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章 溫潤如玉

    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她沒死，廢棄倉庫附近有一些野生的九層塔，偶爾會有人來摘幾睛，她在天亮的時候被一個五十來歲的女人發現，並且送到了醫院。

    她發燒了一整天，燒得迷糊間還不停地說大哥哥我疼，救她的女人看得心疼壞了，奈何她有自己的事，只能吩咐護士好好照顧她，她在醫院住了五天，誰問她的名字和住址她都沒說，間的傷還沒好就跑了，因為她害怕打針。

    她上還窗著寬大的病號服，一瘸一拐地回到甜心屋，剛走進門就撞上兩個三十來歲的男人。

    “小橙！你可算回來了，這幾天去哪兒了呀？想死金叔叔了。”

    一個男人說著，另一個男人跟著附和，一人抓著她一一隻手放在手裡了又，她絲毫沒有被佔便宜的認識，勾起兩個小梨渦說：“啊！金叔叔田叔叔，我受傷了，在醫院住了兩天。”

    “哎喲哪裡受傷了？我看看…”

    兩個男人說著就動手去摸她前，她怕癢，笑著躲開了，剛想回答兩人的問題，甜心屋的老闆娘說話了：“雪橙，訂單呢？”

    她的笑一消失了，拿不回訂單，大哥哥那邊要是不承認收了糕，可是要她賠錢的，她五天沒有上班，再加上糕的的錢，算起來她學期的學費都不夠了…

    老闆娘沒空她的死活，連問都沒問她這五天去哪兒了，扣了她糕制服和曠工的工資就讓她繼續上班，她又急又無奈，淚都掉來了，卻仍笑兩個小梨渦，一瘸一拐地走甜心屋，回家裡換上洗得發白的校服，這才繼續上班，站在甜心屋門喊：“哥哥叔叔阿姨快來看看呀！新鮮爐的麵包！又香又甜的糕，還有好多小點心，都很好吃呢…”

    熟客圍上來一邊和她聊天一邊抓著她的手趁機佔便宜，她笑著將他們送進店裡，雙站得有些發酸，但她不能休息，這就是她的工作，好在她快撐不住的時候被老闆娘叫去送糕了。

    她就是這麼任勞任怨又廉價的員工，老闆娘盡猜到她上發生了什麼，都不會有半點表示，她不必負責她的安全，反正她蠢，不會爭取她應得的權益，她包攬了所有老闆娘不想的事。

    站著軟，走路那個地方痛，她走到半路，疼到臉都白了，只好坐在馬路邊的長椅上休息，剛好在紅綠燈的位置，一群人堵在十字路，一邊舉著應援幅一邊激動地喊著什麼，因為聲音太大人又太多，她聽不清楚，但是她能看到那些橫幅上的字和海報，臉又白了幾分。

    趙元…

    不顧間的劇痛，提起糕匆匆站起來，卻聽見一個男聲喊：“趙雪橙！”

    聲音有些熟悉，讓她心頭一，有種想逃的衝動，從小養成的習慣讓她回過頭去，看見一輛低調的黑轎車，車窗緩緩降，駕駛座上的黃東一隻手臂撐在方向盤上，笑得有些隱晦：“我還以為…”

    他還以為她被楊左玩死了，不過看她走路的樣，應該也是僥倖撿回了一條命。

    她接著他的話尾脆脆地喊了一聲：“黃東先生！”帶著兩個陽光清新的小梨渦一瘸一拐地走過去，“黃東先生，你看到我的訂單和工作服了嗎？”

    遇上這種事還笑得來，這樣的人黃東生平僅見，不知為什麼，他對她有那麼點興趣了，回頭看了看後閉著依舊散發冷意的男人，這才對她說：“沒看到，怎麼了？”

    小臉頓時就垮了來，學期報名的錢不夠，可愁死她了，讓黃東親自跟老闆娘保證嗎？一樣要扣服務不到位和工作不認真的錢！

    她穿的是白短袖襯衫，衣領處繫了一個細長的蝴蝶結，和柔順的鎖骨髮搭起來更加清純，上灰的格短裙，比穿著女僕裝顯得更乾淨，兩條又細又白，看得黃東乾燥，第一次見時沒覺，現在才發覺她除了智商，別的地方都不錯，回頭看了閉目養神的楊左，說：“左哥？”

    楊左只給了他一個神，就繼續閉目養神，黃東整個人都興奮起來，他知楊左的意思，不讓她好過就行了，於是對她招了招手：“來！小橙…”

    “啪！”

    她手裡的糕掉地上了，她臉上又痛又怕的表頓時變成了懊惱。

    “啊…”

    又要賠錢了，工作四年了，從來都把糕看得比命重要，就因為聽到黃東喊了一聲“左哥”…

    見她哀嚎著蹲，黃東好奇地探，車後發一真刺耳的喇叭，他想著反正知她在什麼地方，於是就開車走了，車後座的男人卻在這時回頭，神冰冷地看著蹲在地上抹淚的女孩，黃東問他怎麼了，他的嘴角勾起殘忍的弧度，說：“多找幾個人，拍來。”

    她咬忍著淚，小心地把糕提到長椅上放好，解開彩帶，打開紙盒，捂著睛不敢看，微微打開指縫看了一，邊上的裱蹭糊了，糕散了…

    “不要不開心…不要不開心…不要不開心…”

    一邊抖著念著，一邊把糕重新包裝好，帶著間撕裂的痛一步一步把糕送到大約五百米距離的一家五星級酒店。

    她很怕錯事，敲門的手在抖，也沒力氣，臉更白了，聽到開門聲時腦袋一片空白，抱著頭蹲哭喊：“饒了我…雪橙錯了…雪橙不…”

    “這位小，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頭頂傳來的女聲讓她愣住，傻呆呆地抬頭看了看，是個三四十歲的素顏女人，材微胖，看起來一點也不兇。

    “啊？啊！我…”她趕緊站起來，了淚問她：“是郁思琪小嗎？”

    女人回答：“我是，送糕的是嗎？”

    她又開始發抖了，把糕遞過去，對她一鞠躬：“對不起！我把你的糕壞了！”

    郁思琪眉一皺，遇上這種事，任誰也開心不起來。

    “我拒收。”

    郁思琪說了三個字就把門關上了，她慢慢直起，盈著淚的烏眸看著前緊閉的門，手指摳著紙盒底，有種走投無路的悲傷和淒涼。

    “小橙，這麼巧？”

    黃東的聲音再次傳進她的耳朵，她帶著霧的眸看向左邊，頓時揚起甜乾淨的笑：“黃東先…”

    看到站在黃東後的男人，她的笑容凝固了，雙腳意識地往後挪了幾吋，好像想逃又被什麼東西束縛住逃不了。

    黃東也知她對楊左有陰影了，但這無關緊要，他沒必要顧及她的受，走到她邊攬著她的肩說：“送糕迷路了？”

    來的時候是迷路了，多走了好長一段路，可她送到了，顧客拒收了…

    “沒有沒有！”

    她笑著搖頭，髮為在鎖骨處掃來掃去，看起來更加可愛了，黃東想著她在他時會有怎樣的反應…他現在就有反應了！

    他還想再多接觸她，她神悽楚地看向他後冷峻的男人，又對男人微笑：“大哥哥…為什麼打我？”

    他沒有“打”她，而是強暴她，她沒有接觸過那個詞，只知他把她疼了，