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醫冠禽獸21　潛規則。

    被迫陪睡數百次走上絕路    季雪琳遺書：「比女還不如。」

    〔記者閔舒菀／台北報導〕

    由《超級星歌聲》竄紅的女歌手季雪琳，2015年發現成屍於板橋老家，死前留上萬字遺書，哭訴經紀公司迫季進行陪酒、陪睡、多P，次數達上百次，甚至多次在聚會被要求當眾脫衣、猥褻等行為，她曾向師姊哭訴：「自己連女都不如。」板橋地院今日對其經紀公司老闆、經紀人起訴，演藝圈的潛規則話題，再次浮上檯面。〖二〇一六年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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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一早閔舒菀從客廳醒來時已經沒見到許顁寬的影。事實上，他早在半夜時就離開四樓。

    門前，沒有過多的梳妝打扮，簡單的素T-shirt搭仔長褲，她搭早早班次的捷運前往服務處。幾天前，她才看到即時新聞說學生族群期待已久的長假來了，隨著暑假的開始，沒有什麼人的捷運站，空蕩蕩的顯得有些冷清。

    她走捷運站，還得走約莫十幾分鐘才能到服務處，那車馬龍、位於黃金地段的級地段。

    有時候站在繁華的城市會讓她覺得自己格格不。照理來說，大學四年、就業兩年，前後六年的時間，應該足以讓她習慣首都那令人不過氣息的壓迫，但事實是，她非但沒有適應這緊湊的步調，反而開始起了些厭煩。她本可以在大學畢業回到家鄉，陪著母親，但為了柳霖—她那劈的前男友，她毅然決然地留在這座城市，兩年來馬不停蹄的工作，忙的沒時間駐足欣賞路上的景，但時間卻無法為她累積一丁點財富，首都地區消費，可以不被房東趕來已經值得慶幸。

    「叭——叭——」寧靜的早晨顯得後方傳來的喇叭聲有些刺耳，閔舒菀轉過看，銀Aston   Martin   One-77現在前，車窗搖那人正是她的頂頭上司沈丞帆。閔舒菀過去採訪過不少名權貴，總統乘坐的Audi   A8L、Porsche   718   Boxster、Alfa   Romeo   MiTo   GTA、Benz   G350......卻從沒看過任何人開著這輛全球限量超跑，更不用提及這價錢足夠在首都購屋！

    「閔小早安，讓我載妳一程吧！」

    「帆哥早，」她本想拒絕沈丞帆的好意，但沈丞帆那張電影明星臉上紅齒白，絲毫沒有半點差池的笑容，閔舒菀要是說不，這也太不上了些。依循著之前上檔車的慣例，她在石路上了鞋底，怕自己的鞋髒了檔名車。她小心翼翼地坐上One-77，舒適的座位讓她瞬間像懶骨頭般地癱軟在副駕駛座上，也導致於她完全忘了該繫安全帶。

    「閔小？」

    「怎麼了？」她回過神來，發現沈丞帆正盯著自己看，他雙望向自己的右側，不明究理的她一臉疑惑的神。

    「妳的安全帶沒有繫上。」沈丞帆說，閔舒菀像是被打醒似，尷尬的撥著安全帶，但前刻的不安與緊張讓她亂了手腳，本該是簡簡單單繫安全帶這種動作，她卻像是鬼打牆一樣，怎麼用安全帶卻沒有反應。

    「讓我來吧！不好意思，失禮了。」大概是有點擔心新幕僚還沒賺錢就先得賠老闆一台愛車，沈丞帆傾過往閔舒菀一旁靠，一手拉著安全帶，另一手著扣帶，此時隔著兩人的只剩指縫間的距離，她的氣息輕輕地打在他的臉頰上，紮起馬尾讓幾縷髮絲隱隱若現垂落在臉頰旁，沈丞帆近距離看著閔舒菀，他嗅一絲莓果般的香甜味兒，這般味讓他瞬間定格，完全忘了自己該什麼。

    「帆哥？」直到閔舒菀叫住了他，沈丞帆這才回過神來，他迅速地為她扣上安全帶。

    「閔小上的那香味，是香？還是香膏？」

    「香味？」閔舒菀試著聞沈丞帆所提及的味，但卻沒聞半點味兒，「我沒有噴香或塗抹香膏的習慣。」

    「原來如此，閔小給我的印象是成熟穩重的人，這樣的甜味似乎有些不搭調。」沈丞帆意外脫說了自己的內心話，「這只是我個人見解，請別特別在意。」

    「不、不，這沒什麼的，」閔舒菀說，「倒是，帆哥是否也能別再稱呼我為”閔小“了？」

    「啊哈哈！是啊，要求妳別叫我沈老闆的同時，自己卻沒習慣改叫妳名字，舒菀？這樣是否親近了些。」

    Aston   Martin在愉悅的氣氛行駛，搭過許顁寬的Cayenne   Turbo幾近無吵雜的引擎車，沈丞帆這輛跑車外型顯得太招搖，但輕駛油門也不至於聽到浮誇的引擎聲，這不太像是喜好追求速度的他會有的行為，一早的和平東路其實還不算，這樣的時節若沒有閔舒菀坐在副駕駛座，沈丞帆就不是這般速度。

    「對了，小安有安排妳事？」

    「昨天大略了解公司內營運，小安姊也大致說明了接來至選舉前的活動安排。」

    「今天有幾場活動要到現場進行宣傳，妳的工作就是負責發送文宣商品。我個人不怎麼喜歡參加這類的活動，遇到其他競選人那種尷尬卻要裝著真誠不講，耗費太多時間進行拜票，多一點時間進行施政或許比較實際些，但政治就是有這樣的潛規則。」

    閔舒菀沒有給予任何回應，只是靜靜地聽著，沈丞帆倒是自顧自地愈講愈起勁般，「閔小......不，是舒菀，妳剛這行有許多事還不了解，但每行都有一潛規則，妳在記者時也是吧？」閔舒菀默默點頭，好比新聞的”報導價值“，大多時候跑社會線的她，想要擺脫煽、、腥，卻總陷輪迴的泥淖，她必須時常在現實與理想河，而大多時候，戰勝一切的是赤的現實。

    「久了妳也會慢慢理解，很多時候，不是被大環境迫的舉雙手要投降，而是自己選擇的沈淪。」這就好像她苟且度過那段時光，搭午餐便當的只剩屍體與體，是啊，從來沒人迫她得這份工作，因為只要她遞上辭呈的當，不過幾秒的時間就會有人取代她，因為這就是一個蘿蔔一個坑的職場。而在離她所追求的價值愈來愈遙遠時，為了生存，她選擇沈淪。

    「去大家都的事，只會是個凡人；去大家不願的事，卻可能成為聖人或怪人。」

    「有意思，舒菀也讀宋天佑《怪人論》？」

    「其實......他是我外公，小時候字還沒認得幾個，那書倒是聽不幾百遍。」

    原本開著車的沈丞帆瞬間激動的看向副駕駛座的閔舒菀，「妳說那位記者、政治家，宋天佑是妳外公？！」他有些不可置信，「妳可能不會相信，那是我第一本關於政治學的書，也是影響我從政絕大因素，真是太不可思議！」沈丞帆幾乎欣喜若狂，「若有機會，讓我見見他，可以嗎？」

    「嗯......但老實說，我也好長一段時間沒有見他了。他不怎麼喜歡我的職業—那個曾經讓他敗名裂的職業......，原本以為離開電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