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攻略 - 分卷阅读3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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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大事。赵家小命途多舛,我与你相熟,她怜她还来不及,送她一件礼又怎么了?好歹你也是个辈,讲话能不能靠谱?”

    “好好好,公您最靠谱,在望尘莫及。既然如此,公何不直接把她娶回家?我这闺女虽说并非名门,但琴棋书画样样在行,言行气度绝不逊于那些世族名媛……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公若真有那个意思,可得抓啊!”

    见吕不韦越说越过分,楚不禁羞红了耳尖,忍不住岔开话题:“啰嗦了这么多,赵家小怎么还没来?”

    “约莫还在梳妆打扮吧……”吕不韦浅浅品了刚刚烹煮好的茶,幽幽茶香令他舒展了眉目,“公救了华儿的命,她对你激涕零,说今日定要为公献舞,以表谢意。”

    正说着,耳畔一阵“叮叮当当”的空灵轻响,一只如玉素手挑开逶迤倾泻的晶珠帘。

    轻风过,衣袂飘飞间,清丽少女翩然室,带起丝丝缕缕的香风……

    一袭红衫烟罗裙,瀑布般的青丝编作好几,被一只荷攒金枝的簪挽成一个凤尾髻固定在的一侧,余的一小节红珊瑚珠吊坠随着轻移莲步而微微摇晃,轻纱罗芙蓉面,光鬓影一枝

    府不知何时奏起了丝竹弦,少女的清影伴着曼妙清越的琴瑟和鸣翩翩起舞,如浮云慢拢,旋风疾转,轻盈得犹如漫天飘舞的纯白雪,优雅得仿佛步步生莲的九天玄女,一肌一容、尽态极妍,转、顾盼生辉……

    楚看直了,直到一曲奏完,飘忽的神思方才回归现实。

    “小女赵慕华见过公。当日得蒙公相救,本应当面言谢,却因双亲离世而悲不自胜,失了礼数。今日特此献舞于公,聊表激之。”少女舞毕,袅袅娜娜步白玉阶,朝着楚俯首行礼,不胜羞。

    “慕华小言重了,不过区区举手之劳。今日得见小惊鸿一舞,实乃三生有幸……”楚慌忙回以一礼,面上犹带着未褪尽的红。接着好似想起了什么,小心翼翼地捧自己心准备的檀木礼盒,“在略备薄礼以贺小及笄,还望笑纳。”

    赵慕华双手接过木盒,打开一看,只见里面是一支凤穿芍药的步摇。

    “楚国血玉?!”吕不韦尖,一便看这支步摇非同寻常。

    作为尚未婚的秦国公上当然不会有女的饰,何况还是楚王族女用的东西,这支价值连城的步摇究竟是怎么来的不言而明。

    “这礼太贵重了,我…我不能收。”赵慕华自小家境优渥,自然也是见惯了珍品名的,却万万不曾想对方给自己的贺礼居然是血玉这样的无价之宝,当即婉言推拒了起来。

    楚连忙说:“慕华小切勿多想,血玉虽珍贵,却也终究是拿来用作女儿家的饰品,我亦不过是觉得这步摇,所以才选来作了贺礼。小容月貌,气度芳华,自是与无瑕玉相得益彰。”

    赵慕华捧着礼盒,一双秋明眸微垂,怯怯细语:“公谬赞,小女受之有愧。”

    ·

    虽说是观礼,到底也只是相熟的几人用了顿家常便饭。

    吕不韦照例传来车将楚送回府,回来时发现屋里仍然灯火通明,少女一袭红杉半趴在桌案前,默默把玩着那支致的步摇。

    “这是华夫人未阁时最喜的饰,她将此给了秦王孙,想来也是极其看重自己认的这个儿……如今秦王孙又把这支步摇送给了你,定然是对你动了心。”吕不韦开,打破了一室的静谧。

    “那又如何,反正我不喜他。”少女将首饰放在一边,面上没有半分喜

    吕不韦的眉不动声地皱了一,他就那样枯站着,过了很久,才垂去,发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是我对不住你,琉烟……”

    记忆回溯那个让人痛彻心扉的夜晚,吕不韦饮了许多酒,借着三分醉意向琉烟述说了实

    他本可以什么都不告诉她,即使此后赵豪铁了心要与他为敌,即使真的到了走投无路那一步,他倾尽举家之力亦可保全琉烟无虞。

    只要他真正想护一个人,他什么都可以到。

    但他没有那样,他为了自己的前程,终是让浪奔浪涌席卷了心最后的那一小片净土。

    楚罹患恶疾无疑将原先所有的谋划得支离破碎,让本已危机四伏的局面雪上加霜,夺嫡之路危险重重,而一旦楚一病不起甚至撒手人寰,便意味着他的一腔心血全付诸东

    吕不韦害怕的从来不是谁与自己作对,并非来自外的任何压力,而是壮志未酬,呕心沥血、拼尽全力到最后却连孤注一掷的机会都没有。

    他不想庸庸碌碌一辈,不想恨而终!

    如果楚能留嗣就好了,这样一来,起码还有一份希望……

    于是,吕不韦自然而然将打到了琉烟上。

    只要琉烟愿意帮他,只要上琉烟,则困局可解。

    他并不担心结果,因为他很清楚自己在琉烟心的地位,只要自己提,任何要求对方都会满足;他亦明白、痛恨自己,商贾逐利无所不用其极,他终究将一个女孩儿最真挚纯粹的心意践踏殆尽、零落成泥。

    之后发生的皆在吕不韦的掌控之,买通山匪抓走赵豪全家,再设计引楚前去营救,而原本的赵家小彼时早已被偷梁换换成了琉烟,真正的赵慕华已同她的父母一起被山匪残忍杀害,而接着那伙山匪亦被吕不韦借他人之手剿灭。

    整个布局环环相扣、天衣无,即便是闯江湖多年的樊空羽也未能察觉端倪。

    筹备计划的那段时间里,日日夜夜无不披星月、废寝忘,每一天都过得锣密鼓,几乎不上气,他任凭自己陷的焦虑而不作调整,不去休息,用这极致的方式来自我惩罚,惩罚自己的无与无耻。

    ……

    琉烟起,默然凝望着面前这个救自己了苦难泥沼,又将自己推无边渊的人,久久未曾一言,只是将自己发上的荷金簪取,放回了吕不韦的掌心。

    那簪是吕不韦挑细选,亲手为她上的。

    他说过,及笄后便是大人了,从此可以佩朱钗环簪等更多好看的饰了。

    先生还说,姑娘家嫁了人,如果夫君足够她,便会日日为她对镜簪、描眉梳妆……

    “不必愧疚,也不用介怀……”微微垂了睑,掩去眸哀伤,琉烟动了动,“你帮我摆脱火坑,我助你解除危机,我们之间……扯平了。”

    可是真的扯平了,两清了吗?

    这几年来相滴滴,经年累月形成的依赖与习惯,藏于心底、无法言说的小秘密,窦初开、如小鹿撞的悸动……这些都是能一笔带过的吗?

    记得醉仙馆的老鸨调-教手底的姑娘时,曾不止一次说过——什么都可以给,唯真心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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