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序员（一）

    见面之前，我和J在tinder上聊了足足两天。

    J给我觉是个老实的人。Tinder上的男人大抵都是半思考的行走激素，上来三句话就开始问你要不要一夜。J不一样，他给我讲如何买二手家，给我讲他很喜加拿大，很喜很冷的天气。他在瑞典待过一年，现在在黎信息工程师，他是北方人。

    什么都说了，就是没有邀请我去。

    他的第一张照片是一个远远的背影，接着是他家的一只澳洲牧羊犬，第三张才是他自己，金发蓝，着圆框镜，有无辜，气质莫名得有像他老家的那只狗——

    连睛的颜都一模一样。

    我不怕主动，我也喜他，所以我问，我们能不能去喝杯酒。没想到J的一句话是我们要不要一起吃晚饭。晚饭？这也有太正式了吧？我只是想要一夜，并没有好正式约会的准备。

    准备还是要准备的。见面那天我穿了新买的丝罩，外面是半透明的雪纺上衣，一条破仔。这算是我对女人味能到的极限了，要知夏天平时我都是不罩直接穿背心，短拖鞋，门一看前就知，西方女权主义者同款激凸。

    J迟到了几分钟，非常法国人。

    我没想到的是他讲话带一音，这对于刚到法国的我来说就非常困扰了。他讲的话我有听不懂，说了什么人工智能的事，我喝醉了，看着他笑，我说你讲这些我听不懂的话的样好可。

    饭店的人都满了，但是他很在意到底吃什么，不想随便在街边吃。我说我去你家吧，我们个外卖。他说好。临走之前我照例问，你们法国人是不是习惯要AA，这样才男女平等。J说，但是我赚钱，你不赚钱，应该我付钱才平等。

    于是我任由他付了酒钱，顺理成章跟着回了他家。

    他家很大，墙边的台上摆了许多酒杯。他跟我说他有收藏酒杯的好，然后从酒柜里拿了几瓶酒来，一样一样给我尝。百利甜很甜，茴香酒很辣。甚至还有日本的梅酒，瓶上写了大大的“梅”字，酸酸甜甜，冰冰凉凉，特别好喝。

    我已经醉到只会傻笑了，他还是没有吻我，还在很正经地讲话。

    这时候外卖到了，是什么黎菜，在我看来本就是两个卷……我们坐在沙发上，他开了netflix开始放《老爸老妈浪漫史》，第三季，一边吃一边看剧。

    说到《老爸老妈浪漫史》，我是倒着从第九季开始看的，所以已经知了这剧的结局。我很喜老妈，本接受不了最后的bad   ending。但第三季的时候老妈还没场，我心怀鬼胎，陪着他继续看了去。

    吃到一半，酱沾到了J的衣服上，他的洁癖发作无法容忍地去脱了T恤，换了一件黑的工字背心。

    这时我才发现，虽然表面看上去J只是个瘦瘦的男孩，其实衣服面材超级好。我已经没有胃了，满脑想的都是如何勾引他。我吃完了最后两卷，起喝了杯，再回来就贴着他坐。

    他用手环住了我，比我温度得多的肌肤贴着我的肌肤，我浑都了。

    但我们还在看剧，他还没有吻我。

    我的心得很快，我能清晰地受到我的脸颊在发。我依偎在他的肩膀上，看着电视剧里尼和罗宾意外上了床——我知他们最后结婚了，但这里他们还是互相厌恶又保持朋友关系的frienemy（亦敌亦友）。我想，生活真奇妙啊，他们不知最后他们会相，我也不知J到底想不想要吻我。

    这时我起又喝了一杯，再回发现J躺在了沙发上，拍了拍沙发示意我过去。

    我乖巧地躺了他的怀里，被他环抱着，受到他的贴着我的后背。电视剧播放到了一集，可是我已经完全无法集注意力了。J到底想不想要我呢？正在胡思想的时候，我忽然听到他的心隔着膛传过来，又快又急，就像几分钟之前被他抚摸胳膊时的我的心。

    我知答案了。

    我转过去，搂住J，用手他的，笑着问：“为什么你的心得这么快？因为酒吗？还是因为别的东西？”

    J低声回答：“有因为酒，也有因为别的……”

    气氛暧昧到像是暴雨之前的空气，乌云之到都是一即发的电。电视剧里的主角吵了起来，我却什么都听不到了。

    他终于吻了我。

    都说前戏比本还要重要，而对于我来说，开始之前的挑逗，甚至比本更加辣。我对J的渴望已经到达了我无法控制的程度，而他却还在耐心吻我，吻了许久，嘴厮磨，相拥。只是一个吻，我已经浑发，息着都掉了。终于他结束了这个吻，摘掉了镜。我也摘了我的。他把我压在沙发上，再度吻住了我——这次，脱掉了我的上衣。

    不知法国人的前戏是不是都从一本书或者一黄片里学的，路都有些相似。J隔着罩亲吻我的房，手解开我的，隔着着我的私，先外后，几乎把布料戳去，接着索探里面，手指去搅动。

    我已经到能听到他手指搅动的声了。

    我以为J会在沙发上直接上了我，我还想尝试一在沙发上的。但是吻到一半，他忽然手指，拉着我说，我们回房间去。

    他的床很大。他把我压倒在了他的大床上，亲吻着，翻着，我们终于脱净了衣服。

    他躺在那儿，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又不好意思开。我明白了他的意思，挑眉问：“Tu   veux   que   je   te   donne   une   fellation?”（你想要我给你吗？）

    J不好意思地切换了英文：“Yes.”想了想又补了一句，“   Please…”

    如果不是怕毁气氛，我估计会直接笑声来。

    我很喜给男人，可以说每次我都会主动地低去。J的带着一奇异的气味，已经很了，抵在我的嘴里，被我住用力。我估计他很喜，抓着我的发，轻轻着我指挥我的节奏。我的脸贴着他的，他的很净，散发着皂的清香，发蹭过我的嘴，和他的发一样也是金的。肌并不算很明显，但是结实又有力。何况，他还那么帅，连上那让人不愉快的气味也跟着一起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