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上燕 - 第四章

    顾靖渊像是抱着件易碎珍宝，稍微一动宝贝就难受地哼哼唧唧。

    穆清间来一次，凭经验判断主人要他，顺便请个大夫在外面侯着。

    燕南睡得乖巧，阖眸抿时嘴角有两个小小的梨涡，顾靖渊有幸见过一次，小孩坐在园角亭，不知顾以修说了什么，抿嘴笑得羞赧。

    顾靖渊低仔细瞅这个小冤家，摸了摸膝盖，发觉有些，这才察觉到燕南里的都未清理净。

    他皱眉，先把人抱回卧房，命人打过来。

    老大夫刚到，就被带去隔着帘诊断，结果也不外乎风寒虚，需吃几服药再静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顾靖渊，穆清连忙上前送大夫回去，仔细记了药方让人煎药去。

    燕南躺回昨晚悄悄爬上的那张大床，被梦魇住一般缩成一团，顾靖渊碰了碰他，他猛得惊醒，一汪泪从睁大的角落。

    瞧见床边坐的顾靖渊后，他像是更怕了，直接了床，哆哆嗦嗦跪在地上。

    燕南胡抹着泪，上几近赤，顾不上羞涩急忙解释。

    “大、大人！我、我没有……”

    顾靖渊居临，眉梢挑起很有兴味地看着他惊慌失措地解释。

    “我没有、没有偷、偷……”

    他怎么也说不后面几个字，仔细想来他犯了比偷更重的罪，顾靖渊若是知怕要直接将他打死。

    他泪都不敢去，脑嗡嗡响，简直后悔得想把昨晚瞎折腾的傻扔去。

    顾靖渊瞧见小孩单薄脊背上蝴蝶骨扇动，泪一滴接一滴地掉在地面上，耐心等什么时候燕南会忍不住来求他。

    燕南像是踌躇再三才定决心，他膝行几步抱上顾靖渊的小，放在他膝盖上，

    “大人，我仰慕您，求您留我吧。”

    燕南张到心都要从嗓来，他很少撒谎，睛飞快地眨眨。

    顾靖渊却觉得他在撒。

    他伸手抚上燕南的颚，轻而易举将小孩脆弱的在掌心。

    “大人……”

    燕南声音发抖，看着又要被吓哭，无意识地绷，勒抱着顾靖渊小的手。

    顾靖渊眸，本就比顾以修冷淡威严的相，似乎什么都能看穿一般，让人心里发虚。

    燕南憋红角，了鼻正准备说实话，就突然被放开。

    顾靖渊对他说，“我如何信你？”

    燕南一气，大着胆坐上顾靖渊的膝盖，抱着他的脖颈凑得极近。

    “……大人，我来伺候您。”

    他先闭上睛，刚刚被牙齿蹂躏的嘴往上贴，顾靖渊偏，让这个吻落在脸颊上。

    燕南睁开，咫尺之隔让他似乎能看清楚顾靖渊讥讽，没等他爬去就被一手指尚还的

    .

    “大人！”

    燕南像是被那手指钉在原地，动都不敢再动，张到顾靖渊去的那手指几乎寸步难行。

    “放松。”

    燕南竭力放松自己，任由那手指肆意在里搜刮，难堪地发觉似乎要来。

    “你夹着别的男人的东西来跟我说仰慕？”

    顾靖渊开淋淋的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用帕揩净扔到地上。

    燕南觉得自己的脸也跟那块帕差不多，他心里委屈，却不敢说，低着几，泪啪嗒啪嗒掉。

    顾靖渊冷看他，没再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