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難耐的傷害。（三）

    和曹菁菁吃過晚飯分別之後，余箹在回家的路上第三次接到程肅的電話，前兩次她都沒接，想接卻又不敢接

    她呼一鼓作氣了接聽鍵，語氣輕鬆調地說：學長，你該不會這個時候來說要請我吃飯吧？

    那邊的程肅聞言低聲笑了，余箹只覺得心頭一熱，腦海裡立刻他低頭微笑的樣，她從沒見過一個在社會上打拼多年的男人能有那樣乾淨的笑容。

    想見見嗎？它想你了。程肅摸了摸乖乖倚在在懷裡的純白小貓咪，是的，想你了。

    他的一句想你，溫柔得不像話，這余箹覺得耳也開始發燙了。明明知他指的是想她了，可在她聽來，卻像是話，好，我過去。她知自己被他的話蠱惑了，她無法抵抗這樣的溫柔。

    到達程肅家時，他已經抱著貓咪在門等著了。

    余箹不自覺加快腳步，走到他邊。沒有直視他，只是抱過他懷裡的貓咪，輕聲細語地問了句：你想我是不是？說完還了貓咪的小圓臉。

    這隻小貓咪算是他們的小紅娘。

    在余箹回家的必經之路上的一個巷裡，時常有浪貓覓。那時還很小，剛生的樣，躲在一旁惶恐地看著那些大貓爭搶連叫都不敢叫。

    平時她頂多是會買些吃給這些浪貓，但這隻純白的貓BB真的讓她母愛氾濫，她想抱養它。

    可還沒等她走近，從巷的另一邊走來一個大的男人，西裝筆的，他卻絲毫沒有在意那昂貴的西服，直接抱起小貓并細心地將它裹進西裝外裡。

    那是兩年前，余箹和程肅的第一次見面，在她的印象裡，他一直都是這麼溫柔、寬厚。

    程肅瞇起雙，看向刻意背對著他的小女人。他上前一步，張開雙手霸地將人和貓一併攏懷。

    學長！余箹緊張地低呼一聲，沉浸在回憶的她差點沒抱穩手裡貓咪。

    箹箹，就這樣和一起在我邊不好麼？他的貼著她的秀髮，一字一句都帶著哀求。

    余箹瞬間紅了，幾乎是立刻想回他，好！

    程肅果斷轉過她的，神悲切地盯著她素淨的臉箹箹，接受我很難嗎？

    不難。難的是他們之間早就存在著一個單景。

    余箹的沉默讓程肅微慍。他知她固執，守著一段逝去的愛不放手，即使可能會因同一個人再受一次傷害也在所不惜的回到那個人邊。

    歎了氣，最終他還是無法勉強她，箹，你怎麼就不覺得累呢？苦笑著摸了摸她的頭，他都會替她覺得累，可她，怎麼能堅持整整兩年呢？

    余箹噗地笑聲，帶著哭腔反問他：學長，你怎麼也不覺得累呢？傻傻地守在她邊兩年，明知他們之間不可能卻始終不放棄。

    程肅扯，柔萬分地以額碰了碰她的，我怕你哭的時候找不到我。

    這話讓余箹本已停的淚再次洶湧起來。

    上一次她崩潰大哭的時候，就是收到單景的結婚請帖。那時她除了程肅本想不起任何人，給他打了個沒說一句話的電話，她只是不停地哭，然後在短短的十分鐘內就他就趕到了她旁，不多問一句只是安靜的陪著她哭。

    而那時候，單景你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