地告诉他，她有一个跟他差不多大小的侄女，还调了许多次她很可。

    后来见到本人之后，他才知，倪蓉嘴里的可其实就是圆。

    十五岁的倪菲望比现在更加丰满，圆的脸颊，鼓鼓的脯和的大。

    他在客厅里坐着喝茶吃果的时候并没有看见她，是在去上厕所的时候透过后门的玻璃看到了正在院里浇的她。

    穿着白的裙，上绑着麻辫，脚上是一双拖鞋。她拿着橙的往后院里的那些绿植上浇。

    她很专注，一开始是完全背着他的，后来转了偶尔的白脸颊、黑亮的珠和殷红的被光照得更加漂亮睛。

    不知是光太刺了，或者是他刚才喝的饮料里了酒，他就是莫名觉得发，忍不住盯着她看。

    窗外的倪菲望似乎觉得里的太小，小跑到开关将量调大，可她没有概念，一将开关转到了底。

    橙的是蛰伏在绿地里的橙蛇，突然暴起四蹿，还带着极冲击力的，胡地向四周扫。

    倪菲望吓得到跑，黑油亮的辫在肩上这，裙摆也一上一地起伏着。

    被淋了一后，她视死如归地前往开关，又把开关拧上了，一脸烦躁地盯着那条橙的。

    褚杭在不远静静地看着。

    倪菲望的衣服被淋得透，白轻薄的布料严丝合地贴在她的肌肤上。

    他看到了许多不该看的东西，比如

    她幅度不小的房，端的缀果微微凸起。

    裙摆像纸，沾了后就黏在她的大上，微微起伏的小，往上是十足的大，再往上，圆又翘的。

    是粉的，他连上面的草莓图案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倪菲望捋了捋自己微的发，绝望地看了一天空嘴里碎碎念了几句什么话后气呼呼地准备屋。

    褚杭见她即将靠近便快步离开了。

    他又回到他才刚来的厕所，反锁住门，对着镜看了看自己的脸，他看到自己忍着燥意的双。用冷洗脸后才稍微平静了些。

    可他又忍不住回忆刚才看到的那些画面，明明是在光底，坦诚又明亮，在他的脑却是黯哑和的。

    女孩儿的和怎么会这么好看呢？

    明明并没有来，为什么他会有如此烈又刻的望呢？

    他用手动立的时便在想着这两个问题。

    许久之后，他对着桶自己的。

    镜里的自己满脸红，神经也是钝钝的，脑里什么都没有了，无限的虚空里隐隐约约还是刚才倪菲望的影。

    他不知这是一见钟或者是见起意。

    都是吧，一见钟后见起意。

    后来直到他们离开倪菲望都没现过。

    倪蓉问了几次，倪妈妈说：可能是在楼上睡着了？

    哦，还是一个睡人。

    褚杭在心里偷偷想。

    那天晚上褚杭第一次梦见倪菲望。

    他梦见他在吃草莓。

    她上的那颗。

    甜滋滋又乎乎。

    他还往上面了，哄着她说：这是草莓上的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