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女起居注 - 分卷阅读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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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监国事忙,詹事府诸人恨不能就此在东,太女妃对此也略有耳闻——明德殿的灯火常要到戌时才肯熄灭,左右坊每日经手的奏疏少说也有五十封,偌大一个帝国,这儿天灾、那儿闹些人祸,便是层不穷、不一而足的政务烦难。

    小太监杀抹脖的给他使,姚琚脸微僵,到底没给她脸看:“殿忙了一日,不若先洗手更衣?晚膳一会儿就得。”

    宦臣们识相的躬退至殿外,他只好屏风里侧。这规矩是防什么大家心知肚明,若有丑事闹来,伤及皇室颜面,一个不好就是全族覆灭。“抬抬手。”姚琚没过这类伺候人的活计,不多时面上就渗了一层薄汗,万幸灯火昏灭,她没注意。

    今天怎么了?他捺不住好奇心,低悄悄瞄了一,这位殿今日怎么魂不守舍,木呆呆的?仿若一尊土偶任他摆

    虽说远离枢已久,姚家毕竟不是草莽寒门,族曾有旁支弟迎娶尚服局司饰为妻。来的女官何其矜贵?司饰一职位列七品,分的字画宝瓶、古董玩,论起品阶来,胜过不少寒门男。年轻妇人们聚在一起玩笑,他记得有位泼辣的舅母就曾问过:“天黑以后,当真不许殿?”

    毕竟是里历练来的,闻弦歌便知雅意,前司饰一个浅淡得的微笑:“六局、二十四司,再不济还有东的五局五司,能穿官衣、拿官印,谁会甘冒诛九族的风险去傻事?”

    就算后里的郎君们个个貌比潘安,谁又是傻,肯拿一晌之赌自己的命、阖族前程?孔圣人难养,殊不知女也是人,能站着为何要跪着?能栋梁,谁会甘心回去当那战战兢兢、看人脸的床笫玩

    鼻尖幽幽涌上一梅香,不同于常用的龙脑、郁金,冯献灵偏清雅宜人的气味,是以东熏衣多用刀圭、梅,太女妃忍住了没有后退:“请殿席吧。”

    东之主恐怕遇上了烦心事,席间也不要人布菜,一接一的喝闷酒。殿气氛凝穆,小太监们大气儿也不敢一声,倒是姚琚,恐慌之余居然平白生了两分心酸。到底止有一十五岁,大周晚嫁成风,寻常人家的小娘仍在闺游戏玩笑,她却已经女代母职,监国数月。

    太女妃误会她忧心国事,破天荒的主动开:“我陪殿喝一杯吧。”

    新婚之夜实在算不得愉快。怕他力有不逮(……),冲撞贵人,嬷嬷们事先准备了助兴的酒,掺杂在合卺酒里令他饮。那之后一直煎熬到礼成,殿又被了个半醉,两个人胡了一通,就算行过周公之礼。婚后他们再没同房,当然,也再没一饮过酒。

    冯献灵酒量一般,喝的气上来,撑在凭几上与他碰杯。她对这事其实不太衷,燕喜嬷嬷说的天坠,大婚前父君甚至专程敲打过她,要她‘专心王事,切勿沉湎声’,可知在世人里,这是件极有趣味、引人迷醉的妙事。偏偏发生在自己上,只剩疼痛,尴尬,苦楚。

    那么大的东西怎么可能自己的里?允娘、晚娘等还什么‘习惯就好了’、‘除了庙里的女尼,天谁能不经这一遭?时候了殿自然知趣味’……烛的影一直持续到今天,了足足两壶烈酒冯献灵才鼓起勇气,洗漱沐浴后鸠占鹊巢,直接霸占了姚琚的睡床。

    “殿?”他的脸也不好看,一双凤微微瞪圆,委屈、震惊、恼怒等等绪一览无余,“殿这是——”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耳尖发,直接动手他的腰带,姚琚脸都变了,又不敢真的和她推搡争执(更半夜,倘若传闱丑闻,是嫌东太稳当吗?),稍不留神便被她半拉半拽的倒在床上。

    女上男,她完全不敢看他,抿着只顾埋解衣。大片在外,姚琚真的快疯了:“冯懿!”

    皇太女已经成,除却当今帝后,没人有资格直呼她的名讳。再也顾不上什么礼义尊卑,姚琚上手就将她掀翻在床,压着嗓怒喝:“你疯了不成?!”

    开弓<皇太女起居注(三缺嘤嘤嘤)|PO18臉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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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任太女太师彭掞曾经如是评价皇太女,说她“韧,豪忮英发”,圣人听闻后专程召见了这位四朝元老,还额外赐一对仕女狩猎纹莲银瓶,令其恪尽职守,勿负天重托,朝臣们引为谈。这八个字着实算不上什么夸赞之语,往好了说是毅力顽、勤学知耻,往坏说就是偏激绝对,孤悖骄狂,陛非但没有生气,还将教导太女的重责继续托付给彭公,实乃一段君臣相知的佳话。

    人生七十古来稀,历经宗、圣后、先帝与本朝诸多风浪,依然屹立于朝堂之上的人更是凤麟角,彭公识人的力不错,太女殿大手腕愈圆,骨里的狠劲儿却从未变过。

    她若定决心,就非要达成目的不可。

    冯献灵没挽髻,经过方才那番搏斗(?),姚琚的白玉发簪也歪斜旁,咕咚一声不知去了哪里,两人一般的气吁吁、衣衫不整,互相怒目而视。

    还敢推她?殿本就嗟恼,晚上又了两壶酒,这会儿醉意上来,没好气的冷笑一声:“孤闻闺房之、夫妻之间,有甚于画眉者。”

    他是她的妃君,一饮一、一草一纸都是东供给,有什么资格拒绝她、给她脸看?

    姚琚脸一僵,果然……果然她就是荒猥琐,拿他当外面的小倌儿肆意耍!大周民风开放,萧史玉是一等一的谈,不少豪门贵女争相豢养曲、优伶、僧等,作狎玩待客之用;更有甚者,专门取那尚未成、量瘦小的童,喂以汤药、施以脂粉,使之骨骼封闭,再不生,一生只能作为侏儒假供人取乐。太女妃的脸已经不能用难看形容,他是世家弟,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争奈前这位小娘不仅是他的妻,同时也是他的君,她若开,便没有他说不的余地。

    “殿……”僵持了半香的时间,郎君一字一顿,缓缓松开十指,“至少容臣整理一仪容。”

    说他古板也好,可笑也好,在姚琚看来,夫妻敦仍是一件极庄重的事,不说沐浴焚香、祷告天地,至少……至少不能是这个形。

    见目的达成,冯献灵悄悄松了气,也低拉了拉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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