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六）

    我要被E甩了。在见面之前，我就已经有了这样的预。

    上回说到，因为那个傻洛哥留学生，我大半夜没忍住给E发了短信——在那之前他已经回复有一搭没一搭地冷淡了我很多天，我心想，大约他这次脆连回都不会回的。

    第一条短信是，“我想你了”，加一个哭泣表。

    接着，清醒过来的我觉这样显得太粘人了，于是发了个丝的照，发了条挑逗短信说：“你觉得我这件好看吗？”

    ——没想到第二天一早，看到E夜的回复：“我跟朋友去玩了，刚到家。很漂亮的；)”

    本来每天要赖床半小时然后卡着去赶地铁的我，这天早上兴奋得一蹦起来——然后忍住没有回复他。

    不是以冷漠制冷漠，而是至少找补回面来。

    熬到午三半，终于结束了最后一节课。走在路上，我就忍不住开始嘿嘿傻笑着回短信：“我刚课。你喜就好！”

    E给我回：“我不确定我是喜看着它，还是想把它脱来……”

    说真的，我走在大街上直接当场就了。

    当天晚上我约了在本地的朋友吃饭，一边在家收拾东西，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和E聊天。似乎他也很饥渴，先是问我周末有没有空。我说有，结果他说他没有。我这一不知是无语还是上火的老血憋在心，行压去那句“那你跟我说个”，回复：“那我们周三见？我周四上午还是没课。”

    然而E回复：“可是周三离现在好远啊……”

    我无语了半天，忽然反应过来，问：“难你想我们今晚见面？”

    E问：“不可以吗？”

    我的第一反应是给朋友打电话放她们鸽——但是朋友跟我说她已经发了，我毕竟是个有德底限的人，于是对E说，我今晚和朋友去玩，你要想见我的话，可能要八九左右。E表示OK。于是我门前快速地扫了个地，拎着包就了门。

    接着，心不在焉和两个朋友吃完了一顿饭，在其一位“有异没人”的嘲笑，我提前回了家。

    E还没到。我了地铁之后，索站在地铁等他。过了一会儿，忽然收到E给我的短信，说他已经在我家楼了，但是不知门的密码。

    我哭笑不得：“但是我一直在地铁等你啊！等一，我上就到了。”

    我家离地铁很近。到门时，果然看到他站在那儿，手里拿着本书，笑眯眯朝我这边看着。我一路小跑过去，想照例给他个吻面礼，却没想到被E一把搂住，吻在了嘴上。

    我懵了一，心想，今晚吃了这么多蒜，会不会被闻到有怪味啊？

    各狗血事件不提，总之我们终于顺利见了面，回了家。门后我放东西（从饭店打包的速冻饺），E搂住我继续吻着。这次是吻，嘴里的蒜味再也掩盖不住了。我挣扎着躲开，捂住嘴说，我今晚吃了好多大蒜，你等我刷个牙去。

    E不不顾地继续吻我，半天咂咂嘴：“果然很有蒜香。国菜是不是都很喜放很多蒜？”

    我逃去洗手间，一边挤牙膏一边说：“今晚不是。我们吃的饺，我直接吃的生大蒜。”——当时我还不会“cru”（法语“生的”）这个单词，挣扎半天说了英文“raw   garlic”。E惊讶地眨眨，反问：“Raw   garlic?   You   are   crazy！”（你疯了！）

    这是我第一次听他说英文，可的语调萌到我笑得差把牙膏泡沫来。

    刷完牙，我凑到E边，主动给了他一个吻：“现在味怎么样？”

    E故作认真地品味了半天，评：“很薄荷，还有一蒜味儿，不错的混搭。”

    当晚E的室友在家办party，他喝了啤酒，似乎整个人带着些醉意。过去两次见面，都是先坐喝会儿酒、聊上半天，再开始正题。而这一晚，他似乎并没有什么耐心，在我们倚在窗完第一烟后，他就搂着我再度亲了上来。

    我受着他的手在我的上，受着他整个人把我用力地搂在怀里，心想，不过是比正常的一周一次见面晚了两天而已，为什么会忽然这么急切？

    怀疑归怀疑，啪还是啪了的。第一次不知为什么，竟然只用一个姿势就继续到了最后，比往常他的速度快了不少。完事之后我捂着嘴躺在床上傻笑，憋着不想直接问他到底为什么这次这么快。而E则躺在了我边，似乎不太想说话的样，有一搭没一搭跟我聊着。

    他在想什么呢？

    他骨折的手？他随带过来的那本关于摄影的书？还是想着我第二次？

    还是想着要甩了我？

    索我也停了谈话，抚摸着他面颊上短短的胡须。寂静一向很符合我们之间的气场，沉默之，肌肤的接变得越发刺激。我受到他从一开始的安静不动，变得逐渐开始用嘴亲吻我过的手指。他的嘴的，吻在我的手指关节上，像是抚摸到一块柔的棉糖。

    我知他又想要了，于是低吻了他。

    原本我的心里打着算盘。如果我想要这段炮友关系时间继续去，至少我要证明我在床上的功夫够好。所以在这次见面之前，我搜索了好多如何给男人、让男友对你罢不能的床上技术多少多少条，一一记在心里试图学以致用。却没想到，在我想得他忘不了我之前，E先对我用了新样。

    在他扶着我骑在他上时，E把一手指，了我后面。

    是的，后面。，门，，随你怎么叫。

    我的读者都知，我平时写黄文，没少写什么走后门、什么双龙戏码。但是说真的，我本人毫无这方面经验，纯粹都是靠想象（其实刚开始写黄文的时候我连经验都没有，不知怎么到的，只能说生理卫生课代表的知识储备和狂野想象齐并）。E的这一，我才发现，原来任何想象，离实际觉往往都差去十万八千里。而被一边着前面，一边用手指玩着后面的实际觉，怎么形容呢……？

    ——大概只能说，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