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九不离食（H短篇） - 酥山酪二

    冻霜华隐起，芳断香心死。

    浪乘画舸忆蟾蜍，月娥未必婵娟。--李商隐

    话说这天气忽然起来，烈日炎炎，暑气难消。李总上了一折，言制冰有限，须在节俭使用。然折不知被皇上批示到何，终无半回音。

    李总自家也不舍得动用冰窖的冰，心焦急郁结，便唤来车，直奔碧落山上一座幽静的菩萨庙，恭敬焚香礼拜，求菩萨保佑，保佑这夏天快些过去，这样冰也就够用一些。礼拜完了，摆了些贡品，又让手的给庙里打扫了一番。

    一番折腾，李家老爷觉得有些劳顿，便歇在轿。正睡得香，只见一仙，拨开云絮将他轻声唤醒。

    “李氏，你家祖上有恩于我族。特遣小女瑶瑶为你解用冰之忧，缓百姓疾苦。我等涕泪成珠，吐息凝霜，暮成人，音摄魂魄，但不能与人言。”仙声若幽泉泠泠，清耳。

    李总听了灵涕零，连忙俯叩拜，正要问仙家是哪位，以后他好立牌供奉。

    “山途，有活泉，吾女在那等你。切记不要掀开遮目鲛绡。切记。”仙音渺渺，萦绕在李总耳边。李总迷迷糊糊的睁开睛，发现自己还坐在轿。他回想了半天，仿佛梦的像真的发生过一样，但是却记不起一仙的模样。

    李总将信将疑，喊了车轿夫，一行人匆匆往山赶。行至半途，忽闻山间传来一缕歌声，悠远绵，似清泉击石，清凉自带几分哀婉。循声找去，只见一位发少女坐在泉边，素衣漉，双目被蒙住，听到有人来了，歌声倏然而止。只听见哗啦哗啦的泉声。泉澄澈见底，一条大鱼尾在缓缓摇曳，泛起层层涟漪。

    李总神一怔，梦景恍然浮现：那轻语的仙，竟是鲛人。

    他立刻自轿，神恭敬，低声吩咐随行之人将那少女抬上轿，自己则翻上，护着众人一路疾行，直返府邸。

    李总带着那鲛人少女回到府，消息不胫而走，李家上众人皆知府里多了这么一位来自山碧泉的鲛人异客，会制冰。关于她夜晚化少女的秘密，李总却有意隐瞒，连家亲人也不知。他知这少女生的绝倾城，外人得见，必将招来祸端。

    过了几日，李湛吵吵闹闹缠着李泽带他去看鲛人。李泽也还没见着鲛人，只是听说父亲特地在冰窖的附近给她腾了一间宅，还专门请了几个嘴严的老妈去照顾，府其他人皆不得擅。自那日起，冰窖的冰便源源不断地运，不似以前那般张。众人私议论纷纷，都在猜那鲛人是如何凭空制冰。李泽昨儿去请安，父亲只是一味嘱咐让他静心读书，也并没有提到丝毫与鲛人制冰有关的事儿。

    李泽停脚步说:&ot;爹爹说了，想看这鲛人，有好些规矩。”说着从袖筒里拿一个卷轴，轻轻一抖，飘一仗来的密密麻麻的小字。

    。。。不可摘其遮目之布；不可于夜间窥视其形；不可使源涸；不可使其悲哀落泪；不得近以带血之。。。。。

    李湛一边读，一边嘀咕：“怎么这么多规矩啊！”

    李泽轻轻收走了弟弟手的卷轴，“记住了，才能看鲛人怎么制冰的。”李湛撇撇嘴，却也不敢再嚷，里仍透着几分不甘与好奇，只悄悄往冰窖方向望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