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集思

    育课过后，焦一月好像有暑了。

    一整午，她都趴在桌上。

    沈桐看她提不起神，就问她要不要喝冰，焦一月摇摇，说自己这两天喝不了冰的。

    这可就难搞了，偏偏午连着三节都是主课，焦一月不愿意回去。

    后来沈桐不知从哪搞来几粒药，打了杯温，让焦一月喝去。喝完熬了快半小时她才好受，然后在最后一节自习课她睡着了，睡得很沉，放学铃那么刺耳都没能把她吵醒。

    后的男生伸手想过来拍拍她，被旁边的沈桐拦住，男生了个不叫醒她吗的表，沈桐则了个噤声的手势。

    然后一整个班的人走光了，焦一月都没醒。

    差不多到七，天已经变黑，她才慢慢醒过来，睛睁开环顾一圈四周，发现教室里居然一个人都没有了，再一抬，时钟指向六五十。

    正准备收拾书包回家，忽然发现隔桌里还放着一个书包。

    沈桐还没走？

    还在学校？

    焦一月有茫然，看了教室外，好像有个人正靠在外面玻璃上，映一个黑黑的虚影。

    站起走近，隐约能听到说话声。

    倒没多想什么，推开门就去看门外是谁，结果刚探，就看到沈桐和一个女孩面对面站着，原本好像在说些什么，结果被她突然间闯来打断，就一齐转过看着她。

    焦一月看看沈桐，又看看那个女生。

    然后伸手了个抱歉的手势：啊，不好意思，打扰了。

    然后就钻回教室，回到自己桌前，一边收拾书包，一边又看了窗外。

    两人不知又说了什么，很快就散了，沈桐从后门走来，一边拎起包一边说：走了。

    好。

    焦一月收拾好，和他一前一后了班门。

    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焦一月是刚醒，不太想开，沈桐呢，估计就是觉得也没有聊什么的必要，所以也一直沉默着。

    依然是搭了同一班地铁，车的时候礼貌地说了拜拜。

    回家的路上，晚风一，焦一月才开始清醒，得空仔细回想刚才那个女生，还有两人微妙的气氛。

    那个女生她知，是同级某个社团的社，之前来他们班搞过社团介绍，因为得漂亮，度一直很，名字嘛好像带个萱字，叫什么，没记住。

    至于两人什么关系，那无非就是我喜你，或者你喜我，或者我们互相喜，但是还没在一起。

    最近找对象的人很多啊。

    周五的午，谢汝可带着从堂里打来的一盒饭，坐到焦一月对面。

    焦一月正记着笔记，左手啃着超市里买来的苹果，怎么说？你又看到人家小侣拉手了？

    不是，比那更刺激。谢汝可挑了眉，我看到他们接吻了。

    谁啊？

    周沫和江一源。

    在小山坡那边？

    你怎么知？

    这事好多人都知的好不好。

    谢汝可撇撇嘴，我觉他俩好放得开，之前我还见他们在楼亲过。

    哎谢汝可，焦一月记着笔记，也不抬地，你是不是喜江一源啊？

    才没有。谢汝可立狡辩，然后看看左右，见没有人注意到这边，才接着压低声音说，我才不喜他，他天天换对象，我可不想遭这个殃。

    那就别喜他了，换一个。

    不是，焦一月，你是真的觉得这就跟换发型一样吗？

    焦一月耸耸肩，她没什么恋经历，在这方面也的确给不了谢汝可什么建议。

    恰好沈桐回来了，两人也就没再聊去。

    午放学的时候，焦一月走得稍微晚了。

    在转角从教学楼拐到室外廊时，她撞见有男生在烟，本来想当没看见走掉，结果发现是沈桐，就稍微站住了脚。

    沈桐也看到她了，靠在墙上俯视着她，神有飘渺。

    走这么晚？他问。

    地铁挤。

    他笑了。

    巧了，我也是。

    说完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补了句：早回吧，最近学校不是很太平。

    是么。她语气里倒是不在意。

    没再搭话，他直起，烟摁在后墙上熄了熄，丢旁边的垃圾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