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心疼

    第二天君婈才会到什么叫破瓜后遗症。初次的时候没怎么，她只因为女撕裂而留了一血，也只是轻微有些不适。但是昨晚酣畅淋漓地了一番，早上她到腰酸，浑哪哪都不舒服，连从床上爬起来都艰难。

    髓知味本来想缠着她再来一发的夏侯瑨见她这副模样，自是收了心思，转而温小意地帮她上药。

    女帝连着三天幸夏侯侍郎的消息传遍了闱外，君婈自然知后的动静和前朝的荣辱相连，看了太上皇不悦的脸又批准了地想要和夏侯瑨攀关系的泰安侯府家眷，她传令敬事房今晚夜宿承乾殿。

    想起召夏侯瑨侍寝那一回，她这次特意叮嘱敬事房的事不要整那老些样，并隐晦地表示自己不适，只是想和邢侍郎纯睡觉而已。也不知那事听去了没有。

    晚上照例沐浴过后，她披着半的发来到了承乾殿。

    门先四闻一闻有没有什么七八糟的香，没有，很好。再去看跪在自己面前的少年，衣服一都不透，很好。

    她放心来，大大咧咧地往殿上一坐，一时又犯了难：漫漫夜，要些什么呢？

    邢修业没有让她犯难多久，他吩咐自己边的小太监取来一方巾帕，然后拿着巾走到她面前：“陛，微臣帮您把发一吧。”

    “哦，好啊。”

    君婈侧了侧，邢修业一跨，上了罗汉榻，半跪在她后，双手捧起布巾，包裹住她颊边一撮发，搓起来。

    君婈看不到他的表，但两人的距离挨得近，她能听到他的呼，受他的动作。

    她发觉邢修业发非常有规律，大概因为在军营里受过训练，他事总是一板一，从她的左侧开始，一撮一撮地着，从上到，从左到右，不急不慢，极为耐心。

    和略为放的平日举动不同，拭着她乌发的这双手非常轻柔。君婈有了些困意，歪斜在几案上扯了个哈欠。

    说来也奇怪，没有和邢修业相之前，她总担心自己这个冒牌货会被瞧啥端倪；可上次不过吃了一顿饭，她就对邢修业卸了心防，如今还会在他面前展示真实的自己。

    大概原小时候的格和自己的在有相似之吧，更多的是邢修业无形之间让她觉到的包容，仿佛不自己是什么样，只要着君婈的份，他就会对她好，比如那时，比如现在。

    邢修业得细致，等到一茂密的秀发终于被他拭得一气都然无存，君婈早就已经小啄米起来。

    他拢了拢那秀发，手上找不到合适的东西，便自己上的发簪给她轻挽了一个髻，然后推了推君婈的肩膀：“陛，陛？去卧房里睡吧，在这会着凉。”

    君婈迷迷糊糊地了睛，刚刚她脱了鞋缩起了脚，整个都倚在了几案上，此时被叫醒，便懵着脑袋去找鞋，偏生脚丫探啊探的就是找不到，她低去寻，差倒栽去。

    邢修业疾手快地扯住了她的胳膊，将她一扯，又重新拉回了塌上。君婈方才唬了一，脑清醒了，就见邢修业皱着眉看着她。

    他了地，捡起她没找到的鞋，君婈以为他要给她穿，还有不好意思想要说不用，谁知一秒就被拦腰抱起。

    天哪，公主抱！

    君婈双手意识地环住邢修业的脖，和他英的眉对上，在他的双眸里清晰看到自己此时呆愣愣的模样。

    邢修业到嘴边的话一时说不来了，他失笑地摇了摇，一因为失去了发簪的束缚而散落的青丝微微晃动：“陛怎么还像个孩一样。”

    这溺的语气，啊我死了。

    邢修业手上拎着她的鞋，抱着她往卧房走，君婈明明心里窃喜得不行，却嘴：“你明明只比我大两岁。”而且我实际年龄还比你大四岁呢小伙。

    她的手背被邢修业披散的发蹭来蹭去，她扯住了一缕问：“你发怎么散了？”

    邢修业目光往她的上瞥去，君婈后知后觉地：“给我了吗？”此时他恰把她放在了柔的床上，她一边往床里侧挪，一边摸着上他给她盘的髻。

    “想不到你手还巧的。”

    “军营里一切都要自理。”邢修业脸上没有什么被夸赞的表，只突然伸手握住她的脚踝：“等一，先别去。”

    隔着罗袜，少年手心的温度依旧得她一缩。脚踝这位置，还真的很少被人碰呢。

    邢修业似乎也受到了这个举动的不妥，他收回手，对她解释：“先让微臣试试被褥了没有。”

    现在已经秋，女们会提前在寝被之上放上汤婆，功能就像现代的电毯。君婈没料到他这么细心，主动撤开了一。

    邢修业膝盖跪在床沿，上半前倾，手往里侧的被褥里探了探，到满手温，才直了：“好了，睡吧。”

    他站在床边，看着君婈脱掉外衣躺盖好被，才开问：“陛就寝喜亮还是暗？”

    “我喜暗。”邢修业了，转就去把所有的蜡烛都灭了，“那个留着吧。”君婈见他还要去把夜明珠蒙上，赶说。

    邢修业躺到床上，躯笔直，两手垂直放在两侧，被也是盖得一丝不苟。君婈默默地想：这人一晚上不会动都不动吧？

    黑暗两人的呼匀，偏偏君婈的瞌睡虫跑得无影无踪，她翻了几个都睡不着，试探着问边的人：“邢修业，你睡了吗？”

    少女的声线在安静的暗夜里清泠泠格外好听，听了20年的名字从她嘴里吐来都有别样的韵律。邢修业闭着睛回答：“没有。”

    “那我们聊会天吧。”君婈凑近了一商量着。

    “陛想聊什么？”邢修业连音都和小鲜的一样，带鼻音，尾音黏连，不算低沉磁，反而有小音的觉。

    君婈想了一会：“你睡觉的时候喜暗还是亮？”

    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邢修业沉思了一会回：“暗。”

    “我们喜好一样诶，那以后一起睡就不会吵架了。”

    邢修业觉得她的话很是奇怪，他本不会跟她吵架，她是女帝，自然一切喜好都是以她为尊，但听到“以后一起睡”这几个字，他莫名的心很好。于是声音里也带上了一些愉悦：“嗯。”

    大概是黑暗里绪会被放大，君婈锐地觉到了，她又挪近一问：“你刚刚是不是脸红了？”

    他疑惑：“没有。”

    “我是说，刚刚，你握我的脚踝的时候。”

    许久没有听到回话，君婈心确定了七八分。“你为什么握我的脚踝？”

    “顺手。”想了想又觉得不妥，“离得近。”还是不妥。他不知怎么解释，只能告罪，“微臣逾越了。”

    “没有啊，我不觉得你冒犯我了。”少女坦然的声音消解了他心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