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女起居注 - 分卷阅读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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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索,试探着提议:“独孤贺麟不就守在弓月城,不如请他暂代都护一职,康若望从旁辅之。若从神都派人过去,一来路途遥远,只怕会错失良机;二来胡人对汉人难免有抵心理,康司昭武九姓,许多事由他面比独孤将军面更加合宜。”

    覃愈不会撒谎,但也不能只听他的一面之词,正好,与他共事九年的副都护们都在洛京,把独孤贺麟推上去既能给安西都护府换一换血,免得天皇帝远,被人蒙蔽了都不知,又能趁机再推一把独孤家。

    女皇久久没有说话,许久才叹笑一声:“准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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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有妹不知的话,昭武九姓就是粟特人,亡国之前他们的王都姓昭武,亡国之后就纷纷改姓石啊康啊曹啊之类的汉姓了,九个小国所以叫昭武九姓。

    

    她从这漫的沉默里嗅了一丝异样,只可惜尚未回过味来,至尊已迅速改换了话题,母女二人又说起山东救灾的最新展。

    佛教盛行,许多百姓乃至地方小官都认为蝗闹是天灾,只能烧香修德以求宽恕,不能通过人力大肆捕杀,否则就会打破平衡、伤及‘天地和气’,来年神佛就不会再庇佑当地了。

    “阿娘放心,受灾最严重的几个州县已经调派了府兵过去镇压疏通,杀蝗捕蝗行的十分顺利,早则月、晚则月末就能见到成效。”

    越是偏远贫弱之地越是对佛祖、菩萨之说信不疑,这些人当然不是为了讨好圣上,更不是为了追赶、附庸风雅,他们的绝大多数佛经都没读过一本,只是被赋税和天灾压的不过气。

    农人靠天吃饭,可哪能年年风调雨顺呢?今年刮风明年雪,一丁意外都会造成难以补救的损失和后果,所以大灾降临之际百姓们宁可贩儿鬻女、犯律令也不愿意冒犯神明,怕毁了今后和来世的福报。几位监察御史在回函隐晦的提了一嘴,说最近从京畿地区去的龙气之说恰好暗合了这说法——为什么关连年遭灾?因为陛受到了臣蒙蔽,佛祖是为了提醒她才降的这些惩罚;那为什么最近蝗灾又有所好转呢?因为陛醒了啊,龙气大盛、龙威冲天,神佛也得护着她的。

    可见同一个言,不同立场的人会自然而然的形成不同的解读方式。

    回东的路上冯献灵思虑再三,还是决定把李逊召来问问虚实。京兆尹元耀向来明哲保,问他也不会说实话;东的太监们再伶俐、再嘴巧,毕竟不是期生活在坊间,言宜疏不宜堵,万一真有什么猫腻,打草惊蛇就糟了。

    原本皇太女对龙气不龙气的说法不甚在意,每次母皇有、疑似有都要闹上这么一,争论无益,瓜熟落的时候自然会见分晓。可蹊跷的是这次言传了京畿——地方百姓可没见过太极,也未必知殿是什么地方,与其文绉绉的说‘甘殿上空有龙气聚集’,不如直说女皇怀了,肚里那个可能是皇来的方便迅捷。

    除非三节两寿,这对堂姑侄不怎么私见面,李冰待她一向是敬畏有余,亲近不足,说话时只敢称‘殿’,从不叫‘姑姑’(也可能是对着比自己小的小娘叫不)。

    冯献灵一边命人上茶一边与他寒暄:“听淮说,你父王有意为你谋个左金吾将军的职缺?”

    官家郎君除非武将世家,基本都从文职仕,著作郎、议郎、挽车郎都是不错的起,少有往金吾卫使劲儿的。

    李逊挠挠,大喇喇的回话说:“殿明鉴,父王倒是想把臣到翰林院里,也得看圣人、殿与诸位相公答不答应啊。”

    这话说的讨巧,她忍不住笑了一声:“文采武德,有一样拿的手就行了。咱们家的人无须考试科举,也没必要一味听你父王的话,闷在家里狠读书。”

    少年抬眸看了她一,很是灵省的:“殿说的是,只盼父王早日想通罢。”

    冯月婵的光总算没有差到家,居然不是个笨,冯献灵慢慢收敛笑意,直切主题:“孤听说神都最近现了一名方士,可确有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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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便这个人跟太女没有任何纠葛哈,他是妹妹的

    异象

    李逊表不变:“殿明鉴,他自号浮云,是仙宗十友之一司承祯的徒弟。刚来洛时穷的叮当响,臣有幸请他喝过一顿酒。”

    冯献灵秀眉微挑,一位郡王世‘有幸’请个云游士喝过酒?

    “哪里人氏?”

    “听音像是河人氏。”

    “有什么过人之?”

    “臣说了,殿恐怕不信,”少年脸上终于了一讪讪之,“他说……咳,他说自己生在前隋大业年间,至今已有一百七十多岁,九十岁时被鬼差捉去曹地府,府君判他‘使命未了’,令他回到世,自此变化神通、能开天。”

    “……”

    上面没叫停,郎君只好继续:“这番经历是骇人听闻了一些,可正一先生(司承祯别号)所著的《服气义论》、《护命经》此人倒背如,且见解到,喝多了臣手里的符箓也确能避避火,因此臣觉得,此非招摇撞骗之人。”

    生在神都在神都,跟这城里的三教九打了近十年,从乞儿歌女一直到赌坊打手、川蜀游侠,别的李逊不敢说,判断某个人是否酒饭袋还是很有把握的。

    那个浮云不像是骗。骗有目的,或是蹭吃蹭喝、结权贵,好受人供养、敛财聚富;或是装神鬼、愚昧乡民,以期自立门派,自居宗师。他不贪钱,也不酒,仅有的几次见面都一脸沉沉的忧,絮絮叨叨的说什么龙气成云,国必有异。

    听到这里冯献灵不禁追问了一句:“有异?”龙气聚集难不是吉兆?

    “殿的,臣不太信这些,与他不过几面之缘。”李冰大方坦,立在堂,“您若好奇,不妨亲自派人去打听,此人就在怀夏门大街替人算卦,一个字止八个钱。”

    “怎么了?心神不宁的。”天气一天天起来,承恩殿里没外人时她也终于能像外面的小娘一样,偷偷穿一穿薄绡制成的上襦了。

    初十到十六连着了几天大雨,今日一早又接到奏报,说神都分拨去的赈灾粮已全丁分完毕,蝗灾况大大缓解,就连陇右都传来了好消息——独孤公走上任,立过大功的那支斥候小队七日前再次带回了珍贵报,覃愈奏折‘兵众四十二万,男女老少,敬事天神’所言非虚,并且早在前年夏秋,疑似突厥的使者就沿着剑川与大人接过。

    “也没什么,”小娘托着腮揪,她其实不吃这个,只是心里烦闷,揪着玩儿:“午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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