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女起居注 - 至尊

    至尊“噗——咳咳咳，选宗女？”冯献灵放茶盏，没忍住笑了声，“为了他？”

    冯家女儿是谁都能挑三拣四的么？不说鄯思归仅是亡国公，能不能复国尚在两可之间，就说安息弹之地，举国人加起来还没有关一的人多，为他选宗女？哈，简直天之大稽！当年吐蕃遣使求娶公主，那样声势浩大、兼施，也没谁敢对和亲人选数短论，她就是嫁个年过五旬、貌若无盐的老娥给他，鄯思归敢不恩德、跪谢领旨？

    “就是随一说嘛，”冯月婵揪着衣摆嘟囔，“宜王、王他们都多少年不上朝了？猜错也有可原啊。”

    谁家耶娘愿送女儿和亲？别看吐蕃现在又给文成公主立庙列传、又尊她为'甲木萨'的（意为汉人的女菩萨），当年公主嫁过去时可是连厨、织工都得自备妥当。蛮夷再怎么开化，毕竟不同于原，几个月不洗沐浴、好几年吃不上粟米五谷……光是想一想就令人发麻。

    那厢皇太女更衣完毕，哂笑：“也罢。”教他们张张也好，省的又闹什么别的来。

    “阿，”秋老虎扰人，淮刚从外回来，衣裳晒得皱皱，发髻也不如临门时光鲜平整，唯有一双睛滴溜溜的四转：“母皇真的答应——”

    天家孙，有些事无师自通。别说她已年满十二，不再是天真懵懂的小孩，就是真的三岁幼童也不会对风向一无所知。她都能知到阿娘与阿之间的暗涌，何况旁人？早上去甘殿谢恩时（秋是她的诞辰，昨日女皇夫妻照例赏了不少东西）至尊仍面不善，留她用了碗茶就不耐多陪，回去仙居殿后公主胆战了好久，还以为母皇会狠狠再一次东的面。

    冯献灵轻，什么时候元元改了，私底不再称母亲为'阿娘'了？她清了清嗓，有意将事往轻描淡写里说：“于国于家此事都利大于弊，为什么不答应？”

    与传闻的'大发雷霆'截然相反，早起去甘殿请安时冯献灵谦卑的几乎没五投地。作为女儿，她与冯令仪相了近十五年；作为臣，二人共事亦有六年之久——她自认很了解她。此时表现的越惶恐、越谦恭，来日至尊醒过神来，就会越心、越不忍。

    两个时辰不到甘殿的回事太监就来传话了：“难为懿想得到，也是你一片手足。”

    太女、公主相继告退，甘殿一冷清来，用过午膳后冯令仪卸妆歇晌，满青丝倾泻如。

    早上二娘的神刺的她浑不自在，仿佛她不是她的母亲，而是一青面獠牙、随时会暴起伤人的怪兽。女皇心并非不知自己此番的太过，再给怎么给东留面，削她的权总是事实，九岁就跟着听政理事的太女、执政至今并无大过的太女，冷不丁被支去教书，是个人都能看端倪。

    只是一时激愤，想也没想就发作了来。

    “来人，”浑困乏，却怎么都无法睡，冯令仪想了一会儿朝政大事，忍不住：“沏碗茶来。”

    娥们低着奉上茶，她兴趣缺缺的挑了许久才挑一块透糍，顿了顿，破天荒问了一声：“皇夫在什么？”

    很快掌事太监来回话：“回陛，在与太女妃棋。”——

    最近状态不咋好，加上我今天香嘴了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短小就短小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