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日ba黎 - 程序员(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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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序员(五)



    我承认,是我主动发短信勾引的J。

    为了勾引E买的衣,却没有机会真正穿到他前。我闲来无事,在家换上,拍了几张照片给J发过去,问他,蓝和红哪件好看?

    隔天J回复我:“我想要你,但这周我家里有人,能不能去你家?”

    但是我来月经了。于是我拒绝了他。

    周末不巧他又有事(后来我才知冒了),再个周末我发过去的短信他没有回复。我懒得理他,手机扔到一边和其他男人约会。就在和O喝酒那天晚上,我忽然收到J的回复:“抱歉这么久才回你。我周要去旅行,所以以后都没空。”过了一会儿又补了一条:“这周末的话还是不能在我家。”

    我当场一句“fuck   off”骂了来,一旁的O吓了一。我冲手机翻了个白,转对他解释:“没什么,朋友要放我鸽,不重要。”

    送走O,我回复说可以来我家,周六或周日,随他。

    于是约在周六,我家。

    这是J第一次来我家。我清楚地知他有洁癖,所以我特意提前了个大扫除,洗了个澡,然后……因为赶报告熬夜太累,不小心睡着了。等到醒来时,J的短信已经来了好久,说他预备七半来我家。彼时已经是七十分有余,显然来不及穿上早就准备好的丝袜衣。我于是只能穿着平常居家的背心衣睡,等待着J的到来。

    说来也奇怪,每次见J,我穿的都是新衣服。第一次见他穿的是朋友陪我买的、从未上过的雪纺上衣和罩,第二次见他穿的是我当天刚买的小裙。从未有任何一个男人让我这样上心,让我这样费心力财去讨好。

    或许从最开始,这就预示了什么。

    J到来时正好七半整。我收到他的短信,说他在我门。但是他并没有敲门。

    就像我第一次去他家那样。

    我打开门,给了J一个吻,直接吻上了他的嘴。他显然有些意外,但却并没有躲开。门,我给他倒了杯,拿的半瓶红酒。J慨说我挑选红酒的品味不错,我不置可否——挑选红酒的人不是我,是来我家的其他男人。或许,我只是挑选男人的品味不错?

    只不过,J显然没什么耐心喝酒聊天。没说几句话,他便上前,作势替我起肩膀。

    我的颈椎健康并不好,有人,自然是很舒服。但是,我知这不是他的本意。是假,找机会开始才是真。

    总不能不识好歹是不是?

    我于是站起来,回吻了他。

    他的吻技并不好,从来不用,只是嘴贴着嘴。我抚摸着他的胡茬,嗅着他上淡淡的古龙气味,手摸上他的发——的,清净。J给我的印象,一直是一个净又老实的男孩,连吻我的借都这么笨拙可

    我似乎忘了他是个家里藏着丝袜的人。

    吻到,顺其自然地脱了衣服,上了二垒。就在即将卧室的时候,他忽然整个人慌了,尴尬地对我说,他门前忘了想……

    我愣了一,接着恍然大悟:忘带安全了吧!

    “我家有安全,不用担心。”我笑着说。

    接着,我拉住他的手,带着他卧室,拿安全的盒,取两个递给他。这时到我尴尬了——盒里只剩两个,而他清楚地知,我刚来法国一个星期就认识了他。我并不想让他知,除了他之外,我还睡过那么多人。我只有在心里祈祷,他可千万别跟我一样,一个小小的细节就能推导无数背后故事。

    他注意到安全几乎空了吗?我不知。我想他也不在意,毕竟虫上脑的要关,谁还会关心这些有的没的事

    J把我压在了床上,正戏开始。

    我想或许是因为这时我还没有动心,甚至觉得和他上床有些无聊。总是传教士、女上、后三个动作循环,还来,最后要换成我给他。比起,反倒更像是有氧运动,受到他的汗和我的汗混合在一起,卡路里比燃烧得更加充分。

    好在他浑都是香的,哪怕汗也不令人反

    而且,我喜不自禁的。小小的一声,带着羞涩,让人充满征服的满足

    漫结束,他去了洗手间,我穿上衣服,问他,要不要在我家吃饭——毕竟每次去他家都蹭外卖吃,这次人家过来了,不尽个地主之谊似乎不太好。

    J回答我说,不用麻烦了。我说,并不麻烦,我自己也没吃饭呢。

    不是什么麻烦的料理,只是煎速冻饺。

    J似乎有意外,尴尬了一会儿,帮我刷了酒杯。

    我惊讶地说你这么客气什么,心里却炸开了一朵小小的烟:天啊,这个人怎么这么可

    ——所以说人其实是很主观的动。之前提到过的O来我家时,也帮我刷过碗,但我当时唯一的想法就是,这个男人到底有什么企图,才能这么刻意讨好的事?但同样的事,J来就变成了可又蠢萌的模样。我心想,糟糕,我大概是有他的。

    大概,只有一

    正是秋冬际最冷的时候,家里的气开得充足,我穿着愚蠢的、带着大熊猫图案的背心,光着脚在饭,屋里弥漫着香味,窗上结了雾气,一个可的、我有那么一的男人正在我家,我想我已经不需要别的什么了,此刻的生活已经够幸福。

    何况,J还从背后搂住了我,哼着歌,为此刻的气氛更添上一层温馨。

    我一直以为他不喜我的。我没想到他会这样的举动。

    我于是回搂住了他,给了他一个吻。

    暧昧的、像是居家侣之间的吻。

    J又在我家逗留了很久,聊了很多他小时候的事。我没想到他是个这么有意思的人,小时候逃学被老师各责罚,叛逆期留着发在墙上画涂鸦结果了警局,上学倒卖罐装啤酒和香烟赚了不少钱——明明看起来是个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沉稳的人。我被逗得一直笑,并不是他多幽默,而是我们的人生轨迹真的有很多地方重合。这个人好可啊,我心想,只可惜他不喜我,我也不怎么喜他。

    后来我才知,我猜错了。

    或者说,猜对了一分。

    他不喜我的那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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