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攻略 - 分卷阅读2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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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便知,此计约莫是成了。

    只要自己这次逃过生死大劫,往后再也无人能奈何得了自己……

    牢门蓦然一开,只见嬴政满面怒意地走了来,一刻便死死掐住赵的脖,将他整个人拎起:“宦阉敢尔!”

    赵被掐得直翻白,几乎透不过气来,脸也憋得通红,一个字一个字艰难地从嘴里吐:“……才不知……哪里,哪里又见罪于王上……还望王上,明示……”

    “到现在还跟寡人装是吧?!”嬴政将面前之人往墙上重重一推,赵整个当即撞上冰冷的墙面,撞得冒金星、一阵窒息,五脏六腑都仿佛移了位。

    “赵豪夫妇的陵墓被盗是不是你所为?!”嬴政居地盯着倒地不起、活像个丧家犬的赵,那目光仿佛看的是一个死人。

    赵好半天才缓过来,忍着全的疼痛,他气吁吁地支起上半,一脸迷茫懵懂。

    嬴政微微倾,挑眉:“真是没想到啊,嫪毐那厮倒是教会了你不少本事,连铁封棺之法都被你轻易破解了!赵府令困于囚室,却照样神通广大、呼风唤雨,寡人当真小看你了……”

    “王上,才委实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才虽犯滔天大错,罪无可赦,可盗墓一事确实不知才冤枉啊!”赵声泪俱发如稻草一般糟糟地堆着,上面沾满了尘灰草屑,有几缕贴在脏兮兮的脸上,看着颇为凄惨,“王上应知,才已被关在这里数月,从未过牢门一步,又如何远赴屯留去盗掘您外祖的墓?说句大逆不的话,才要真有那通天的本事早就逃了,还会在这等死?”

    “看来赵府令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准备死不认账了……”嬴政冷冷一笑,“你车府令,这事还用得着亲自动手?更何况再厉害的盗墓贼也不可能绕过所有机关直通墓室……寡人也很费解,他们究竟是如何到的。”

    赵涕泪加,显得十分委屈:“当时翻修陵墓并非只有才一人经手,王上为何认定此事是才所为?才承认,之前陷害樊少使是利熏心、一时糊涂,可盗掘君王亲族陵寝于才而言有什么好?”

    嬴政微微一怔,倒并非被对方那副惨兮兮的模样打动,而是刚刚那番话恰好扯动了他脑海里的一弦。

    是啊,纵然近些年在自己的授意,赵也培养了一些人手,但车府的势力就那么大,区区一个车府令的手也伸不了那么

    赵有句话说得很对,就算他里通外国,想利用自己的世之谜大文章,可这么对他又有何助益?

    嬴政自忖是了解赵这个人的,捞不到好的事他本不会去

    联想到今日李斯奏报列举的疑问,当年的一幕幕纷至沓来,当初赵曾极力反对翻修陵墓,并提“若想一劳永逸,必先毁尸灭迹”的主张,结果遭到樊於期的严词驳斥。

    而此时此刻,嬴政不愿多思,却由不得自己心如麻。

    或许,事真的没有那么简单。重修赵豪夫妇陵寝一事系重大,当年从到尾参与其的人,除了赵,那便只有……

    嬴政甩甩行将这个想法驱散,理智告诉他——那人是你的袍泽兄弟、生死之,是你一声令便会为你拼尽最后一滴血的樊於期。你谁都可以怀疑,但唯独不能不信他。

    可脑里还有另一个声音在不断叫嚣扰着他:还不愿接受现实吗?提翻修方案的是樊於期,参与到整个工程的人也包括樊於期,而这次负责守陵之人也是他!挚友又如何?至亲至尚且都能毫不犹豫地算计你、谋害你,同袍兄弟又算得了什么?!想想你的母后,再想想血成河的蕲年,那片被染红的土地到现在仍未完全褪去血……这些,你难都忘了吗?

    默默闭上双,再睁开时已是漠然没有一丝温度……

    嬴政略微抬眸,余光蜷缩于墙角、一脏污不堪的囚徒,冷哼一声甩手了天牢。

    赵捂着嘴咳嗽了几声,角勾起一抹弧度。

    ·

    夜,嬴政并未留宿在任何一位,也没有回自己的甘泉歇息,而是一直待在御书房反反复复看李斯发来的那份奏报,每句话每个字都几乎烂熟于心。

    尤其是李斯提到了棺椁切平整,而盗墓贼若想破铁封棺,则必须用到一名为“绿矾油”的腐蚀,可那样本不会留如此规整平的切

    李斯在奏报的最后还提了自己的见解,他认为作案者很可能并不是什么盗墓贼,只因他们上有规矩——盗墓开棺,不可尽数拿走随葬品。

    而赵豪夫妇陵墓几乎被洗劫一空,哪个盗墓贼会如此没规矩?

    其次,李斯觉得棺椁上的切极像是某重剑造成的,且能破铁封棺者,必是神兵利。究竟是什么样的神兵利,李斯并没有明言,但嬴政已然猜到他所指的是什么了。

    阙——只有这把兵符合所有的条件。

    不由自主回想起赵在狱的那些话,他自然不信赵,而他亦明白,即便现在迹象都指向樊於期,自己也不该有任何动摇。

    可是,樊於期的心里究竟是怎样想的呢?

    嬴政忽然发觉,这些年来自己并未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他纵然在樊於期的父亲以及妹妹这一系列的事上自觉有愧,也过相应的补偿,却未曾想过那些补偿对方是不是真的愿意接受。

    他好像一直都是这般自以为是,自以为是的付,自以为是的弥补,从未考虑他人的受。

    不自禁地回忆起樊少使死之际,樊於期抱着妹妹的尸首跪在地上,堂堂七尺男儿在他面前痛哭涕、泣不成声……

    打那以后,樊於期便如同变了个人,再未对他主动说过一句话,再往后,便是自请前往新郑,自此二人分隔异地、天各一方,除了必要的奏报传达之外,再无其它

    嬴政知樊於期被他伤透了,亦对他失望透了,正因为自己从到尾都知这些,才显得那样可恶。

    是啊,恶人自始至终都是他嬴政,可樊於期不一样。从小那人便跟随他左右,帮他活、替他挨打,像哥哥一样护着他……又怎会背叛他?!

    嬴政不相信,无论如何也不愿相信。

    “樊於期……告诉我,这不是你的,对不对?”昏黄的灯映君王寂寥的灰影,投落在绘着山河落日的屏风上,嬴政双眉蹙,双手攥着奏报,陷了无边的苦恼与挣扎

    第227章 诡异客舍

    在荆轲无微不至的照顾, 姬丹的病渐渐康复,二人遂拜别了刘氏夫妇,继续一路朝东北行

    荆轲与姬丹经过商议, 一致认为越危险的地方往往越安全, 黄金台爪牙遍布原, 无论逃往哪国都很难避过他们的耳目, 倒不如反其而行之,直接北上神不知鬼不觉地燕国本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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