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妖兄【二】

    /03/

    她已经很久没有吃到油饼，于是抱着饼桶坐在床边上，脱掉鞋，盘起双。床上的兄低脑袋，图尔特只好把饼他的嘴里。

    他一一地咬碎，最后卷过图尔特的手指，显然他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妥。

    在学校的学习怎么样？他拿打火机燃了一烟，坐在靠门的位置着，小心避开了图尔特的方向，有没有很难？同学对你怎么样？

    还是以前那样。图尔特在学校里小心翼翼地隐瞒自己的份，这博得了很多人的好，毕竟抛开背景，她也只是个可怜的文静小姑娘。

    再加上她好学勤奋，没有人会拒绝和图尔特朋友，于是她的目的也就达到了。不过图尔特还想把事办得更漂亮，如果少校愿意帮忙，那么她的份证明上的生地就不会是红灯区了。

    而不是现在这拙劣的假证，使得她战战兢兢担心联的查。

    钱的事你不用心，我会想办法的。兄咬着烟，发垂落在尾，你只要专心你的就好了，对了，次回来，离乔瑟夫那个小远一。

    图尔特当然也不会问为什么，她专心地吃着饼，整整一桶都是她的，兄是不吃甜的。过一会，兄偏过脑袋，你似乎了一。

    图尔特指了指自己的小，已经一截肤，她的从发育后就条似的，买衣服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我想跟少校去。她忽然说。

    兄不太兴地皱着眉，他连厌烦的表都是带着某媚态的，说得难听这气质是红灯区浸骨的风尘味，以后再说吧。

    不，我次就跟他一起去。图尔特斩钉截铁，他会给我买新衣服的。

    至少少校不会因为一件衣服要求图尔特陪他上床，而红灯区的男人们总是试图用任何一生存资引诱图尔特。照少校的说法，前者是喜，至于后者，图尔特当然很明白。

    我不准，我给你买。他很讨厌从图尔特嘴里听到别的男人。无论是乔瑟夫，瑞斯，路易斯先生，还是少校。

    留着学费就好。图尔特盘算得很细致，而且我在学校也要钱的，我不能让别人看我的来历。她才偷偷摸摸了个男朋友，计划正在慢慢推。

    于是兄不说话了，图尔特也就不继续问去。每周教会学校会给学生们放两天假期，其余时间都是在学校寄宿，可对图尔特而言假期一不值得被期待，这意味着她要在这又烂又臭的地方忍耐两天。

    她从书包里拿课本写作业，手上了个破旧的光脑，上面录了她的学生信息。即使是买一个二手的光脑也是不小的费用，兄其实一直觉得读书是没有什么用的，这回很多钱，不过图尔特持的话他也就没有办法了。

    他觉得既然在这地方，无论如何也是拜托不了污，像现在，图尔特在学校里不得不想方设法隐瞒自己的贱生。联随时可能查份卡，她购买的假份本经不住查。

    但是有少校就不一样了。

    这才是他的打算，他们的目的只有份而已，至于少校使的那些男人的言巧语，使他到极度厌恶，也许图尔特会对这看上去和红灯区里的烂人们完全不同的家伙产生兴趣。

    不要对外面的人产生兴趣，那些家伙都是披着羊的狼，狡诈多端，虽然嘴上不说，可是心里都是看不起我们的。

    安哥哥。图尔特很少这样喊他，在他面前，她从来不装作乖巧的样，这是我的事，如果我错了，我会全权负责的。

    你承担的起？安卷着末梢蜷曲的发尾，帘耷拉，投不赞同的光，啊是，我不了你，你从来都有自己的想法。可能我对你来说也是个累赘。

    此刻他弯曲脊背，屈起一条坐在床角，海藻般绵密的黑发编织在苍白削瘦的脊背上，这个动作使他看上去更雌雄莫辨，他太瘦了，四肢甚至有些过。只需要很轻易，就能把图尔特整个卷在臂膀里。

    他的骨也从单薄的肤里突，两片的肩胛骨，骨连接着脉，背后一截一截有规律地鼓胀起脊椎。这让他看上去像个退化的鸟类，去除宽大的羽后整个孱弱不堪。

    图尔特没有穿鞋，穿着光的睡衣，赤脚踩在影上：为什么要这么想？你一直都这样说，好像我发达了就会抛弃你一样。

    她有不耐烦，觉得这是在无理取闹。安那些刻薄严肃的缺她都可以忍受，唯独只有这个，他总是认定她迫不及待甩掉他这个污。

    是我救了你的命，不然你就冻死在冬天了。安盯着她那张微微发怒的脸，反而很安静，他不断调着：我把你带回来，然后冻坏了四手指。那年我连自己都养不活，可是我看到你缩在襁褓里哭，我一伸手你就抓住我的指，天知婴儿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我知你一定是想活的，我给你什么你都吃，可能你上辈是个饿死鬼。

    图尔特没有打断他。

    他继续说：可是我也没有，你看上去要饿死了，我就把手割了，你喝得比什么都兴。我就知你是不一样的，你学东西也很快

    她就像个血鬼一样，寄生在他的上，榨取他的血。偏偏他又是心甘愿的，他认定图尔特是独一无二的，这个喝了他的血大的孩。

    图尔特脸上没有表，月光披在她的上，有像是电化的幽灵，总之会离开这里的，迟早。

    /04/

    少校前的袋里折叠好方巾，当他递过来的时候，图尔特看见边角上绣着的家族缩写，以及绣工的鸢尾图案。

    甚至还有一香气，是很档的，夹杂了烟草的气味。图尔特猜测他有烟的习惯，她闻过很多烟味，但没有他上的好闻。

    显然那些土老板们跟正统联的军官不是一个档次的，在联如果在这个年纪要跻位，要么拥有非凡功绩，要么就得有良好的家世。少校毫无疑问是后者，他应该有一个古老、富裕的家族，而且很被看。

    你太瘦了，应该多吃一营养的。他用叉把切开的排放在图尔特面前的餐盘里，顺带说风趣话，我也很久没有正经吃到了，在外星打仗的时候，那些营养和压缩能量要把我吃吐了。敢保证，绝对没有比它们更难吃的东西了！

    图尔特腼腆地低着脑袋，她没有发言，事实上，图尔特吃过别人不要的垃圾。变质的，或者夹杂塑料，让她发了烧。

    那是最困难的几年。

    安的还因为改造手术后的排异反应生病，而她更是没有任何收来源，甚至还得提防被抢走财产。图尔特也没有吃过营养，但她知那些东西贵得要死。

    因为少校要来的缘故，她找到了之前他送给她的那衣服一漂亮的带着整齐褶皱裙摆的淡粉连衣裙，开镶着珍珠和缎带装饰，这很像是电影作品里那些古代公主。图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